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走後，太後摒退了左右，才拉著陶青煙的手語重心長，“青煙，姑母素來疼你，所以皇上三年來對你獨寵，哀家始終向著你，皇上都不其他妃子，哀家也隻眼睜隻眼閉，要是你能先其他人誕下皇上子嗣，這後宮之中，即便皇後也再撼不了你的地位，咱們陶氏一族在朝堂上也更有發言權。可是你怎的恁是不爭氣，三年的時間都懷不上一個龍嗣，真真是……唉。”

陶青煙黯然苦笑，“姑母所想，青煙豈能不知，隻是這子嗣，哪是說有就有的。”

皇上三年未過其他妃子，又何嚐不是其中之一，隻是這樣的事陶青煙無論如何都不敢訴之於口，即便對方是的姑母。

再如何後宮盛寵，倘若皇上未過的事傳了出去，那今日的地位便會岌岌可危，到時候還有誰會將真正放在眼裏。

頂著個寵的名頭，其實不過跟其他妃子一樣罷了。

“你跟皇上打小親厚，他寵你也是理所當然，可是皇上久未有龍嗣，朝堂上已經出現很多言語，”太後著太，聲音疲憊，“這後宮妃嬪，俱跟前堂有著千萬縷的關係，哀家再護著你，也不能獨包獨攬，何況如今的皇上，哀家也使喚不了，你是個聰明的，自己想想該怎麽辦吧。”

如今，皇上羽翼已，太後說話的份量在皇上麵前已經越來越輕，再不是以前，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甚至惠澤外家，隻能靠自己了。

後宮之中，素來母憑子貴，尤其是誕下皇上的嫡長子……

陶青煙咬，點點頭，雙手上太後太，替輕，“姑母，青煙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就好，”太後微閉了眼睛，停頓了一會又道，“聽說易兒回來了？”

“是，我們在城外遇上了。”

一聲幽歎無聲響起，養心殿再人說話。

苗敬提著燈籠一路跟在皇上側，有些膽戰心驚。從養心殿出來，皇上的臉就不太好，上沉冷的氣息較之以往更重。

不由自主想起三年前，嫣妃流失的那個孩子，瞄了一眼皇上的神，苗敬將呼吸都斂到最輕。

司北玄雙手負背，沿著白玉地麵慢慢的走著，一雙清冷墨瞳在夜下，更加深曠空幽，不經意抬頭，天上新月如鉤，星辰如鬥。

手再次覆上襟裏細心收藏的酒瓶，輕輕挲。

“苗敬，你信世上有鬼魂嗎？”

“這，奴才沒見過，但是關於鬼魂的傳言坊間確實不。”

“坊間傳聞？坊間可有傳過人能死而複生？”

苗敬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將話在腦子裏過了至三道才敢出口，“死而複生是有，不過那些都出自神化古籍。民間戲劇就有神靈法將人還魂的段子。”

說完暗暗窺探皇上臉，可惜月雖亮，皇上的眼睛卻比夜更黑，黑得讓人看不見底，哪能探得一一毫的緒。

司北玄默不作聲，目從漫天星芒中收了回來，恢複了快慢有序的步伐。

“明日一早，你去傳朕口諭，宣國師覲見，明晚在宮中設宴為國師洗塵。”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