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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沉坐下來，腦海里正在進行一場風暴。

一些不屬于他的記憶瘋狂地涌進來，咆哮著，撕扯著。

“不對。”他的臉發白，“這不是付尚清的記憶，這是……古玉的記憶！”

陸明舒大吃一驚：“什麼？”

謝星沉仰頭看著颶風狂嘯的空間，眼里卻倒映著另一個世界。

那是一片遼遠的空間，風云激，雷霆雨。

無數的人和事，在他眼前翻過，多得數不清的雜記憶，爭先恐后地涌進腦海。

謝星沉捧住腦袋，忍不住出聲來。

好疼，他的腦子好像炸裂一樣。

“你怎麼了？”陸明舒抓住他。

“好多，好多……”

“好多什麼？”

謝星沉眼睛直視前方，沒有焦距。

“毀滅了……這個世界……”

“嗯？”

“都死了……”

看到他滿臉痛苦，陸明舒只得把他抱在懷里，用自的玄力慢慢安著他：“好了，先別想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慢慢來……”

和的聲音，安了他的神經。

謝星沉閉上眼，靜靜地靠在的懷里。

“咔啦——”裂聲大得驚人。

九龍喊：“你們完了沒？這玩意兒真的有問題！”

陸明舒哪里會覺不到？剛才用月神劍凝出結界護著三人，現下已是搖搖墜。

但是謝星沉這個樣子，總不能不管吧？

“再堅持一下。”

“堅持不下去了！”九龍道，“我懷疑它聯通了別的世界！這麼大的力量，本不是此本能有的。”

陸明舒低頭看了看謝星沉，他蹙著眉，仍然在承腦海里的強大風暴。

嘆了口氣，輕輕將謝星沉放下，起拔起月神劍。

九龍還在碎碎念：“完蛋了完蛋了，這麼大的力量，來個無衰不知道行不行，真的要掛在這里了。哎呀，沒想到我居然落到這樣一個結局，真是……”

陸明舒聽而不聞。

仰頭看著風暴，那里似乎延長出許許多多的虛線，每一脈絡是那麼悉。

“天……”

“喂，你別發呆啊，到底怎麼辦？”九龍催促。他都快急死了，屬于別的世界的力量灌輸進來，一個不妙，就會把整個古玉空間里的東西掃一空，到時候，他們別說離開古玉空間，連命都保不住。

“嗤——”設下的結界，終于還是被撕裂了。

就在狂暴的靈氣撕扯過來時，陸明舒上忽然開強大的氣息。綠意盎然中，藤條的虛影不斷地延。

九龍倒吸一口氣：“居然還有這手？”

陸明舒的靈識中，響起一個弱弱的聲音：“這力量太強大了，只憑我不行啊！”

“那你把天的力量引過來。”冷靜地說。

若木道：“也不行，它的力量比我高級，只能是我服從它，不可能它服從我。”

陸明舒淡淡道：“你現在不是它的一部分了嗎？”

“對，但是……”

“把你能用的力量全部釋放出來，既然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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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是一，那就會連它的也帶出來。”

若木有些害怕：“我、我不敢……”

“你和它畢竟不同，你以我的為寄托，如果我死在這里，你也會死，那你就永遠也見不到曾經的盛景了。”

“嗚嗚……好吧……”若木委委屈屈地應了。

藤條越來越長，綠意越來越盛，九龍目瞪口呆。

這絕對不是虛的力量！

但是，這還不是終點。淡淡的六流，終于被若木帶了出來，雖然相比起天之力還太小，但到底被引了。

陸明舒抓住機會， 引著那點天之力，往外發散。

得到天這麼多年，這是第一天，真切地覺到天之力。

“住手！”小桑的聲音在腦海響起。

一直以來，不帶毫起伏的聲音，帶了氣急敗壞的味道。

陸明舒淡淡道：“你終于有反應了。”

小桑的聲音很憤怒：“你怎敢——”

“我為何不敢？既然天從我汲取能量，維護我難道不是應當的嗎？”

小桑道：“你從天里換走那麼多東西，這已經是天給你的報酬了。”

陸明舒嗤笑一聲：“聽起來似乎是很公平的易，但是，你把我引絕命之爭又怎麼說？”

“這與天無關！”

“胡弄我！”陸明舒冷冷道，“有因才有果，天雖然沒有坑我，可此事因天而起，你能否認？”

“但是，如果沒有天，你就不會有今天的就！”

“哈哈！”陸明舒大笑起來，“你前面不是承認了嗎？天從我汲取能量，從而讓我用積分兌換品，這項易已經立。既是易，就是各取所需，換句話說，我不欠天！”

小桑沉默了。

“此來歷，你應當知道吧？”陸明舒繼續道，“那些天追殺者，雖然不是天主使，但天有著不可推的關系。我因他們而陷險地，這就是天欠我的！你不幫我？可以！但在若木相助下，我還能撐一段時間，到時候，這些緣由我會全部公布在天！”

“不可！”小桑口而出。

陸明舒笑了起來：“如果連命都保不住，我為何要顧忌那麼多？”

“……”

小桑還在沉默，颶風撕扯過來，只剩下若木在苦苦支撐。

“沒有多時間考慮了，自己看著辦吧。”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九龍大起來：“喂！到底行不行啊？”

話剛喊完，陸明舒上驟然散出六流，匯河流，向颶風卷而去。

九龍嚇了一跳：“這……無衰？”

他向陸明舒看過去，卻見上六流越來越強，逐漸將自己也淹沒。

他莫名有種覺，好像整個人都變得虛幻了，再也抓不住。

“轟——”悶聲大響，颶風被掃一空，古玉空間寸寸碎裂。

九龍仿佛聽到了一個聲音，虛幻飄渺，不真實得有如幻覺：“考驗通過，荒域開啟。”

六流凝結一團，轟然炸開。

颶風、藤條、流，全都消失得干干凈凈。

連同陸明舒。

九龍呆怔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大一聲：“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