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兒很快出現在我旁邊,看著對麵的人群,有些驚訝地說:“怎麽可能,不是一星期死一人嗎?”
我也表示很費解,之前不論是黑人還是林雪兒,都一致說吊魂樹一星期隻害一個人,可昨天剛死一個,今天又發生了同類事故!
我的眼效果下,吊魂樹上那些猶如布條的鬼還在搖搖晃晃,而樹下忙活的人卻茫然不知。
“對了,剛才有兩個人去樹下,你說另外個會不會已經被樹迷了?”我恍然大悟地問林雪兒。
點點頭,說這是一定的,去樹下的人一次隻要不超過兩個,都會被盯上,所以另外個人現在肯定就去了某個角落。
我連忙林雪兒出去四看看,發現一個穿著花子的孩子就回來給我說下。
愣了愣,不過也沒問我為什麽,起飄出去了。
看著林雪兒飄遠,我這才鎖了門往樓下跑,記得廣場後街有一家賣香火的店鋪,我趁現在去買點供香,以便練習八方地火。
不論是白天還是晚上,後街這裏注定是沒什麽行人的,店鋪大多是一些七八糟的類型,比如賣棺材的,老鼠藥蟑螂藥等等,不需要這些東西的人,很避諱,尤其在夜裏。
後街此刻很多店鋪已經打烊,隻有稀稀疏疏幾家開著燈,門已經關了一半。
我剛要衝過去賣香火時,突然聽見後街往裏的一條巷子裏,傳來別人喊的聲音。覺得很意外,外邊好像是一片垃圾場,怎麽這時候還有人在那兒?
我想跑過去看看況,但發現香火店馬上就要關閉了,連忙跑過去頂住卷簾門:“老板,先別關。”
老板是個穿著壽的老頭兒,留著八字胡,他表現很意外地看著我,問我要賣些什麽東西。
我拿二十塊錢給他,要了兩把供香。供香一把大概有三十來支,夠我用三回。
拿著香轉準備往那條巷子裏跑時,老板住了我,他問我幹什麽去?
我肯定不能說實話,就說過去撒尿,誰知他說要上廁所他店鋪裏有,巷子裏麵這個時候最好別去。
我問為什麽,他也不說。
不說就證明有鬼,我也沒再理會他,撒就衝進這條黑漆漆的巷子裏,聽見巷子對麵有兩個人在打架,聽聲音還兇。
我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到巷子盡頭,兩個人的聲音頓時就鋪天蓋地地砸進耳朵,外麵果然是堆積山的垃圾場,不遠的電線桿上,還有顆大燈泡亮著。
我藏在巷子裏的一個轉角,探出腦袋看向聲音來源,這一看不要,看見眼前的場景後,我嚇得連忙捂住了!
對麵昏暗的燈下,站著兩個人影,與其說是人影,不如說是兩個怪!它們用手裏的武,拚命的往對方上招呼!
由於它們一直在移,我看不見它們的正麵,大概能看出來,它們一隻是黑,手裏的武貌似是一糙的藤蔓。
而另外一隻,周長滿了通紅的片子,看起來像鱗片,但更像花瓣,它手裏的東西竟然是一束玫瑰花。
我立時傻眼當場,心裏很明白,這絕對是眼效果下看見了妖怪打鬥。心裏明明知道很危險,但好奇心又迫使我眼睛準備繼續看。
誰知這時候,兩隻妖怪打著打著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東西,各朝一邊化為一黑氣飄走了,走得很急,以至於沒讓我看見它們長什麽樣子。
我覺很掃興,這種場麵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啊,在這節骨眼兒上給沒了,早知道剛才拿手機錄個像啥的。
本以為這樣就完了,可是剛要回頭走的時候,對麵突然有靜傳來,我連忙爬回轉角張地看著對麵。
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閃過,垃圾山上約出現一個黑影,這黑影很快就到了剛才兩隻怪打鬥的地方,似乎在尋找它們。
這人穿得太黑,好像還戴了帽子,並且他非常警惕,圍著燈的死角轉了兩圈,並不出現在燈下,遠遠看去就一團模糊的黑影。
不一會兒黑影又走了,我這才能口氣,拍著口心裏一個勁兒的喊好險,這次不敢多呆,撒就往回跑。
之前我沒想到這種繁華的城市裏,竟然還有妖,現在看來,何止有妖,還不是一兩隻的問題。
考慮到要收拾吊魂樹,我跑的很急,沒一會兒就跑回了房間。這時候林雪兒已經在屋裏等著我了。
我一進屋就講:“沒有發現孩子啊,剛才我看見吊魂樹和一隻花妖發生了衝突,現在正在郊外打架呢!”
什麽,打架?我趕忙問是不是一隻黑一隻紅,點點頭,還問我怎麽知道。
我搖搖頭:“原來那就是吊魂樹,那李玫上哪兒去了?”
林雪兒疑地看著我,表示聽不懂我說的啥。
我也沒再說什麽,覺得這件事並不是那麽簡單,就把供香放下:“今晚你幫忙盯著吊魂樹,如果發現有個穿花子的孩接近,趕去阻止,我得早點睡,明天去龍虎山請人來收拾。”
林雪兒點頭答應了過後,我躺在床上立馬就開睡,因為龍虎山那種地方,山下方圓幾裏荒無人煙,也沒公路,明天指不定會迷路,所以得保持充分的神。
這些都是今天中午在網上搜來看的,龍虎山在很多人眼裏,其實就是個傳說,現在的人隻是把龍虎山當一座無人區看待而已,殊不知裏麵的某個角落裏,還有道宗的存在。
不過,龍虎山分前後的,前山是旅遊景點,並且還有很多道觀。這些道觀裏的道士,是無法判定真假的,黑人所說的淩雲觀,我估計裏麵的人是貨真價實的道士。
第二天六點多我就醒了,因為過了七點會有,到時候見不到林雪兒。
醒過來發現林雪兒竟然爬在我旁邊睡著了,我不忍醒,靜悄悄地出了門。
街上早餐店很早就開門了,我到樓下買了兩份豆漿油條,一份準備給林雪兒的,也不知道鬼吃不吃東西,不吃也沒關係,哥們兒食強悍,兩份分分鍾消耗。
沒想到在早餐店遇到了舒,也買早餐。
“早安,。”對於天王老子一般的房東,我還是選擇了禮貌打個招呼。
白我一眼,但還是說了句早,然後問我:“星期天你們準備去哪兒玩兒?”
“龍虎山。”我實話實說,因為舒是親眼看見過鬼的人,在麵前不用瞞什麽,再有,我得告誡不能靠近吊魂樹。
“到龍虎山去幹什麽,當和尚啊你?”撅著問我。
我差點沒掉下冷汗,猜到可能故意氣我,也沒跟計較,就說:“還能幹什麽,去求姻緣唄。”
“求姻緣?好玩好玩兒,我也要去,我姐肯定也要去,嗬嗬嗬。”不知道哪筋短路了,樂得眉花眼笑,一不小心竟然還被豆漿給嗆得捂著咳嗽不停。
“有那麽好笑嗎?活該。”我見死去活來的,應該不是裝,過去給遞了紙,又給拍拍背,好半天才讓緩過氣來了。
“說真的,你是不是去當道士?其實那晚上我都看見了,那道士給了你一本書。”這次竟然出乎意料的一本正經。
我瞪著,原來那晚上是假裝暈倒,好讓我把背回家。姥姥的,我就說嘛,怎麽可能無緣無故暈倒了。
接舒的時間雖然不久,但我很清楚是怎麽樣的人,做事雖然沒腦子一點兒,但也沒壞心眼兒,也就沒瞞什麽,直接把吊魂樹一事跟講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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