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中，氣息涌，有什麼東西蠢蠢，飛快地向他們掠來。

陸明舒一劍揮出，劃出一道劍風，“嘩”的一聲激起水線，同時還有被切開的鈍。

“撲通！”那東西一擊，掉回水中。

燕無歸拔刀而出，刀氣激，揚起一幕水簾，待水簾落下，前方擋路之清掃一空。

“腥會吸引來更多水中兇，我們必須速速上岸。”

“嗯。”陸明舒握手中殘劍。的劍被魔影之腐蝕得極鈍，現在也就勉強用用，比凡鐵好不了多，不利于久戰。

“抓好了。”燕無歸沉喝一聲，速度突然加快，暗流上的冷風侵襲而來。

這條暗流甚是寬闊，行不多時，陸明舒后背的汗豎起來了。

危險的直覺！

“嘩！”有什麼東西，破水而出。

修為不夠，目力差了一些，只勉強能分辨是條大魚。

燕無歸腳下一頓，忽然變了個方向，飛快地繞過，繼續向前。

“聽好，我現在顧不了你，你得抓我，后面有什麼追上來，自己解決。”

“知道。”陸明舒重重點頭。他們連艘船都沒有，在水面與水中兇搏斗，殊為不智，最好的方法就是盡快上岸，只要上了岸，這些水就不足為懼了。

得到的回答，燕無歸再無顧忌，足下施力，木板如同離弦的箭，飛快地向前沖去。有水擋路，他便一刀斬去。

陸明舒先是抓著他的擺，后來不得不抱著他的腰，免得被掀下河。雖然相信，如果自己掉下河，燕無歸會回來救，但這種要命的時刻，不想拖了他的后。

后背汗直豎，有陣陣涼風襲來。忽然一道勁風從水中躍出，水汽噴灑。

陸明舒一手抱燕無歸，一手執劍，劍一轉，頭也沒回給了后一擊。

“撲通！”這是水落回水中的聲音。

隨后又有一只從水中躍出。

初時斬殺了十來只水，接著，就打不了。劍鈍了，且水的實力也強了，只能稍稍牽制，然后躲開。

這樣不行，太費功夫了。

陸明舒在心中默默地計算著行速以及角度。

此太過昏暗，無法目判，干脆閉上眼，一一在腦海中模擬。

場景在腦海中搭建出來，添上一只只水。隨著水的攻擊，燕無歸的回擊，一個個數據逐漸清晰。

一個區域的水，大概也就那些，場面慢慢趨于穩定，不再有新的水加。

“燕大哥，我們離對岸還有多遠？”

燕無歸一邊回擊，一邊答道：“我們需要在暗流中行一段路，才能登岸，估計還有十里。”

陸明舒想了想：“倒是不遠。不過我們這麼一路殺過去，怕是不行，就算安全上岸，耗費的玄力也太多了。燕大哥，你信我嗎？”

又是一刀斬出，將一只水打落水中，燕無歸回道：“我有什麼不信你的，你有主意快說來聽聽。”

問：“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出手，我給你指條路出來。”

燕無歸沉默了三秒鐘，才問：“你要怎麼指路？”

“先試試。我說左就轉左，說右就轉右，需要加速也會提前說。如果有新的強大水加，你就出一次手，讓我判斷它的實力。”

“……好吧。”燕無歸稍一猶豫，就答應了。論理，他不應該把的建議當真，畢竟只有息境。可相識這幾日，他知道這姑娘年紀雖小，卻不是信口開河的人，上有一種超過年齡的沉穩自信，他愿意相信一回。

“左。”聽到的聲音，馬上左行。

“右。”隨后右行。

又照做了幾次，燕無歸忍不住了：“剛才明明沒有水啊！”

“我先測測你的反應速度和角度。”的聲音聽起來很無辜。

燕無歸磨了磨牙：“然后呢？”

陸明舒的手指在他腰上點了點：“覺到我的手了嗎？”

“……你想調戲我，也得長大點才行。”

陸明舒在心里“呸”了一聲，沒時間跟他胡扯，飛快地說道：“我的手指點一下，就是一秒。我喊左一，你就以現在的速度往左行一秒，右一是往右行一秒，懂了嗎？”

“懂。”

“那好，開始了。”陸明舒閉上眼，全力知，腦速全開，“左一，右二，前三，右一，前二，左三……”

報得飛快，燕無歸剛開始還張無比地一一驗證，結果發現，按所說前行，兩人在水群中簡直進退自如……他暗暗驚訝，這丫頭有點本事啊！干脆全心信任，自己專注于知危險。

一只新的水出現，他一刀劈出。

陸明舒停頓了半秒不到的時間，又繼續下指令：“右三，前一，右二……”

前方空風襲來，燕無歸低喝一聲：“到了！”

他腳下一踩，抓起陸明舒往岸上落去。

一只水撲來，燕無歸半側，刀揮灑如練，“噗”一聲，濺了滿，而后在水面一踩，飛跌而出，摔落地面。

燕無歸馬上跳起來，把滾了兩滾，有點暈頭的陸明舒拉起來。

“還好吧？”

陸明舒吐出一口氣：“嗯。”

兩人上又是水又是，狼狽得很，不過玄力沒用多，幾乎完好無損。

燕無歸一邊，一邊拍的小肩膀，夸獎：“真是小看你了啊，有點本事！”

剛才聚會神，這會兒腦子有點空，陸明舒抹了抹臉上的水：“幸好沒誤事。”還是太糙了，速度，角度，這些都沒辦法跟他詳說，也就做不到那麼細。想想還是末法世界的基礎教育好，普及統一，分科又細，自從換到那些書，計算時間長度這些全都換算那個世界的單位，方便多了。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因為潔癖，燕無歸洗刷了好幾遍，才勉強上路……

此時的窟，旌旗獵獵，迎風飛揚。一個個九瑤宮武者，乘坐著威風凜凜的坐騎，出現在山頭。

高驤隨師父坐在一只雪獅上，俯瞰遠比正常況下安靜的窟。

經過數天合圍捕殺，窟里的普通兇已經消滅得差不多了，剩下的皆被圍困在此。

“眾弟子！”前方一只玉頂雄鷹高高飛起，站在上面的，正是掌門付尚清，他指著腳下窟，豪氣萬千，“數年苦功，是時候亮一亮你們的本事了！”

高驤覺到，師父冰涼的手放在他頭頂，語氣輕輕，不含地道：“輸給付明堂，你就不用回柳林了。”

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