半個時辰過去了,眾人還沒有等到圣主令北宸和萬寒出來,臉上掛滿了疑的神。按理來說,以圣主的本事,輕易便可將萬寒鎮了,本不需要這麼久的時間。
難道圣主決定趁此機會拉攏萬寒嗎?
眾人暗暗猜測著,覺得這個可能很大,在心底不由得嘆圣主真是一個老狐貍。
“金鑾峰要是真的將萬寒收為了弟子,以后咱們其他支脈的利益估計會到不小的影響。”
各峰首座不希萬寒為了金鑾峰的人。
一刻過后,一個旋渦通道再次出現在了主殿。
眾人齊刷刷的側目而視,盯著通道。
率先出來的是萬寒,他的臉看起來有些不好,微微泛白,上的布破碎了幾。即便萬寒的模樣有些狼狽,也依然掩蓋不了他那鋒芒的劍勢,讓眾人全都到一驚,巨大的迫撲面而來。
萬寒執劍而立,貌似沒有多大的傷。
“看來圣主手下留了,還好。”
眾人小聲的嘀咕著。
數個呼吸,圣主令北宸也從旋渦通道中走了出來,他穿戴整齊,威嚴依舊。
“圣主。”
眾位長老紛紛行禮,拱手而道。
令北宸緩緩點頭,徑直落座到了主位上面,甚是嚴肅。
“萬寒,你還不趕向圣主謝恩,這一次罰你前往金鑾幽谷面壁思過,也是為了磨礪一下你的子,你要明白圣主的良苦用心。”
金鑾峰的首座名為蕭塵林,他直接指著萬寒的鼻子,大聲的說道。
萬寒沒有講話,用平淡的眼神直視著眾人。
“你難道還想折騰嗎?”
金鑾峰的一眾長老紛紛發話。
“若是你在執迷不悟,可就別怪我等不講面了。”
眾人都下意識的以為萬寒被令北宸鎮了,所以才有了略微狼狽的模樣。反觀令北宸,著鮮艷,不染塵埃。他們之間戰斗的結果,顯而易見。
“萬寒,你一直不講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還沒有想通嗎?”
一道道聲音回在主殿之,久久不散。
這時候,令北宸開口道:“行了,都別說了。”
隨著令北宸的一句呵斥聲,眾人這才閉上了,不在對萬寒進行責罵。
一般的長老聽不出令北宸話里的晦意思,而眾位首座卻懂了,眼底閃過一抹駭然之,小幅度的一震。
圣主,傷了!
剛剛令北宸開口說話了,各峰首座都捕捉到了令北宸的氣息有些紊,似是在強行制著的傷勢,不想表現出來。
不過,各峰首座都是實力極強之輩,令北宸很難瞞過他們。
各峰首座看了看一臉嚴肅的令北宸,又轉頭打量著萬寒,心中翻起了滔天駭浪,難以平息。
“他傷到了圣主,怎麼做到的?”
各峰首座很明白眼下的場面,自是不會說出來,只能在心里自問著。
萬寒收起了三尺鐵劍,將其背負在了背后。
接著,萬寒掃視了一眼眾人,對著令北宸說道:“廢除東塵峰的決策,就此作廢,還有誰不同意嗎?”
“小子,你是不是瘋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強撐什麼呢?”
眾位長老紛紛詫異了,他們理所應當的認為圣主令北宸獲得了勝利,不明白萬寒又說這句話是幾個意思。
“東塵峰被廢,這是事實,你一個人改變不了什麼。萬寒,我勸你還是不要為了東塵峰而耽誤了自己的前途。”
又有人說道。
“圣主對你手下留,可你一再不肯珍惜。一個沒落了的東塵峰,有必要嗎?值得嗎?”
人群中,不只是哪位長老說了這麼一句話。
萬寒聽到以后,思緒被拉回到了五百年前,神恍惚了一下。
那一年,萬寒費盡千辛萬苦才來到了萬衍圣地,通過了重重考驗,顯化出了天地異象。面對任何的,萬寒毅然決然的拒絕了,只為為東塵峰的弟子。
因為,燕青幽游歷紅塵時拯救了一個年郎,將其從黑暗的深淵中解救了出來。年郎說自己的親人都死了,活著已經沒有意義了。對此,燕青幽認真的說了一句話:“孩子,你若能前往萬衍圣地,我東塵峰,以后東塵峰便是你的家。”
從那一刻起,東塵峰就是萬寒活著的意義了。
萬寒十分清楚,年時的他可以途經了各種艱難險阻的地方,還沒有丟了命,平安無恙的來到了萬衍圣地,并不是他運氣驚人,而是燕青幽一直默默的跟在邊守護著。
如果東塵峰沒有了,那麼我的家也就沒有了。
萬寒不允許自己的家被其他人當利益而瓜分掉。
有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
值得嗎?
自然是值得。
“像你們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懂。”
萬寒用可悲的眼神看著諸位長老,輕聲說道。
“放肆!”眾長老皆怒,他們雖然不是萬寒的對手,但圣主和眾位首座皆在此,無所畏懼。
萬寒有些累了,不想在跟這些人多費口舌,聲音變得冰冷了一些:“我再說最后一次,廢除東塵峰的決策,就此作罷。”
“萬寒,你太放肆了!”
一位位長老都怒了。
而此刻,令北宸直接施展出了神通,將眾位長老的聲音瞬間抹除,呵斥道:“都給本座閉,一個個像什麼樣子。”
“圣主,萬寒如此不懂規矩,我建議得好好懲治他一番。”
金鑾峰的一名門長老提議道。
很多長老紛紛附和:“是啊!”
“別說了。”
令北宸的眼神一直盯著萬寒,抿著,聲音低沉。
“圣主......”眾位長老不明白令北宸為何一直不懲罰萬寒,反倒是呵斥他們。
令北宸現在的心很煩躁,一個眼神掃過眾人,再也沒有人敢胡開口了。
各峰首座一開始只是猜測令北宸了些輕傷,現在看著令北宸的行為舉,怕不是輕傷這麼簡單了。
“關于東塵峰的決策,日后再議。”
令北宸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咬牙切齒的宣布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