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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周茵如抗議，這話就好像不嫁給姓金的就嫁不出去似的。

周妙如仍然含笑：“茵如，就目前的形勢而言，你在門派聯姻，可能幾近于無。合適的，不是你瞧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瞧不上你。既然如此，我們只能在門派之外尋找合適的對象。”

“可金家算什麼？”周茵如道，“他們既不是高顯貴，又不是名門世家，那位金大爺，誰不知道他就是個廢？與金家聯姻，我們有什麼好？”

“可金家有錢。”周妙如幽幽道。

“所以，為了錢，你們就把我賣了？”周茵如跳了起來，簡直不相信這是自家姐姐說出的話。

“你以為是為了我們？”周妙如角翹起，“金家與名門世家相比，也就是底子差些。他們近年勢力擴張極快，要財有財，要勢有勢。金家家主只有金大爺一個命子，你若嫁給他，將來偌大的金家就是你的。”

“可……”

“可他是個傻子？”周妙如截斷了的話，“茵如，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他是個傻子才好，你不用幕后，可堂堂正正以金家夫人的份接掌金家。”

周茵如咬了咬，仍是氣悶不已：“難道我這輩子就跟個傻子？那還不人笑掉大牙？姐姐你當年雖是下嫁，可姐夫好歹潛力無限，長得也周正，扶得起來。可那傻子算什麼……”

“茵如，”周妙如用一種近于憐憫的眼神看著，“原來你心里還存著這樣的念頭？尋一個英俊俠，一對恩俠？”

在的注視下，周茵如低下頭，小聲嘀咕：“再差也要找個正常人吧？”

“你啊！”周妙如了下的腦門，“怎麼不換個角度想想？那金爺既然是個傻子，自是依你，等你掌了大權，當然是自己喜歡什麼，就要什麼了。”

“可是……”

周妙如幽幽嘆了口氣：“你今年三十二了吧？”

周茵如閉了。

“我們武者不易老，可不到化的境界，就無法永葆青春。總有一天，皮會松弛，容會黯淡……你還想耽擱下去嗎？”

周茵如了，仍然搖頭：“我不想嫁個傻子，不行嗎？”

周妙如俯下，與四目相對，輕而冰冷地說：“行。天門之爭馬上就要來了，你前兩次都沒有參加，如果這次再不參加，就會自取消真傳弟子的名額。你不想嫁金家，那就用事實證明，你有做主的資格。”

……

竹籬小院中，宇文師拿起一份名冊。

“此次天門之爭，報名的弟子不啊！”

“是。”邵正侍立在旁。

他今年二十，原本就長得老，如今去年模樣，猛然一看，倒像有二十三、四了。

“張嗎？”宇文師笑著問了他一句。

邵正抿著，搖了搖頭。

宇文師復又低頭，手指一路往下劃，然后停了停，笑道：“柳林的高驤也報名了，沒想到，你要與他爭了。”

邵正的眼神微微一變，拳頭握。

他是三年前進融合境的。那一年，正好也有天門之爭，便理所當然報了名。誰知道，他在天門之爭中被人了，掉出前十，如今只是個二等弟子。

高驤遲了好幾年門，在邵正眼里，他就是個小屁孩，沒想到，自己竟然要跟這個小屁孩去爭真傳弟子的名額。邵正心中暗恨，這筆賬，他定要跟那些人討！

“咦！”宇文師忽然驚訝出聲。

邵正向自家師父看過去。

宇文師彈了彈名冊，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碧溪谷那個孩，你還記得吧？”

邵正點點頭。四年前春獵的事，他想忘都忘不了。

“也報名了此次的天門之爭。”

邵正愕然：“……融合境了？”

“既然報名了，當然突破融合了。”宇文師笑了笑，“難怪劉師兄突然拿劍法技來跟我換上品玄兵。 ”

“這不可能！”邵正口而出。

四年前春獵，和高驤都是第一次隨行出獵，邵正還跟他們一個小隊，很清楚他們的境界。

高驤在四年后突破融合，邵正不意外。其一，柳林一脈收徒極嚴，高驤能被看中，資質是一等一的。其二，柳林一脈單傳，所有資源，都由高驤一人獨，整個門派，大概也就付明堂能跟他相比。其三，高驤每年都會去瑤西山林，他的進步人人都看得到。

可陸明舒呢？資質是不錯，但碧溪谷是個什麼況，誰不知道？劉極真空有掌院之名，并無相應供奉，資源那是半分沒有。且這四年足不出谷，從未參加過春獵。小孩都知道，武者是從戰斗中拼殺出來的，閉門造車怎麼可能進步？

“再不可能，也是事實。”宇文師沉，“倒是我小瞧了，四年前讓付明堂失了自信，四年后，又在毫無資源的況下，功突破融合境。正，跟比起來，你似乎有所不及啊！”

邵正抿。

“有意思，這步閑棋，說不定會變殺招。”宇文師抬頭看到自家弟子神變幻，面似有不虞，毫不客氣地道，“怎麼，這就不舒服了？這世間天才何其多？遇到一次不舒服一次，那你以后難過的次數可多了。”

沉默片刻，邵正低頭：“徒兒錯了。”

宇文師搖搖頭：“正，為師要的不是你認錯。自己想想，你以前的傲氣到哪里去了？我倒懷念起那個高傲的你了。”

說罷，宇文師起，進屋修煉去了。

留下邵正，神變幻，心復雜。

竹籬小院收到名冊的同時，瓊玉宮也接到了。

周妙如修剪得宜的玉指甲，在那個名字下方劃了劃，眼睛微微瞇起。

“居然這麼快？”自言自語，“倒是小瞧了。”

“娘，你在說什麼？”趴在桌上寫寫畫畫的豆蔻抬起頭，好奇地看著母親。

周妙如輕輕一笑，擱下名冊：“在說，你弟弟最近太懶了。”

付明溪想了想，不解：“明堂最近不懶呀，天天都在練功。”

“那你呢？”周妙如看著兒，“天天就顧著玩，有哪天認真練過功？”

付明溪撇撇：“我又不像明堂，骨那麼好……”

“可你比不差。”

“娘你在說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