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做噩夢吧?
記起昨天晚上去找他時,他似乎也是這種狀態,怎麼都不起,弄得后來只好直接上臺燈了。
若不是那樣,只怕流流死了,都不一定能夠將他從噩夢里弄出來。
只是,到底是什麼可怕的噩夢一直這樣地將他困住呢?
是這麼多年的黑道生涯給他留下的腥影,還是,他還沉浸在那一幕永遠無法接的分手景中無以自拔?
看他看向復雜的眼神中,還有對各種無禮容忍的程度來看,只怕后者的可能極大。
唉。看來他就是個傻瓜!
一個沉浸在自己的癡中不能自拔的大傻瓜!
這樣的他,讓的心里起了幾分憐憫之,扯著袖輕輕地替他拭掉額頭的汗珠,在他耳邊輕嘆一聲,“傻瓜,別再糾結過去了。也別再相信,像我一樣自由自在的多好?”
他仿佛聽到了說話,眉頭蹙得越發地了,子不安份地了,讓一驚,立即回了手直起子地捂住了自己的,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恐真的將他弄醒破壞了自己的逃跑大計。
靜靜地等候半晌,見他再無靜,才如釋重負地悄悄松了口氣,再不敢去招惹他,急忙轉踮起腳步一步輕過一步地朝門口走去。
在開門的時候,生恐自己倒霉地撞上過來換藥的護士,但幸運的是,并沒有人出現在面前。
走廊上靜悄悄的,連病人都沒看到一個,更別說護士了。
蘇蕊蕊暗松一口氣,急忙閃而出,將門輕輕掩上,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沒有走電梯,而是直接走的安全通道。
所幸住的是二樓,所以沒費多大功夫便來到了一樓,安全無阻地走出大廳之后,當真真切切地呼吸到新鮮甜的空氣,近距離看到了那眼綠得快要滴油的樹葉,還有聞到那清脆悅耳的耳鳴聲時,不由狂喜,心怦怦跳個不停。
自由!我來了!
在心里驚喜若狂地大著,同時加快腳步沿著一條潔凈而整潔的柏油馬路往前狂奔。
當終于拐過一個彎,在快要抵達那雕著鏤花的玄鐵門時,心卻瞬間墜冰窖,而腳步也猛然頓住。
因為苦地看到閉的鐵門,十幾個全副武裝的男子正疾速地跑到鐵門前,端著黑的槍口對準了。
而遠方那幢在樹林間影影綽綽的洋樓,早就悉得不能再悉。
原來,聶逸云并沒有將帶離這山莊!
這天殺的醫院就在山莊里!
而現在,顯然聶逸云已經發現出逃了,甚至敢打賭他現在正在一步步近。
已經很明顯地覺到背后火辣辣的一片,如果聶逸云的眼睛是一把把匕首的話,只怕早就被扎了一只刺猬了。
靠!有沒搞錯!就算要抓捕,也沒必要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吧?
蘇蕊蕊不過是個流之輩之軀,用得著這麼多大男人拿著重型機槍對準這個弱子麼?
蘇蕊蕊苦笑,慢慢轉,果然看到一臉戾的聶逸云正大步流星地朝走來。
蘇蕊蕊干笑著朝他揮手,“聶先生!”
聶逸云幾步到面前,下朝那一大隊人微微揚了揚,那些男人便如鬼魅般無聲無息地退了下去。
他轉眼看,出手冷冷地說道:“拿來!”
“什麼?”蘇蕊蕊裝傻。
錢不是萬能的,可是沒錢萬萬不能。
還指著這些錢做很多事呢,才不會就這樣老老實實地把好不容易拿來的錢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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