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全心全意
第二天出村的時候,可能是因為我們給這座小村子帶來了太大的收益了。村長握著我的手哭的那個老淚縱橫,差點就給我介紹個姑娘讓我留下來當婿了。胖子就在一邊樂。說要不我就留下來得了。正好昨晚看到村裡有個小姑娘長得水靈的。而且你看農村的姑娘有什麼不好的,又會洗做飯,又會肩捶的。
我白了一眼胖子,說老子要是敢在這裡找個小的,蘭知道了提著黑刀就得過來把我切了。
好不容易從村裡出來了,我就把胖子到了後座上去。決定這次由我親自開車。要不然指不定約定的時間到了我們都還沒到那裡。
車隊緩緩開上了公路,然後又一字排開往前繼續趕路。
我握著方向盤,從後視鏡裡看到了打著雙閃跟在後面的車隊。還是看不到頭。而且看了這麼多天,就算是在震撼的場面現在也應該看膩了。
我是這麼想,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從剛開始跟打了一樣嗷嗷地跟在我們車子後面,再到現在屁都不放一個。甚至還有人用對講機吹起了牛。我好幾次想要制止他們,可被胖子攔了下來。
“這麼枯燥的行程,你也讓他們放松放松。別繃太了。”胖子說。
我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免去表的自己,也沒說話。從蒙回來之後我幾乎就很說話了。雖然還沒到像蘭那種沉默寡言的程度,可有些話想要說出來的時候,心裡還是會琢磨一下該不該說,又或者是不是非要說。確定了之後才會說出來。
到達青海的時候,是一個多月之後了。期間停停走走休整了一兩天,也算不上是耽擱時間。
按照計劃,我們要在青海再一次進行休整。因為除了人之外,車子什麼的消耗得實在是太厲害了。五菱雖然質量牛,可再牛也經不住這麼高強度的運作不是。到達青海西寧的那天晚上,我就獨眼龍派幾個人開著車去保養了。然後又親自了些人,讓他們去補充點幹糧回來。這一路雖然停停走走的,可畢竟在路上的時間還是占大多數。幹糧什麼的消耗的也差不多了。
把命令布置下去之後,我和胖子就各自回到了房間裡準備休息。
這是在文明發達的地方,不用擔心粽子古曼什麼的再來襲擊我。也不用擔心神木上的那些怪鳥俯沖下來把我帶到天上去。我可以安心的睡上一覺。好好休整休整。況且這附近三家賓館旅社都被我們的人給住滿了,只要一有事,不出三分鐘人就能全都到齊。本就不用擔心什麼。
回到房間之後,我習慣地拿起茶杯凡在門背上,做了個簡易的報警機關。
這是這幾年裡蘭教給我的。盡管隨時都要防備著周圍的事會覺很累,可總好過莫名其妙的死去要好。
擺完杯子之後,我直接躺在了床上。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我只有一個晚上是躺著睡的。這麼折騰了一個多月,脊椎早就不了了。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幾乎用上了全的力氣,這才把已經弓起來的背給躺直了。
聽著後背傳來卡卡的聲響,渾頓時就是一陣麻。四肢也了下來。
的在床上蹭了蹭,剛想起去洗個澡。門背上的被子忽然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接著啪的一下就摔碎了。
我一愣,神經立馬繃了起來。我以為所有的事都已經接近尾聲了。不會再有人想要要我的小命了。可現在門外面是什麼況?
一個鯉魚打從床上彈了起來,手就把房間裡的開關給摁了。然後整個人往牆上一,屏住呼吸我就等著門外的那個人進來。
可左等右等等了一會,還是沒有靜。我剛想說是不是有人走錯門了。可一想又不對。這家賓館裡全是我的人,不可能走錯的。想著,我就聽到門外傳來了胖子的聲音:“哎,阿誠,開門。是我。”
我松了一口氣,心裡暗罵胖子搞什麼飛機。就把燈重新開了起來,然後就去給胖子開門。
打開門我就看到胖子穿著一件浴袍站在我面前。臉上左右各印著一個鮮紅的掌印。
“我靠,你搞什麼?怎麼挨打了?”我把胖子讓進來,看著他的臉就問他。
胖子擺擺手:“沒什麼,就是剛才走錯地方了,一不小心進到公共浴室了。”
我一愣:“這一棟的賓館都是咱們的人,除了阿麗之外沒有別的人了吧?”說著我似乎想到了什麼,就問胖子:“不會吧?看不出來啊,阿麗這麼傳統?”
胖子“呸”了一聲,說:“呸,胖爺我剛進去的時候,這家賓館的老板娘在裡面。”
我樂了:“都說北方的人彪悍豪放。怎麼,你們就......嗯?”
胖子就指了指自己臉上的掌印,反問我:“要真是那樣,胖爺這張帥臉上還至於被蓋印章麼?”
我“噢”了一聲:“噢,那就是你唄老板娘了兩掌唄。”
胖子搖了搖頭,出一手指:“一掌。”
我一愣:“啊?可你臉上有――”
“蘭姐要是知道你去看別的人洗澡,估計就不是一掌的問題了吧?”胖子說。說著掀開被子往床上一躺,就不用了。
我一看,就把他拉起來:“哎哎哎,幹嘛呢?”
“阿麗讓我睡走廊呢。”胖子說。“咱倆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你總不忍心讓胖爺睡走廊吧?那要是讓那些小弟看到了,胖爺以後還怎麼在倒鬥界混?”
我心說老子還真就想讓你睡走廊了。就問他:“你他娘的,不是說幹完這一次就跟我居山林麼?怎麼,現在又舍不得了?”
胖子哼了一聲鼻子:“胖爺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麼?我的意思是,咱們哥倆就算要退休,拿在退休之前怎麼的也得幹一單漂亮點的活兒出來吧?這樣咱們就算是退休了,那也能名流千古不是?你想想,到時候――”
balabala......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胖子終於停了下來。把我搖醒,就問我:“哎,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我迷迷糊糊地看著他,想都沒想就回了一句:“套套在櫃子裡。”
胖子一愣,瞪著個眼睛驚恐的看著我:“阿誠,你這思想很危險啊――我靠,胖爺還是去睡走廊吧。”
“幹嘛。”我眼睛。
胖子看我醒了,就問我:“東西都準備好了?咱們明天下午可就出發了。”
我了臉,讓自己清醒過來。說:“準備好了。分量絕對足。”
胖子點點頭:“噢,那就好。”說完又一臉賊兮兮地看著我:“哎,胖爺能不能問你一個比較私的問題啊?”
“老子是直的。”我說。
“哎,沒問你這個。”胖子說。“胖爺我就想問你,你真的已經做好準備了?”
我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就說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別拐彎抹角的。
胖子就看著我,說:“蘭姐的背景你現在多多也知道一點了。那個天葬臺上面的人呢,恐怕跟蘭姐是一樣的。”
我看這胖子,問他:“什麼意思?”
“胖爺的意思是,蘭姐這種份和背景,你跟在一起會不會......”胖子一臉言又止的樣子。
我有點不耐煩了。舟車勞頓了這麼久,我已經困得不行了。可說起蘭,我又不得不打起神繼續聽他說下去。
“你到底想說什麼,明白一點。OK?”
胖子就說:“哎,蘭姐和上面的那個人一樣,當初都是到了那個東西影響過。――你有沒有想過,你和蘭姐......以後會沒有孩子?”
我靠,這就是個比較私的話題了。我一聽,立馬就坐直了子,張剛想說些什麼,可想了半天,覺本就沒什麼要說的。我實在是腦補不出那種蘭在我下婉轉啼的畫面。蘭實在是太強了。那種冰山一般的表,我實在是不敢想象自己以後要怎麼跟......創作出下一代。
想到這裡我能覺到自己的臉紅了一下。就幹咳一聲掩飾住尷尬,白了胖子一眼,說:“你他娘的心。老子的事不用你管。大不了去福利院接一個回來養著。”
胖子一怔:“哎,這跟胖爺怎麼就沒關系了?咱哥倆不是說好了麼,要做彼此的幹爹。”
“去.你.媽.的,老子說的是做彼此兒子的幹爹。.他.媽.占老子便宜。”
“哎,差不多嘛。”胖子擺擺手。旋即又換了一副認真的表,問我:“哎阿誠。說實在的,你到底有沒有準備好?”
“生孩子?”我翻了翻白眼。
胖子搖頭:“不不不,我說的是,你這麼急著就要上去,難道你已經做好準備,要去見上面的那個人了?”
我站起來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著外面的街道:“不知道。”
胖子跟過來站在我旁邊:“上面的況你我都不知道。這一次上去的只有咱們三個人。胖也倒是無所謂,大不了就是跟著你一起死唄。咱哥倆在下面還能做個伴。可阿麗不同,阿麗已經從那一行徹底離出來了。要是了胖爺我,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過下去。”
我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笑了笑。剛想說你別天真了,別搞得好像人家了你就不能活了一樣。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對於晴姐的死,胖子到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用了這麼長的時間才從裡面走出來上阿麗,我不想他再失去一些什麼東西了。畢竟男人嘛,還是需要一個念想的,這個念想,有時候甚至還可以支撐著自己活下去。
看我沒有說話,胖子就接著我:“好吧,放下阿麗不說,就說你。”
“我?我怎麼了?”
“你為什麼就一定要上去呢?”胖子說。“難道就是為了去看看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我苦笑了一聲,出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表的表:“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人恐怕已經被風幹了吧?又或者,已經爛得連渣都不剩了。我怎麼看?”
“那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聽得出胖子已經有些惱了。“你說不希別人頭領一句話就去送命,可你現在呢?胖爺我不是怕死,可我還真就想不明白了。你自己也說了,上面那可能已經爛得連渣都不剩了。你上去之後要是什麼都看不到了,那怎麼辦?”
我又恢複到先前的那種面無表,說:“人嘛,總要讓自己忙起來。要不然,有時候容易忘了自己為什麼會存在。”
“忙起來?你想忙起來還不容易?這世上這麼多鬥等著咱們去倒,你要是想忙起來,走,胖爺帶你去。”
我搖了搖頭:“你還不明白麼?蘭之所以在這些年寡言語,全都是放不下上面的那個人。我上去,就是要代替蘭去看看他,看他還好不好。”
“我不知道他還好不好,反正胖爺我整個人都不好了。”胖子說。“我不覺得這是一個理由――你完全可以編個理由,就說......就說你已經上去過了。他在上面躺著好好的,就是上面風有點大,被吹傻――吹臘了。”
我又搖頭:“這是給蘭一個解的機會,同時也是給我自己一個了解蘭的機會。”
胖子還想再說什麼,我擺擺手打住了他:“行了別說了,睡吧。”
過玻璃的倒影,我可以看到胖子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歎了一口氣,轉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胖子忽然停了下來,說:“胖爺說過了,陪你幹完這一次,然後咱們就居深山。”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看著胖子的背影出了房間。
時間過的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這麼幾年的時間裡,我心裡除了那個所謂的之外,對於蘭心裡的那個人仍舊是念念不忘。想要走進蘭的心裡,首先要了解那個人。
你,何德何能得全心全意?
(在沒有靈之前,暫時先放一點番外。兩條線一起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