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跟在那兩個小太監的后面,他們兩個人七拐八拐的,竟然到了花園里面的一湖邊。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準備把麻袋扔到湖里面。
安錦心中一驚,千萬不能讓他們把麻袋扔下湖!
“住手!”安錦大喊了一聲。
兩個太監嚇了一跳,看見是個子后,微微放下心來,其中一個目兇,看著安錦。
而安錦則是站在那兒,對著左后方開口,“快點過來,人在這兒,抓住他們!”
聽見安錦這麼一喊,兩個太監有些慌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看了安錦一眼,丟下麻袋,飛快的跑了。
安錦后面自然是沒什麼人的,鋼材不過是嚇唬他們的。可是看到那兩個太監這麼容易就跑了,安錦心里面更加疑。
這個時候,地上的麻袋發出哼哼的生響,安錦趕走上前,打開了麻袋。
里面果然有人,不過那人卻是……蒼夜軒母后,武輕。
“怎麼會?”安錦驚訝的看著武輕,額頭還有傷,正在流。來不及思索,趕把從麻袋里面放了出來,解開了捆著的繩索。
可是武輕剛從麻袋中出來,就飛快的打了安錦一掌!
“來人,快來人!”
武輕將安錦猛的往后一推,安錦整個人撞在了假山之上,痛的眉頭一皺!
“你這是做什麼!”安錦吃痛的開口。
“你個毒婦,沒想到你竟然想要殺了我!”武輕惡狠狠的開口。
“我何時想要殺你,剛才分明是我嚇跑了那兩個小太監,救了你!”安錦看著武輕的樣子,眼神里面還帶著驚恐,也不像是在撒謊,故意污蔑,難道是誤會了?
“你救我?可笑!”武輕臉上還帶著幾分驚恐,這個時候,人傳來,很快,明公公和幾個小太監聽到聲音,打著燈籠就過來了。
見到武輕他們松了一口氣,“快到了,快去稟報皇上,已經找到了!”
下一秒,明公公臉一僵,這是……安妃娘娘?
這麼多天,安錦有一次來到了蒼夜軒的寢宮,不過這一次,卻是以嫌疑人的份。要謀害蒼夜軒母后的嫌疑人的份。
在聽到明公公說到安錦也在的時候,蒼夜軒的心就越發的有些發冷。特別是在親耳聽見母后說,是安錦要殺時,蒼夜軒的一顆心如墜冰窖。
他不相信安錦會殺母后,可是現在,本來應該在冷宮里面的安錦,的確是和母后在一起,而且還有母后額頭的傷……
而此刻,一顆心同樣慌的還有安錦,不明白,為何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想過有人會算計,想過這可能是一個圈套,可是沒有想過,為何蒼夜軒的母后會牽扯其中!
“你們都給朕下去!”蒼夜軒的聲音冷冽非常,比外面的漫天飛雪還要冷上幾分。
寢宮里面,原本守著的太監宮趕都退了下去。武輕也已經被送回自己的房間,由太醫診治包扎。現在,只剩下蒼夜軒和安錦兩個人四目相對。
“為什麼?”蒼夜軒一步一步走到安錦邊,眼神里面是從未有過的冰冷,“為什麼要這麼做?”
安錦明明就知道,那是他的母后呀!他下午才看到父皇的日志,才明白過去的種種的確是他誤會了母后,可是安錦差一點讓這一切為他難以彌補的悔恨!
“我沒有,我是被人陷害的!”安錦搖著頭,若說前幾次,被蒼夜軒懷疑,到的更多的是委屈和生氣, 那麼這一刻,安錦真的慌了。
“沒有?那朕問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河邊,母后又為什麼口口聲聲的說是你想要殺?”蒼夜軒冷笑著,之前真的是他錯了,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相信安錦。
“這件事我真的不清楚,我是被人引過去的。冬雪今天白天出門,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我放心不下,就出了冷宮,想要去找。當時我看到兩個小太監鬼鬼祟祟地扛著一個麻袋,還準備把那麻袋扔到河里面去。我以為那里面裝的是冬雪,急之下嚇跑了他們,打開一看,沒想到里面是你的母后。”安錦有些著急的開口,雖然之前蒼夜軒一直沒有原諒他母后,可是自己看得出來,武輕在蒼夜軒心里面很重要,縱使心里面怨蒼夜軒,甚至有些恨蒼夜軒,也不會對他的母后下手啊!
“安錦,朕真的好想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可是,這個你又怎麼解釋呢?”蒼夜軒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條。
那上面字寫的看起來的確是安錦的筆跡,重要的是上面的容:尊敬的先皇后,如果不想暴你自己真正的份的話,今天未時,花園見!
“怎麼會!”安錦驚訝地看著那紙上的容,“這不是我寫的,我從來沒有寫過這封信!”
“不是你寫的,那朕問問你,這皇宮之中除了你和朕,還有誰會知道母后的份?”蒼夜軒聲音里面帶著失和憤怒,“安錦,難道你就這麼恨朕,恨到要親手殺了朕的母后?”
“蒼夜軒,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這封信我更加不知,雖然是我的筆記,不過肯定是有人模仿的。”安錦只覺得自己腦子了一團麻,出手拉住蒼夜軒的袖,第一次帶上了幾分乞求的神,“你相信我,我沒有要殺你母后!”
“皇上,沈醫來了!”明公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母后?“讓進來!”
蒼夜軒將袖從安錦手中出,而武輕這個時候推門而。
看到蒼夜軒,的眼睛有些潤,快步走上前,可卻在離蒼夜軒還有幾步的時候停了下來。
“軒兒,母后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武輕的淚水奪眶而出,看著蒼夜軒,眼睛里面滿是苦,因為傷而上藥包起的額頭很是顯眼。
“母后!”蒼夜軒怔怔的喊了一聲,今天他才了解,原來當年之事,母后并沒有撒謊,父皇的確是過殺了母后和王叔的心思,不過那也僅僅是盛怒之下的一個決定,后來父皇就后悔了。
他原本以為母后不僅拋棄了他們,而且還想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父皇頭上,現在才明白,原來是他錯了。
“軒兒,你我什麼?你肯喊我母后了?”武輕驚訝地看著蒼夜軒,這還是回來之后第一次聽見軒兒喊母后!
蒼夜軒抑著眼睛里面的淚水,“母后,之前是朕錯了,以后朕一定好好孝順你!”
“好,好!母后終于等到這一天了!”武輕上面,的握著蒼夜軒的手。太好了,等了這麼久,軒兒終于原諒了。
而一旁的安錦看著這場景,若是放在平時,定然會有所容,可是現在卻是以嫌疑人的份在看著這些。不知道武輕剛才為何要一口咬定就是兇手,也不知道,現在冬雪到底在何。
蒼夜軒下心頭的緒,看著站在一邊的安錦,“母后,朕問你,要殺你的人到底是誰?”
“是!”武輕出手指著安錦,語氣中帶著憤怒,“是利用母后的份威脅我,引我出去!”
“我沒有!”安錦心中一沉,看著武輕,若不是對方臉上的神,實在太過真實,甚至懷疑是不是武輕設局來陷害。“那封信并不是我寫的,我也是被人引到了湖邊。”
“你以為這麼說就可以逃罪責嗎!”武輕語氣之中帶著憤怒,“軒兒,這個人真的是居心叵測,你好好想一想,的份,怎麼可能真的一心一意的留在你邊,對你好。母后的死活沒有那麼重要,可是母后,實在不能夠見到你被旁人迷了,以后定然會傷害你!”
蒼夜軒看著武輕頭上的傷,想著剛才明公公稟報的場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安錦,你真的這麼恨朕嗎!”
再睜開眼睛,所有的緒似乎都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冰冷。
安錦看著蒼夜軒,臉上掛著苦笑,“所以這一次你還是不肯相信我是嗎?”
“你要朕如何相信你!”蒼夜軒憤怒的開口,“之前朕信任你,可是一次又一次,你都做了些什麼?盜兵部布防圖,勾結烈雪國,私劫天牢,甚至還有之前給朕下毒,一樁樁一件件,安錦,你就是這麼獲取朕的信任的?朕現在真的很后悔,當初為什麼要相信你,為什麼要把你給帶回蒼傲!”
對安錦,他一步的退讓,甚至已經完全丟掉了自己的原則,可是結果呢?安錦卻一次的讓自己失,事實證明這一切的確是他錯了,大錯特錯!
蒼夜軒的話語和眼神將安錦心里面最后一點兒希都給打破了,“蒼夜軒,你何曾真正相信過我!你捫心自問,從兵布防圖開始,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我,如果你真的相信我的話,你也不會下令死楊擎,我現在也不會在冷宮之中!”
第一百六十三章冬雪之死
“楊擎?呵呵!”蒼夜軒冷笑著,“你是在恨朕殺了楊擎是嗎!安錦,你別忘了,你是朕的妃子,你好好問一問你自己,你的心里面裝著的人真的是朕嗎?或許從一開始,就是你在欺騙朕,你的心里面,從來就沒有過朕的位置!”
怒而出口的話,帶著濃濃的懷疑,將兩個人這麼久的一筆消去。
安錦笑了,止不住的笑,看著蒼夜軒的眼神中帶著苦和失,眼角,晶瑩的淚水落,如同雪夜那飛舞的雪花,剔又冰涼。“說到底,我們兩個人都錯了,我們就應該是天生的仇人!”
佛家都說因果報應,現在的這一切,或許都是當初自己錯誤的選擇。這世界上,恨也許永遠比長久,牢固!
天生的仇人?蒼夜軒同樣笑了,“不,不是天生的仇人,這一切說到底不過是因為朕當初帶兵攻破了南國,不過安錦,朕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朕不后悔,這天下江山,始終都會走向歸一。不過朕還是錯了,當初朕就不應該把你從南國給帶回來!”
如果沒有當初,現在種種也不會如此痛苦!
“或許吧!”安錦閉上了眼睛,雖然蒼夜軒寢宮沒有半點兒寒意,可是覺到確覺整個人都如同置在漫天飛雪中,寒骨髓。
半晌,安錦睜開了眼睛,看著蒼夜軒,“蒼夜軒,我最后求你一件事,幫我找找冬雪,至于你想怎麼置我,都隨便!”
“冬雪?”蒼夜軒看著安錦,“朕又如何知道,是真的不見了,還是只是你們主仆兩個人合謀演的一場戲!”
故意帶著嘲諷的話語,將安錦最后一點兒祈求都給打碎了。
安錦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了,跌坐在地上,素來倔強,從未想過,在這樣的況下,還會開口乞求。可是沒辦法,明白,找不到冬雪,只能求蒼夜軒。
不過,哪怕就算已經連任憑置的話都說出來了,蒼夜軒還是半點都不相信是嗎?
安錦抬頭,眼神掃過一直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的武輕,卻看到對面臉上有些閃爍之。
……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安錦看著武輕,掙扎著站了起來。
“不知道!”武輕皺著眉頭,可是神間卻有些慌。
“不,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安錦上前,出手拉住了武輕。
“我說了不知道,你放開!”武輕用力的想要掙安錦的手,可是卻被安錦拽的的。
這個時候,安錦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現在只想要找到冬雪,冬雪是唯一的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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