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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理，獵是誰殺的就歸誰。可這個當口，沒有人去提這件事。

等三人走了，伊了陸明舒：“你這麼不給面子，就不怕他們伺機報復？”

陸明舒道：“難道我給面子，他們就不報復嗎？”

伊愣了下，想了想那位周二小姐的子，喃喃道：“好像……也有道理。”

有些人，從來不知道什麼留手，對上強的要打掉他們的驕傲，對上弱的一踩到底。倘若周二小姐有一丁點寬容心，當初就不會縱容婢，活生生把陸老爺子氣死。

在面前，陸明舒再低調，都能找到理由報復——看不順眼嘛，這就是最大的理由了。

何況，對低頭，真是夠惡心人的。

“你剛才那招不錯。”伊說。

稍微一想，就知道陸明舒怎麼把那只白紋虎一招秒了的。拔劍之時，就已經打算好，利用白紋虎自己的一撲之力，將之一剖兩半。

不過，白紋虎實力不低，又很警覺。拔劍的角度，十分難把握。高一些，白紋虎就會當劍招閃開。低一些，力量不足，也許只能傷及皮。

既要藏殺機，又要一擊必殺，這其中角度、力量，都要控制得恰到好，連白紋虎這一撲之力，都要心中有數。伊回想了一下，換自己，都未必能做到這個程度，更不用說在那麼張的況下，立馬想到對策。

只是，陸明舒表現得越厲害，伊就越為可惜。這麼個好苗子，要是在三大派，還能了的資源？哪像現在，參加春獵，還被打發來做沒用的工作。

說話間，衛鵬帶著邵正過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他們剛才巡視遠了，聽到靜，來得晚了。

“小事……”伊把況簡略地說了一遍。

衛鵬沒怎樣，點了點頭：“行，你們繼續吧。”

臨走前，邵正深深地看了陸明舒一眼。

那頭，營地里發出震耳聾的歡呼聲，聽得伊心難耐，可惜職責所在，蹲著走不了。

哀嚎一聲：“一年才兩次，為什麼我要蹲在外面？”

可惜再嚎也沒人理。

到了晚上，們回去接，才知道今天圍獵抓了不大的。

伊打聽到消息，興沖沖地跑進帳篷：“聽說今天找到了一個窟。”

窟，指的是兇群居之地。一般被稱為窟的，最起碼有十幾種兇相伴群居。

像這種窟，找到一個，等于端了一窩，收獲甚，也難怪營地里喜氣洋洋。

“這次找到的窟，等階很高。聽說里頭好幾只出神境的，長老已經傳訊回去求援了。”

出神境的兇極，所以門派里出神境的高手，并不參與圍獵，頂多派兩個出來坐鎮。看來這次找到的是個大窟。

“聽說里面還有雪翼踏云駒，要是能抓到一只就好了！”伊兩眼放。

“雪翼踏云駒？”

“對啊對啊！”伊知道缺乏常識，時不時會呆萌一下，熱心地跟解釋，“知道我們九瑤宮的本功法什麼名字吧？”

“踏云劍訣？”

“對！現在是踏云劍訣，以后就是神踏云劍法。這雪翼踏云駒，渾雪白，有如天馬，又名為踏云，多適合我們！以雪翼踏云駒為騎，使神踏云劍法，是不是特別仙氣？”

“……”

伊道：“我跟你說，這雪翼踏云駒，不僅僅好看，它還很強大，仙氣飄飄的，跟那些又兇又臭的兇不一樣！”

魔也有高下，瑤西山林里大部分的魔，就是伊口中又兇又臭的兇，但像雪翼踏云駒這樣的，通常會被稱為珍。

陸明舒始終不為所，伊覺得自己簡直對牛彈琴。瑤西山林兇多，珍卻，尤其適合當坐騎的珍，數來數去，雪翼踏云駒都是值最高的。九瑤宮弟子誰不想弄一只雪翼踏云駒？可幾百年來，功的不超過一掌之數。

“可是師姐，你說得再熱鬧，跟我們有關系嗎？”

伊火熱的心被一盆冷水潑的，從頭冷到了腳。

郁悶地嘆了口氣：“也是。”雪翼踏云駒稀有，一窩頂多兩三只，出神境長老出手，能落到別人手里？就算有，當然也是給自己的小輩了，左右都跟們無關。

此時，營地的某間大帳，周茵如皺眉瞪著隨從。

“你說什麼？”

在的瞪視下，隨從將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周茵如臉上云布，侍立一旁的瑞香看到這臉，就知道自家小姐生氣了，倒了杯茶遞過去，放聲音：“小姐，不過是件小事，您抬抬手的功夫，何必……”

“ 嘩啦”一聲，周茵如掀了茶杯。

熱茶潑倒，瑞香的手背頓時被燙紅了。

但一聲也沒吭。能在一個喜怒無常的人邊一留十來年，瑞香的忍耐力和眼，都是頂尖的。很清楚自家小姐的脾氣，小姐心好的時候，自己可以沒大沒小，但心不好，就是天大的委屈，也得咽下去。

“敢當場下明堂的臉，真是好大的膽子！”周茵如怒氣沖沖，“真以為自己是掌門大小姐了是吧？”

“小姐……”

瑞香剛一張口，就“啪”的一聲被甩了個耳。

周茵如打完，沒事人一樣坐回去：“行，出風頭，那就讓出！我倒要看看，有沒有那個命！”

說完，吩咐瑞香：“去，把左一鳴過來。”

“是。”瑞香頂著紅紅的掌印出去了。

明明被打了一掌，又疼又丟臉，出了帳篷，瑞香卻松了口氣。

小姐的氣出了就好，若是憋著，才會出大事。到時候，就不止挨一個掌這麼簡單了。

付明堂正好走過來，看到瑞香的模樣，吃了一驚：“瑞香姐姐……”

瑞香對他一笑，聲道：“大公子，您先別進去。”

付明堂一聽就懂，小聲問：“瑞香姐姐，是因為白天的事嗎？”

瑞香點點頭。

付明堂道：“又不是什麼大事，小姨何必氣這樣？”

瑞香心道，這大公子也奇怪，脾氣既不像掌門，也不像大小姐，更不像自家小姐。好倒是好，可惜了那麼點決斷力。

看了眼帳篷，低聲說：“您不知道那位的份吧？住碧溪谷。”說罷一屈膝，“奴婢先去辦事了。”

付明堂愣了半晌，才回過味來。

碧溪谷，他聽人說起過，那里住的似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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