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回”這個字,用的有些耐人尋味啊!
“你祖籍是哪兒的?”曲蓁問道。
鶯哥神復雜的看了眼香側妃,就見后者平靜的面下難掩慌卻不見憂,心中多有些酸楚。
他們兄妹失散多年,沒有深厚的是理之中,但他為淪落至此,難道一點都不擔心他嗎?
想到這兒,鶯哥垂下頭,手指死死的摳著地磚,“回姑娘的話,奴祖籍就是臨江府的。”
他回到這兒,也是不死心的想再找找妹妹的蹤跡。
沒想到差錯的真他找著了!
“你是怎麼認出的?”曲蓁追問道。
的話,算是相信了鶯哥和香側妃二人是兄妹的說法,賴嬤嬤見此有些急了,“姑娘,你該不會真信了他的鬼話吧?”
什麼兄妹,哪兒有那麼巧的事兒?
“他說的是真的。”
曲蓁沒多解釋,和相這麼久,汝南王等人都知道自己有套識人慌言的法子,說真的,那就必然是真的。
幾位主子都沒說什麼,賴嬤嬤也不敢再話。
香側妃似是不敢置信的用帕子捂著,看向鶯哥兒,眸含淚:“你說,你是我兄長?”
面上錯浮現出震驚,欣喜,憂慮等種種緒,拿的恰到好,多一分則虛偽,一分則寡。
曲蓁戲謔的瞥向,打從第一次見面,這位香側妃就端著裝著,除了平侯看不穿的把戲被耍的團團轉,其他人騙得過哪個?
“對。”鶯哥本也是打算犧牲自己全的,可見眼底的竊喜心忍不住揪疼,能活的話誰想死?
他不過是沒的選罷了!
想到這兒,鶯哥不由得加快了語速,像是生怕自己反悔似的。
“淮香樓的姑娘有次見了我的玉佩,說是曾在側妃上看到過,但那時側妃已經了侯府,我無從求證,只能輾轉托人找到了當年把側妃賣青樓的人牙子,核對過了地點和時間,側妃的確是我的胞妹,知道了這個消息后,我就賣進了侯府,想要尋機與相認,可惜我份低微進不去后院,一直未能與表明份。”
香側妃聞言,泣不聲,揪著帕子跪在地上痛哭。
“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這世上就剩我一個人了,你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你要是早點說出來,事就不會演變今天的局面啊!”
“對不起。”鶯哥兒的聲音有些麻木和冷漠。
眾人看著眼前這幕,一時間覺得有些說不出的荒唐,總覺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管你們是兄妹還是別的,你到底為何要害我兒?”
汝南王妃怒道,對于這些八卦沒什麼興趣,只關心到底是誰害了兒!
“我為兄長,沒能保護好妹妹,使淪落青樓,盡了委屈,竟還要給人做妾!擋了我妹妹路,就該死!”
鶯哥兒殘忍一笑,唏噓了聲:“我原以為我的計劃天無,怎麼也查不到我上,不曾想……”
他看向曲蓁,不曾想這一盤好棋遇上了更高明的對手,輸的一敗涂地,不過,他心服口服。
“你個畜生,我殺了你!”
汝南王妃見他至今沒有悔意,赤紅著眼咆哮著,像是要吃人。
曲蓁移步擋住了的視線,對著汝南王使了個眼,讓他先帶著王妃去后堂歇息。
汝南王會意的點點頭,半摟半抱的帶著王妃去了后堂,這下四周才清凈。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一手策劃,香側妃毫不知?”
曲蓁慢悠悠的問道,視線在二人上來回打轉,看的出來,二人之間的誼,并非那麼堅不可摧。
香側妃的呼吸一滯,下意識的抬頭朝鶯哥兒看去,眼哀求之,他說過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愿意為付出一切的。
“哥哥……”
聲音哀婉低,似泣似訴。
鶯哥兒渾一,緩緩道:“是,都是我一手策劃,是我和府醫醉酒后,聽他說郡主懷了男胎,擔心我妹妹地位不保,所以對郡主起了殺心。”
“我趁蘭兒不注意,拿了郡主賞給的簪子,偽裝站在郡主散步的必經之路上,利用口技偽裝二人竊竊私語,給郡主此胎有異的消息。”
“在郡主派人求證之前,我收買了人以家中老母重病為由,將府醫調離城中,請人滅口。”
他聲音蒼涼而沉,帶著種決絕之,看了眼容瑾笙和曲蓁,伏低子,繼續道:“郡主得知府醫逃離,更加確信孩子有異。焦慮難安,我又故意天佛寺平安符的一事給側妃,側妃與郡主姐妹深,果真提出了要去天佛寺為跪經求符,我算準了以郡主的子不會讓側妃孤前往,必會相陪。”
“臨江府孕婦被害的案子頻發,我自然不敢在這時讓我妹妹去冒險,所以臨出門那日清早,我故意在側妃經過的路上扔了幾塊鵝卵石和碎石子,使崴了腳,留郡主一人上山前往天佛寺。”
曲蓁點頭,事的經過與推斷的一般無二,“你繼續說。”
香側妃等聽了這道清冷的聲音,忍不住往看去,就見面淡淡,看不出任何緒,這番說辭是信了還是不信,誰心里都沒底。
而坐在一旁的容王含笑看著的影,目寵溺,愜意的品著茶,似乎并不將這案子放在心上。
老夫人自從知曉二人是兄妹關系后,又驚又喜,自然期香側妃能了干系,好保住腹中的孩兒。
平侯狂怒的緒平復下來,舌頭翻江倒海的疼痛,仿佛剜般擰了他每神經,他自小生慣養,何曾過這種罪?擱平常早哭天喊地的疼暈了過去了,但現在,香側妃懷著他的孩子,他這一生,唯一的子嗣!
他不能不管!
鶯哥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一板一眼的道:“我知道郡主有睡前喝酸梅湯的習慣,便用南珠買通了賴嬤嬤,以山楂榨濃的法子摻酸梅湯里,促使郡主難產,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專殺孕婦的兇手當晚找上了安平郡主,說起來也是命不好,怪不得別人!”
他一番話,是將故事的前因后果的代的清楚。
老夫人等人看向曲蓁,這下子,該沒話說了吧!
“不,姑娘,你別信,那南珠是側妃親手給老奴的,不是他,不是啊!”賴嬤嬤聽后愣了下,高聲哭喊道,恨毒了這對祖孫,實在不甘心就這麼讓他們逃了。
一面是鶯哥完整的供述,一面是賴嬤嬤的指控,原以為玉佩的事兒抖出來會直接破案,不曾想又回到了原點,眾人下意識的看向曲蓁,姑娘,到底會信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