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有空麼?下了班咱們一起吃個飯吧,也正好趁吃飯的時間說說這個項目的事。”
我本不想去的,但想著剛才惹了秦漠飛,躲一躲也是好的,就答應了,“好吧,在哪里呢?”
“樓下餐廳玫瑰廳,快點啊。”
“噢!”
我不疑有他,瞧著下班時間也快到了,就收拾東西來到了樓下的餐廳。我以為就我和蘇亞兩人,誰知道進了玫瑰廳才發現公司的幾個總監都到了,覺像是會議餐似得。
“歡,過來這里坐,你可是咱們的大功臣,簽了那麼大一個項目,接下來大伙得靠你吃飯了呢。”蘇亞打趣我道,還把邊的椅子拉開讓我坐。
我訕訕地坐過去后,就開始講話了,“告訴大家一個喜訊,就上次那個度假酒店的項目,咱們的沈總監一個人就拿下來了,大家知道這項目多大麼?”
“蘇總,是不是那個爾沙連鎖度假酒店?”
“嗯哼。”
“那怎麼著也得好幾億吧,他們家規格要求很高。”
李煥對各個項目造價已經得門清,所以不用思慮就說出了價格。而我立即估算了一下我的業務提,確實不菲。
財務總監方雪莉特羨慕地看了我一眼道,“歡,你這下可發了,聽說張赫家千億,如果這個投資項目合作功,那接下來肯定還有合作。”
蘇亞聽罷笑了笑,道,“所以你們要努力啊,這項目可是歡一個人拿下來的。一個新人都能拿下張赫那樣難搞的大老板,看看你們。”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怪異?
我看到同事們那訕訕的笑臉時,忽然有種誤上賊船的覺。蘇亞召集各部門總監一起用餐,莫不是又想要辱我吧?
果然,頓了下又道,“張赫這人實力確實不容小覷,就是他為人太好了些,以前跟他合作的人都知道他的尿,一聽說他手里有投資項目就到找漂亮的姑娘大把大把往他懷里送。我本尋思還搞不定這家伙呢,還是咱們的歡厲害,來,大家都敬一杯,這頓飯算我給辦的慶功宴!”
原來是想暗示同事們我用了非正常手段啊?呵呵!
我說這家伙怎麼會好心地請我吃飯呢,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以為我現在還會在意流言蜚語麼?我他媽都已經被秦漠飛證明份了,聰明的人對比一下就知道我會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了。
我裝著沒有聽出的弦外之音,也笑了笑道,“蘇總,既然是專門為我準備的慶功宴,那菜品由我來點好不好?”
“想吃什麼盡管點好了。”特豪氣地道。
于是我來服務生,把酒店最貴的菜和最貴的酒都給點上了,目測不下三十來萬了,因為那三瓶拉菲加起來就已經超過二十多萬了。
我看到蘇亞的臉明顯黑了一圈,故作不好意思地又道,“大家也都知道我以前是在夜店混的,雖然跟著那些客人們吃喝不,但也沒吃過這麼高檔的東西。謝謝蘇總今天全了我,我真的很,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會更加努力的。”
反正他們都知道了我的過去,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大方地提到了夜店以及夜店里的形形。
大伙聽了也都一笑而過,眼底再沒曾經看到我的那種鄙夷之。我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今天的同事們收斂了許多,沒有跟著蘇亞落井下石。
“歡,咱們大家今天可都沾你的了,下次我回請你。”李煥因為我答應給他介紹蓮而對我的態度好了許多,看到這氣氛有點怪,就故意了一句。
于是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起來,“對啊歡,能吃到蘇總這樣的大戶還多虧了你,來來來我們敬你!”
“嘖嘖嘖,吃了這麼貴的東西,我決定一個禮拜不上廁所!”
方雪莉一句話,令大家都笑噴了,以至于剛才蘇亞刻意含沙影的話題也被大家這樣巧妙地岔開了。心積慮布置的飯局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還白白損失了將近四十萬塊錢,那臉一直寒得跟冰塊似得。
而我也裝著沒看到生氣的樣子,把這些平常吃不到的東西全吃了,還故意讓服務生給我媽打包了一份價值兩千多的燕窩,氣得臉發青。
飯后,大伙都走了,我也拎著打包盒準備走了,但蘇亞霍然起站到了我面前,揚起致漂亮的臉看著我。
“沈歡,我可以肯定憑你的能力是拿不到這個項目的,你一定借助外力了。”氣呼呼地道。
“你是想說我了張赫吧?你覺得我有這個必要麼?這項目明明是你負責的,我幫你拿下來了你非但沒謝我,還找了同事們在這里故意辱我,蘇亞,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到底是多恨我?”
反正我們倆都相互厭恨得,索我也豁出去把心里話都說出來了。這些日子我在公司對能忍則忍,能避則避,并非是我天生長了一副逆來順的慫樣,而是因為那段不堪的經歷。
因為,我的經歷鬧得人盡皆知,所以我現在還避諱什麼?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昨夜里居然和秦漠飛在一起,還跟我顯擺,我他媽的心再大也會難的好麼?
愣了下,隨即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恨你?那倒是沒必要,我只是覺得你的存在很礙眼而已。盡管漠飛一再地護著你,但那也不能抹去你骯臟的黑歷史。我為他到不值,你懂麼?”
“你不是我,不用為我這份空心!”
我還沒講話,門口就傳來了秦漠飛冷冰冰的聲音。我轉回頭,瞧著他雙手斜著袋走進來了,面無表的。
他深意地瞥了我一眼,眼底還有些許的慍怒。我想起方才被他吻得落荒而逃一事,臉有點微熱。
蘇亞想不到他會出現,也一下子尷尬起來,“漠飛,你不在乎是因為你本不對麼?可你應該曉得,不是商穎,們倆完全沒有可比,替代不了的啊。一個冰清玉潔,一個俗不可耐,你怎麼就……”
“蘇亞,這種話我不想聽到第二次,否則就滾!”
秦漠飛冷冷打斷了蘇亞,拉著我就離開了包房。我轉角時用眼底余瞥了一眼,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繃的在不斷哆嗦。這可能是聽過的最嚴厲的話了,以的傲氣又怎麼咽得下去這口氣。
但我并沒有沾沾自喜,因為提到了商穎,那個冰清玉潔且一直占據秦漠飛心的子。他一定是的,要不然不會提到就大變,跟一顆高手雷似得。
下樓后,秦漠飛的臉依然不太好看,烏云布。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覺說什麼都會他的怒火。
他拉著我上了車,載著我在馬路上兜了一圈過后,居然不知不覺來到了盛源路上。
我有點忐忑,以為他知道我陪秦馳恩來過這里,但好像不是這原因,他帶著我一家家的玩偶品店逛,買了很多各種各樣的小玩偶,小狗啊,娃娃什麼的,很多很多。
我一開始有些莫名其妙,但后來看到他也站在嬰兒用品店觀時,腦袋里忽然有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秦馳恩惦念的那個故人,有可能是商穎,也就是說,他和秦漠飛的是同一個人。
不,這不太可能,這輩分不了麼?
我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但心深卻還是很疑。因為這已經算不得是巧合了,這像是事實。
秦馳恩也喜歡看玩偶店,而秦漠飛則直接買了很多的玩偶,難道這不是為了商穎?
原來他真的還著,刻骨銘心地著,那我算什麼呢?
我幫忙拎著各種玩偶跟在他的后,忽然間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丑,我在費盡心思討他的歡心,可誰知他沒有在意過。
“漠飛,你到底要買多玩偶啊,我已經抱不了。”
在秦漠飛把第N個玩偶遞給我時,我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忍半天的眼淚也涌了上來,在眼眶里閃爍著。他轉頭看了我一眼,微微蹙了蹙眉。
“怎麼了?”
“……”
他居然問我怎麼了?他帶著我為一個死去的人買東西,還問我怎麼了。如果他真那麼商穎,為何對我又要那麼霸道,如果他放手,如果他容許我離去,那我可能會輕松一些。
我無言以對,咬著瞪著他,眼淚嘩嘩地順著臉頰流淌。我很難過,卻又不知道在難過什麼,因為我怎麼好意思去嫉妒一個慘死的子?
好多跟我肩而過的路人都在看我,可能覺得我很稽,因為我抱了一大堆致漂亮的玩偶,卻又哭得這麼稀里嘩啦,跟個神經病似的。
秦漠飛可能被我哭懵了,怔怔地看著我手里的一大堆玩偶不做聲。他沉默了許久,忽然把這些玩偶都一個個送給了路人。一開始很多人還不敢要,到最后他直接塞了個給旁邊的小乞兒時,路人們就都蜂擁而至了。
很好笑,玩偶在瞬間被搶奪一空,但我依然像個小丑般在被他們悄悄圍觀著,好奇的眼神令我尷尬無比,他們可能是覺得我們倆買了又送,在犯神經病。
“對不起。”
秦漠飛手抹了抹我臉上的淚,又想要來拉我,但我掙了。我怒不可遏地沖他吼了句,“我不要做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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