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寧玉手中拿著一張紙,頓時將紙時了手里。
邢譽川看著他,不自覺地把手過去,握住了戚寧玉紙的那只手,戚寧玉沒反應過來般任他握著。
韓堇嚴肅地思忖片刻,又接著說:“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寧玉的安全。”
戚寧玉挑了挑眉,韓堇接著說:“當年戚蓉為了讓寧玉獻,不惜策劃車禍讓寧玉變孤兒。那這次寧玉你遇到的火災,如果幕后的主使是戚蓉,那戚蓉的目的肯定不是燒死你。”
戚寧玉猛然眉頭一聳,程子律心臟衰竭,加上程子律的型特殊,要找全合適的供難上加難,而他是現的。
小時候戚蓉就說過這樣的話,后來長大他才知道醫院不會用活人的心臟移植,他還慶幸過。沒想到原來對戚蓉來說那本不是問題。
他只是想不通,為什麼這世界上有可怕到這種地步的人。小時候他覺得戚驍文是最可怕的,戚驍文說的保護他不過是說來讓他聽話的理由,現在他忽然覺得戚驍文說的可能是真的,當時戚蓉就已經想弄死他,讓他給程子律換心臟。
“寧玉。”
邢譽川小心聲地了他一聲,戚寧玉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手被握了半天,他把手出來,然后說:“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如果我爸媽當年不是意外,戚蓉一定要付出該付的代價。”
韓堇說:“在這邊肯定不方便,你跟我回去。”
說到回去,邢譽川下意識看向了戚寧玉,戚寧玉也朝他看了一眼,接著低頭思忖了片刻,點下了頭。
“好,我跟你回去。”
第二天,韓堇就訂了機票回去,到了機場戚寧玉看到邢譽川,才知道邢譽川要一起回去。
他走過去問:“你坐飛機,沒問題嗎?”
邢譽川揚起了角,連忙回答:“醫生說可以。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戚寧玉不信,朝著邢肅看去,邢肅證明地說:“醫生說起降時可能有點影響,不過問題不大,可以坐了。不過到了得去醫院檢查。”
聽了邢當時的話,戚寧玉沒有再問。
上了飛機戚寧玉找到位置坐下,邢譽川就坐在了他旁邊,他懷疑地看向邢譽川,邢譽川立即把票給他看。
他沒看邢譽川的票,只當旁邊坐的是個陌生人。
飛機起飛時,邢譽川拿出來一個小的吸氧出來,不過他沒有用,其實沒有那麼嚴重,只是升高的那一段時間,氣得他的腔發疼。
他一直強忍著,等到飛機平穩時,就好了多了。
“你可以放手了嗎?”
戚寧玉忽然出聲,他忙低頭看下去,才意識到他一直抓著戚寧玉的手,戚寧玉明明在他放手,他卻不自覺地收,指尖還輕輕在戚寧玉手背上挲了幾下。
“邢譽川,放開!”
“哦。”
邢譽川應了一聲,不舍地緩緩放開手,戚寧玉倏地把手回去,他不低下頭笑。
——牽到寧玉的手了。
飛機飛行的途中,戚寧玉一直在看韓堇發給他的線索,沒有理會過邢譽川。
到飛機降落時,邢譽川這回有意識地想去抓戚寧玉的手,不過手過去,戚寧玉往他手里塞了一個空礦泉水瓶,他委屈地看了戚寧玉一眼,然后著空礦泉水瓶忍疼。
他心里想著這是寧玉給的,礦泉水瓶也是不一樣的。所以下飛機時,他還把這空瓶帶走了,寶貝地在手里了一路。
第55章
#055
霍城的天氣沒有那麼熱,戚寧玉出了機場的一瞬間,反而有些不習慣了。他不地想沒有什麼習慣是永遠不變的,哪怕他二十幾年沒有離開過的城市,不過才離開了一年,再回來卻連天氣都覺陌生了。
有車在出口等他們,戚寧看著韓堇和邢肅覺得他再單獨走,顯得有些過于刻意了,于是他拉開了車門就上了車。司機放好了他的箱子,他轉頭看出去時,卻看到韓堇和邢肅上另外的車走了,他頓時僵在車門邊。
“寧玉,你要去哪兒?”
邢譽川從另一邊的車門上車,坐到戚寧玉旁邊。戚寧玉只好坐正回來,隨口地說:“送我去酒店。”
司機握著方向盤沒有回話,邢譽川說:“蘭姨知道你要回來,一早就去買菜做飯了,你不去看看嗎?”
戚寧玉斜眼瞪了瞪邢譽川,他知道邢譽川是故意的,可是過了片刻他還是回答,“走吧。”
“嗯,回家。”
邢譽川悄悄地揚了揚角,后面兩個字是對司機說的,可是卻是安他自己的。無論戚寧玉是不是回去了還會走,這一刻都是戚寧玉要跟他“回家”了。
他曾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這一天的。
這會兒時間要到中午,路上的車不多,他們一種回去都很順暢,趕在飯點前到了門口。
車停下來時,戚寧玉剛準備開門下車,邢譽川連忙先下去,又是給他開車門,又是給他拿行李。
他下了車站在車門邊看著前后忙碌的邢譽川,最后從車的后備箱里抱出一盆包了一層又一層的仙人球,他莫名地看了邢譽川一眼。
“你看,它又長花包了。”
邢譽川抱著仙人球站到戚寧玉面前,把那個小小的花包遞到戚寧玉眼下給他看。
“寧寧,你終于回來了。”
蘭姨聽到他們的聲音,就出來接他們,走到戚寧玉面前,拉著戚寧玉的胳膊從頭打量到腳,又從腳打量到頭,最后說:“怎麼瘦這樣了!快進屋,外面熱!”
戚寧玉就被蘭姨拉進了屋,司機給他們把行李箱提進去,而邢譽川抱著仙人球去了院子里。
他奇怪地問蘭姨,“那盆仙人球是——”
“你不記得了?”蘭姨著戚寧玉問,問完了又解釋說,“那是你以前和他一起栽的,你說花開了和他去結婚,你走后他天天抱著那盆仙人球,花開了好幾次,他就——”
戚寧玉終于想起來了,不等蘭姨說完,他往著院子里走去,看到邢譽川小心翼翼地把花盆了又,像是連仙人球上的刺都不放過,對那個小花包更像在眼珠一樣。
他蹲到了邢譽川旁邊。
邢譽川又開始笑,轉過頭看著他說:“寧玉,仙人球要開——”
他在邢譽川說話時,手把仙人球上邢譽川當寶貝的花包摘下來,扔在地上,站起來時還“不小心”踩了一腳。
“寧玉!”
邢譽川怔在當場,可是看著戚寧玉不理會他,往屋里走去的背影,他忽然笑了。
戚寧玉不想看到仙人球開花,說明還記著說過的話,說明他還在意那句話。
戚寧玉不知道邢譽川在想什麼,他進去后從窗戶往外看,就看到邢譽川愣了片刻,把被他踩扁的花撿起來,挖了個坑埋了。
頓時,他對邢譽川無語至極,轉往里去了。
蘭姨見他過去就說:“寧寧,你的房間都是干凈的,我天天打掃。行李讓司機拿上去了,你要不要去洗個澡再來吃飯。”
戚寧玉看到蘭姨真的添了白頭發,這輩子真的對他的沒幾個人,他說不出拒絕的話,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
他就在蘭姨的注視下上了樓,到了樓上不經意瞟到了他之前放火燒過的房間,他停下來多看了一眼。
邢譽川從樓下追上來,見他視線看著的方向,對他說:“那個房間重新裝修了,還原了最開始的樣子,你的手辦都還在,要去看看嗎?”
戚寧玉轉開了視線,沒理邢譽川,往房間走過去了。
他走到門前,手抓住了門把手時忽然僵住。
門還是以前的樣子,什麼都沒變,可是他沒有想到他還會回來,在他離開的那一刻起,他都以為他不會再回來了。
“怎麼了?寧玉?”
邢譽川見戚寧玉忽然不了,張地問了一句。
戚寧玉還是沒有回他的話,擰開門進去了。
房間里也還和以前一樣,戚寧玉了一圈,發現連他常用的東西都還放在他常放的位置,就好像他昨天還在這里生活著一樣,他不地又僵著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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