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反正我也從來沒有真的在乎過什麼皇后之位!”
傅錦玉說的淡定,完全沒有一點猶豫,清楚慕亦塵的心思,不過就是和自己斗氣而已,這會兒以為這麼說,便能讓自己服輸,真是異想天開。
“綠蔭本就是個賢良淑德,聰慧過人的子,若不是因為份卑微,想必早就得到殿下您的關注,又怎會被一直冷落在后宮之中呢。”
“傅錦玉,你渾上下,怕是也就只有這一張,最是厲害了。”
“殿下謬贊了,只是自保而已,并未有其它想法。”
傅錦玉從搖椅上站起來,手中還是端著裝葡萄的瓷碟,閑逛似的在昭殿里面走來走去,這原本是連太后這等高貴的人都不能進的地方,如今在的眼中,不過就是另外一個奢華的房間而已。
“慕亦塵,大齊真是富貴啊,一個用來開會的房間都弄的如此金碧輝煌的,不是金子就是寶石,這要是放在我們那,非得被小顧幾百回了,一點都不知道低調!”
“云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國家?竟是讓你這麼個公主整日滿口胡言,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切,大齊是強國,自然規矩多,但是在我們云國,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管不著誰,心里面開心就行,哦,對了,最好再多點鈔票,嘖嘖……那絕對就是神仙一樣的日子了。”
“鈔票?”
“就是銀子,嗨,和你也說不清楚,說了也是白說,竟是浪費口水了。”
傅錦玉沒法告訴慕亦塵,自己是來自于科技高度發達的二十一世紀,更是不能解釋,此刻所的環境,不過就是他們那個世界里面的一個三流網絡作家編造出來的書中世界,因此只能借助云國這麼一個遠在天邊的國家作為幌子,總歸能夠說清楚自己時不時冒出來的“家鄉話”。
“不說廢話了,外面什麼況?太后和慧妃,是不是等著抓我去問話呢?”
“務府的事,本王已經給綠蔭去查了,至于那個蠢人,現在這宮中,只有林貴人,再無什麼慧妃了,你便是更無需擔憂,只是太后那邊還有些患,但本王已經讓葉落安排暗衛日夜監視,只要宮中有靜,就會立刻稟報本王,自是安全的。”
“你倒是安排妥當,只是刺客已死,即便能夠的住一時,綠蔭也不能再……等等……”
傅錦玉話說到一半,便是忽然想起什麼來,殺害太監的寒鐵銀針,此刻就在竹溪的上,這丫頭自是不會背叛的,而那刺客咬舌自盡的時候,在場的人又都是慕亦塵邊的親信,所以只要他發話,更是沒人敢說出去半個字。
“玉兒,你的聰明,今日這是全丟在了棲宮,并未帶出來嗎?”
“真的是梁換柱了嗎?”
傅錦玉不敢置信的看著慕亦塵,他那似笑非笑的臉,讓所有的疑,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事發突然而麻木的腦袋,現在總算是又靈了起來。
“刺客死了,這宮中隨便找出來一個,丟慎刑司,一天的功夫,就能再屈打招出來一個,若到時候再拉上哪宮的娘娘,便是更加事半功倍了,好一招借力打力,這是用了別人家的地,種了自己家的田啊!”
“綠蔭是個會用計的,你果然沒有看錯,放著這麼一個人在邊,確實穩妥。”
“養虎為患,若是知道這般心狠手辣,便是一開始也不會選了。”
傅錦玉有些后怕,雖然綠蔭這麼做,全然都是為了救這個皇后娘娘,但是如今可以為了自己這般行事,難免不會在日后倒戈相向,在后宮,父子親,利益當頭的時候,都可以輕易斬斷,就更別說這共侍一夫的姐妹,更是意如紙片,隨時都會撕破臉的。
“傅錦玉,你這是在想什麼?”
“我在想,或許這個皇貴妃真的是封的有些太草率了。”
“綠蔭救的人是你,這會兒怎麼還恩將仇報起來了?”
“我與,幾日的分,殿下以為,能有多深?”
慕亦塵把傅錦玉手中的瓷碟拿走,遞給一旁伺候著的陳玉,便是又揮了揮手,讓這昭殿里的其他人全部退下,只留兩個人獨的空間。
“皇后,皇貴妃就算做大,那也始終在你之下,更是個沒有皇子的后妃,背后又沒有家族照應,這樣的人,若是想要維持自己的榮耀和龍寵,就必然要依附與你和本王,這是唯一能走的路,聰明的人,自是不會看不清的。”
傅錦玉側頭瞧著已經走進的慕亦塵,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只有一拳,彼此的呼吸,都能夠輕易的覺到。
“是不是在宮中的人,不管男人,人,都要被當做棋子,任你擺布?”
“優勝劣汰,并非你們是棋子,本王也是如此,只是本王贏了,站到了最后,站到了這世間的最高,俯視天下,傲然群雄!”
“你是贏了,你是站在了最高,但是你何嘗低頭瞧過,尸橫遍野,一個個的死去,他們有的是你的敵人,有的是你的親人,有的是你的人,無論活著的時候有多麼高貴,死了,卻都變了一抔黃土,誰還會在乎?”
“傅錦玉,沒人敢這麼和本王說話!”
“那是因為他們怕你,所以才不敢說心里的話,如果一個人,整日都活在虛偽之中,那還有什麼樂趣,剩下的,就只有可悲可憐了!”
傅錦玉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的如此多愁善,或許是這一段時間的抑,雖并未有人死在自己邊,卻還是到了這后宮人的惡意,邊的人,來去匆匆,卻并不知道們到底是報著什麼樣的心思。
只知道,自己在這后位一天,小命就得懸著,若是哪天慕亦塵真的厭倦了現在的新鮮,一腳把從現在的寶座之上踹下去,那個時候,怕是懸著的小命,都得被那些豺狼似虎的人們給活生生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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