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遇到秦漠飛,我可能會一如既往地堅持不沾俗塵,可我遇上了,所以就淪陷了,
考慮到他現在沒有妻子,沒有友,我這麼做不會傷害任何人,我答應了做他的人。
沒錯,是人,不是朋友,只是人!
我并不知道他的私生活是什麼樣的,也沒有過問。他是一個很危險的男人,我指的危險是他很優秀,會很容易讓人心并且無法自拔。所以我不想靠他太近,免得像撲火的飛蛾一樣,最終灰飛煙滅。
不過,好在他并沒有營造一個囚籠把我鎖住,我很自由。就是邊多了一個小跟班阿飛,他奉命保護我的安全,所以當他第一次跟著我出現在醫院時,我媽以為他是我的男朋友,盯著他看了許久,最后悄悄跟我講說“囡囡,這孩子好是好,就是瞧著太冷漠,不親切,你要考慮清楚啊。”
我好說歹說才讓我媽相信他不是我男朋友,然后又開始詢問阿飛跟我的關系,為什麼要在我左右。
我實在找不到借口,就說他是公司新招來的員工,老板讓我帶帶他,跟著我只是為了方便學藝。而我媽居然相信了,直接把阿飛當了我的徒弟,對他好得不得了,我都有點吃醋了。
我媽沒有問及我消失幾天的事,我找李護士問了一下才曉得,是院長發話把這事給下去了。還有當夜看到這事的人不多,也就不了了之了。
李護士跟我提及了當時的況,是被威脅才把人帶進隔離室的,很愧疚,說沒照顧好小凡。
這事我沒有追究,畢竟不是的錯。
不過我從阿飛的里聽到說黃和那幾個欺負我的人都被教訓了,是陳魁下的手,就為了給秦漠飛一個代。所以我就更好奇那個李琛的份了,能讓一個窮兇極惡的人認慫,這關系很詭異。
不過這事我也就在心里想想,并不敢去問阿飛來龍去脈,說到底,雄的世界我不懂。
接下來這些天風平浪靜,小凡在正常接化療,我媽的也差不多痊愈了,對我來說是喜事。
我怕我媽發現我和秦漠飛的關系,在出院后就沒讓經常來醫院了。
其實吧,這事我多慮了。因為距離上次吃飯到現在差不多小半個月,秦漠飛都沒有找過我,名義上我答應了做他的人,但其實我們倆也并沒有更深一層的關系。或者說,他覺得時機未到。
阿飛倒是每天都會來看我們,偶爾會選擇跟我說一下秦漠飛的況,于是從他只言片語中,我大概猜到了秦漠飛是搞房地產的,最近在出差當中。
他在魔都的地位舉足輕重,至于重到什麼程度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想著陳魁在他面前都能偃旗息鼓,也絕非池中之。
但這些跟我關系都不大,他的世界風起云涌,不是我這種小人能夠想象的。
我這半個月都沒有去工作,因為無法釋懷被打的事,可能這事都已經被傳得紛紛揚揚了,我也好面子。
不過甄曉東倒是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說沒我生意差了很多,姑娘們也不聽他的話。我沒好吐槽他,就說最近病了在養病,過些天回去。
姑娘們聽說我病了都信以為真,給我發來了無數大紅包,還有的嚷嚷著要來看我,我沒讓。我尋思找個機會把業務給麗麗,再找一份穩定的工作算了。
被陳魁打了一次過后,我變得很惜命,尤其是看到小凡那乖巧的模樣,我覺得這世界還是景多。
早上的時候我剛到醫院,就被張醫生去了辦公室,他跟我說小凡的治療效果有些緩慢,如果再過幾天還是這樣的狀況,就要考慮移植干細胞了。
我聽了這消息一整天都難得,呆在隔離間外面著小凡不愿意離開。他很瘦了,小臉又蒼白又沒有生氣。每次抱他的時候,他也就睜著水汪汪的眸子靜靜地看著我,微微咧一下小都顯得很吃力。
李護士每天都會給他記錄各種數據,數據沒有太大變化,我的心隨之也越來越沉。我不敢想象小凡如果真的離我而去,我這下半輩子是否會真正地變得行尸走。
我為他承了很多不應該承擔的東西,是他讓我變得,變得有擔當,所有我不能接在我對他傾注了所有心過后,他卻離我而去。
我在隔離間外眼地看著小凡,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哽咽。阿飛來找我的時候,我正在窗邊抹眼淚,他從背后遞紙巾過來時,手里拿著一個正在通話的手機。
我淚眼婆娑地瞄了他一眼,“你來干嘛?”
“老板的電話,找你呢。”
“噢。”我吸了吸鼻子,拿起電話“喂”了一聲。
“歡,你在哭?”
“醫生說小凡的治療效果很緩慢,得考慮移植,他,他的型很難配,嗚嗚……”
可能我下意識中把秦漠飛當了我生命里最信任最依賴的人,所以說著說著就泣不聲了。
他在電話那頭一直都沒有做聲,等我停歇時才道,“別哭了,寶寶會沒事的。”
“可他明明有事,他現在都變了皮包骨了。”
“……”
秦漠飛沒有再說話了,很快也掛斷了電話。我把電話遞給阿飛時,他了想說什麼,但又忍住了。我也顧不得他這異樣的表,坐在椅子上哭得跟淚人兒似得。
阿飛陪我到傍晚的時候就離開了,急匆匆的也不知道做什麼。我又來到了隔離間外,看到李護士正在喂小凡,他這會神抖擻得很,對著我一個勁的笑。
我輕輕拍了拍玻璃墻,小聲喊著他,“小凡,凡凡,媽媽在這里呢。”
“咯咯咯,哦咦……”他還不會講話,但也會發出一些聲音來回應我,手舞足蹈的特別可。
我正逗他的時候,后的門忽然開了,我回頭看了眼,卻是秦漠飛進來了,頭發有些凌,一風塵仆仆。我一下子愣住了,他似乎……第一次來這里。
“秦先生,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和寶寶。”
“嫂子,老板剛下飛機。”阿飛在后面補充道,那聲嫂子又令我臉紅。
我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連忙指了指里面還在跟哦哦咦咦講話的小凡,“他就是小凡,我兒子,已經六個月了。”
秦漠飛走到玻璃墻邊,整個人仿佛呆住了一般著隔離間里的小凡,臉繃得的。好半天,他才呢喃了一句,“他……好乖啊。”
我點點頭,眼瞳又有些泛淚了,“他是很乖巧,不哭也不鬧,生病這麼久每天都笑呵呵的,只是最近狀況比較不好。”
“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他忽然道。
我愣了下,“不行,李護士說他這些天況不好,最好還是封閉式治療比較好。”
“噢。”秦漠飛有些失落,轉頭看了眼我,“辛苦你了歡。”
“……怎麼能辛苦呢,只要他能好起來,我做牛做馬都沒有關系。”
我想全天下的男人都不會會一個當母親的心,當孩子生病時,那種惶恐和無助是無法形容的,恨不能用自己去換孩子的健康。
“傻人!”秦漠飛忽然嘆了聲,攬過我抱住了,“阿飛說你一天都沒有吃飯,現在陪我去吃點吧?我了。”
“嗯!”
我明白他的心思,只是想我吃一點東西。所以我又了,我甚至他就是我丈夫,可以為我遮風避雨,可以把肩膀給我靠一靠。
阿飛開車把我們載到了離醫院不遠的一家西餐廳里,他自己則被秦漠飛趕去照看小凡了。
這會正好是餐廳生意火的時候,人來人往的。不過秦漠飛好像很特殊,大堂經理直接給我們安排了一個包廂。
西餐廳的包廂不同于中餐廳,這是直接用綠植和造型屏風所分隔出來的小包廂,特別的雅致。
我是個人,不是很喜歡這種講究的用餐方式,但請客的是秦漠飛就不一樣了,他好看,秀可餐嘛。
他要了兩份A套餐和一瓶香檳,而后就斜靠著椅背靜靜地看我,看得我很不好意思。這些天盡顧著照顧小凡,我也沒怎麼捯飭自己,有點憔悴。
他看了好一會,忽然手了我的臉蛋,“歡,你瘦了。”
我臉一紅,地了下臉,“瘦一點更好看嘛。”
“把手過來。”
“啊?”
我愣了下,但還是出了手,他從兜里拿出了一枚戒指,套在了我的無名指上,是一顆澤極純的鉆,很大,很耀眼。
“去帝都出差的時候忽然看到的,想到你手上還沒有一件首飾就買了,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了!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收到異如此珍貴的禮,這意義對我來說很不一般。
可是,這顆鉆石這麼大,肯定價值不菲,我怎麼好意思要呢。拿得越多,我就越惶恐,我怕以后真的會為依附在他上的蛀蟲,我不愿意那樣。
“這個太貴重了,我……”
我又惶恐地把戒指拿下來要還給他,他攔住了我,“收著吧,當了我人,算是給你的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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