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突然添了病,沒事就看看手機,跟竇初開的花季男似的。
他以為自個兒對吳所畏就是新鮮,本來麼,邊都是老油條,突然出現個愣頭青,稀罕也是在所難免的。可這些天他發現自個兒的心有點兒出格了,見面的時候沒覺得什麼,見不到的時候居然開始想了。
想他吹糖人兒時,那兩個鼓鼓的腮幫子。
想他一本正經地坐在茶舍裡看書,盯著一行字瞅十幾分鐘。
想他打籃球時,的尖。
想他那句“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歡男的,我就知道我喜歡你”。
……
不由自主就按了吳所畏的手機號。
很快接通,但對方沒說話。
池騁先開口,“幹嘛呢?”
薑小帥學著吳所畏的聲音說,“旅遊。”
“旅遊?”池騁微斂雙目,“在哪旅遊?”
“保定。”
池騁,“還遠。”
薑小帥驚訝了一下,竟然沒聽出來,那就繼續聊,說不定能套出點兒話來。
“昨晚上……”薑小帥言又止。
池騁很配合的回了句,“我爽的。”
薑小帥清了清嗓子,“怎麼個爽法?”
“下次帶你一起玩,你就知道了。”
薑小帥愣住,草,聽出來了?聽出來還跟我扯淡?!這人可真險。
半個鐘頭後,池騁直接把車開到了診所門口。
薑小帥每次看到池騁進門,都覺一風灌了進來。
“人呢?”池騁問。
薑小帥頭也不抬地說:“都說去旅遊了。”
池騁知道薑小帥在胡說八道,也習慣了吳所畏熱乎兩天就失蹤的自然規律,便沒再多問,徑直地走進裡屋,在小木匣子前站了片刻,連木匣帶糖人全都端走了。
薑小帥好心提醒一句,“你給他拿走,他回來肯定跟你急。”
不痛不地回了句,“那就讓他急吧。”
……
回到辦公室,上面果然多了一份報告。
沒一會兒,警花推門進來。
“上來吧!”
池騁用眼神示意警花自個拿,“下次寫完了直接上去,別再往我桌上放了。”言外之意,我知道是你給我寫的,甭多此一舉了。
警花嘟起,沒好氣地拿了起來。
池騁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回來的時候警花還沒走,把手裡的報告來來回回數,攏共十幾份,數了不下十遍。池騁也不和搭話,直接打開屜,拿出心的大寶,一點兒在手上,塗均後往臉上抹。
警花用眼睛瞥著池騁,發現他連塗臉的作都特爺們兒。
“哎,我發現你們男的怎麼都用大寶啊?”警花好奇地拿到鼻子下面聞了聞,“還香的,好使麼?”
池騁隨口回了句,“還。”
“那我也試試。”
說著把大寶的瓶子倒過來,一點兒在手上,完全沒注意到池騁異樣的目,興沖沖地往臉上抹,還在白的臉蛋上按了幾下。
“誒?……真的潤的,比我那瓶五百多的面霜還好。”
正說著,眼睛晃到一個影。
嶽悅在門口站了好久,從警花拿起池騁的護品,到用完了說好,都一直在這。自打上次在見父母的事上鬧了矛盾,倆人就一直冷戰,之前一直號稱“冷戰高手”的嶽悅,這次也甘拜下風,主登門了。
可惜,瞧見這麼讓人膈應的一幕。
“那我先走了。”警花說。
走到門口,和嶽悅的眼神相撞,嶽悅朝溫一笑,笑得大度,笑得頗有範兒。警花略顯意外,但還是回之禮貌的笑容。
58兩種可能。(1963字)
第二天是周末,嶽悅一整天都陪著池騁。
經曆了一段冷落期,嶽悅總算明白,不靠你我願,而且需要經營。尤其對於池騁這樣的野馬,僅憑著那點兒熱乎勁兒是拴不住的,得有手腕。
下午,倆人一起逛街。
路上,池騁接到了方信的電話。
“阮君如出事了……”
阮君如就是暗池騁的警花,方信告訴池騁,今兒早上阮君如一出門就讓人給綁了,囚了四個多鐘頭才被放出來,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
池騁平靜地說:“行了,我知道了。”
撂下手機,嶽悅立刻粘了上來。
“誰打的電話?”
“一個同事。”
嶽悅瞧池騁沒什麼異樣,就放開膽子從他的兜掏出手機,著還是熱乎的,閃著一雙桃花眼朝池騁放電。
“你這程子24小時開機,是不是一直在等我主給你打電話啊?”
池騁繞開這個問題,直接說:“一會兒我帶你回家。”
嶽悅驚了一下,“回家?”
“嗯,去我家。”
晚上,池騁總算把嶽悅帶到了父母面前。
因為準備相當充分,嶽悅在池騁父母面前表現得落落大方,規規矩矩,一舉一都顯示出良好的教養。吃飯的過程中,也相當注意自己的形象,該說話的時候慢條斯理地說,不該說話的時候就靜靜地聽著,從不喧賓奪主。
池騁的父母平易近人,既沒有過問嶽悅的學曆,也不關心的家庭背景,只聊池騁和之間的事,毫沒有端出高家庭的架子。
看得出來,鐘文玉很喜歡嶽悅,吃過飯就一直拉著的手。
“阿姨,池騁和我說您是油皮,這款護品控油特別好,很適合您這個年紀的人。”
嶽悅特意選了一款中高檔位的護品,既不顯得過於寒酸,又不至於太過奢侈。對於鐘文玉這種消費觀很理的人來說,是再合適不過的。
從這一點上,鐘文玉看出嶽悅很有心。
臨走前,拉著池騁的手,特意叮囑說:“這個孩不錯,好好對人家。”
池騁什麼也沒說,直接走了。
回去的路上,嶽悅高興得忘乎所以,從沒覺得北京的風沙吹得這樣讓人心澎湃,堵車的道路這樣繁華熱鬧,連罵街的婦都變了真的辣媽,怎麼看都覺得順眼……
歡實地跳到池騁前面,笑盈盈地問:“你什麼時候去見你的嶽父嶽母啊?”
池騁站定,靜靜地說:“你找的那三個男的讓我廢了。”
嶽悅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你說什麼啊?什麼……廢……廢不廢的?”
池騁將嶽悅額前淩的發梢整理到耳後,溫的作讓嶽悅戰栗不止。
“以後再幹這種事,我第一個廢了你。”
嶽悅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心裡的熱度跌到極點。原本最溫馨幸福的一晚,因為這聲忠告,突然變得如此恐怖抑。
“你先把送回家。”池騁朝車裡的剛子說。
剛子下車給嶽悅打開車門,嶽悅猶豫了片刻,還是乖乖坐了進去。
半個小時過後,剛子回來了。
“你知道那警花得讓嶽姐整,怎麼不早點兒讓我帶人過去攔著?”
池騁的兜裡就裝了兩樣東西,一個手機,一瓶大寶,那瓶大寶上還殘留著警花的指紋。
剛子沒再繼續問。
池騁的大手著小醋包的尖腦袋,發愁的問:“寶寶,你這兩天怎麼了?”
小醋包把眼睛瞇一條小,無打采地晃了晃尾,又蔫了。
“他這幾天好像特別蔫,不彈。”剛子說。
池騁又朝小醋包問:“是我冷落你了麼?”
小醋包翻,亮出白肚皮,儼然一副不想搭理你的表。
剛子欠說了句:“沒準是想它的那些伴了。”
池騁的臉變了變,剛子這才意識到自個說錯話了≮www.qisuu.com奇書網電子書≯,小醋包想,池騁能不想麼?他的蛇就是他的寵,他的妃子,失去它們等於失去了整個後宮。
惴惴不安地等了很久,沒等來關於搜查進展的盤問,卻等來一個毫無關聯的問題。
“我有那麼可怕麼?”
剛子一愣,“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如果喜歡我的人,和我進行親接的時候表現出極度的恐怖,甚至做出自殘的舉,這是什麼原因?前提是我沒給他留下過任何暴力影。”
剛子第一反應就是,“難道嶽姐不讓你?”
池騁哼笑一聲,?一見面就恨不得叉開讓我,真有這份矜持也就好了。
“與無關。”
剛子糊塗了,“你還會有這種困擾?直接強上不完了麼?”
池騁用狠厲的眼神回斥了剛子,老子要是舍得強上,還問你幹什麼?
剛子不敢胡說了,琢磨好久才敢開口。
“我覺得,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太純了,另一種就是心裡有鬼。”
59看片兒練膽兒。(1608字)
整整一個禮拜,池騁連吳所畏的影兒都沒瞄到。
又到了周末,看病的人特多,薑小帥一大早起來就開始忙活,一直忙活到中午,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診療室本來就不大,有個形若泰山的“病人”還一直待在那不走。他也不看病,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看著薑小帥,整整看了一上午。
薑小帥領都了,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的。
送走最後一個病人,診療室就剩下薑小帥和池騁。
“你待在這也沒用,我本不知道他去哪了。”
池騁瞄了一眼牆上掛著的時鐘,淡淡說道:“十二點了……”
薑小帥眉一挑,這是準備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