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香云想到自己來的目的,直接無視了胡進忠沒有禮貌的話。
屠宰場在縣城最北面,整個屠宰場,負責全縣的豬供應。
還沒進屠宰場的時候,就能聽到此起彼伏的豬聲。
進了屠宰場,那聲音更是刺耳。
趙香云跟著胡進忠進了其中一個屋子,胡進忠指著一片狼藉的地上,沖趙香云道:“把屋子收拾干凈,工啥的,都給我清洗一遍,再去鍋爐房給我打幾桶開水!”
胡三安讓胡進忠將趙香云使勁兒使喚,他還就真的不客氣。
指揮著趙香云做這做那。
趙香云倒是沒有說啥,又是收拾屋子,又是打開水。
出去那麼一會兒的功夫,胡三安就開始殺豬了。
好好的一頭豬,沒多久的功夫,就被殺了,放干。
趙香云打的開水,正好拿來去豬。
胡進忠這種事兒,倒是沒有麻煩趙香云。
可等他將豬去了,切兩半之后,立刻吩咐趙香云,“豬蹄兒切下來,燒個火,把沒弄干凈的豬弄干凈!臟撿到一邊,骨頭啥的,也另外放一邊,待會兒會有人來拿走!
還有,這里頭的衛生,給我搞的干干凈凈的,一點跡也不能留下!待會兒我回來,要是沒做好,你就給我走人!”
說完,胡進忠人就走了!
往常,這些活兒,都是胡進忠自己干的。
說簡單,也不簡單。
可都是些細致活兒,忙完也得要一個多小時。
他現在給趙香云,自己完完全全可以做甩手掌柜了。
胡進忠走了,站在原地的趙香云,角了。
事好像比想象的,還要容易。
看著案板上,了兩半的豬,轉將房門一關,門栓一閂。
聚寶盆拿了出來,往半扇豬上一放……
過了沒多久的時間,半扇豬,變了一模一樣的兩扇豬。
趙香云不客氣的將豬扔進了空間。
接著是另一半豬。
中間等待的時候,趙香云張的要死,生怕胡進忠會回來。誰曉得,等將另外一半的豬,也靠著聚寶盆整了出來,胡進忠還沒回來。
趙香云快速將豬扔進空間。
做完這一切,用手背了額頭上的汗珠。
剛松了口氣,門外就傳來砰砰的拍門聲。
“嘿,小丫頭,你關門做啥?該不會在我的豬吧?開門,趕開門!”
胡進忠一邊大,一邊拍門。
趙香云趕走上前,將門打開。
胡進忠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罵,“好你個兒,到屠宰場這兒來了,看我……”
之前默不作聲的趙香云,這回沒有再裝聾作啞,“看你咋的?”
“你……你敢反抗我?”
“這位二大爺,我不是你的奴隸,為啥不能反抗你?再說了,你這麼大呼小的,喊我是賊,你有證據嗎?”趙香云問。
“我……我……”
胡進忠原是想和趙香云吵的,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沒有檢查豬,就這麼說,說不過去。
他沖到放豬的案板旁邊,仔仔細細的看了,豬半塊都沒有。
可這樣,也讓他很生氣。
“你……你……我出去這麼久,你竟然一點活兒都沒有干?你到底在做啥?懶嗎?”
胡進忠的嗓門大的嚇人,聽他說幾句話,趙香云的耳朵差點聾了。
“不好意思,我來干活兒,你可沒有給我錢!而且你剛剛也說了,我要是啥都沒有干,你一定讓我走,我現在走了!”趙香云道。
說著,真的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你要是敢走出這個門,我讓三安以后不賣你豬!買不到豬,我看你這頭豬,吃啥!”胡進忠大吼。
他還以為,能有個白送的肯干活兒的。
沒想到,這人比自己還懶。
半個多小時,一點活兒都沒有干。
胡進忠咽不下這口氣。
“你給我說話注意一點,咋啦?吃你家糧,吃你家細糧了?我爸媽都沒有說我,你憑啥說我?”趙香云狠狠的瞪了一眼胡進忠。
這人態度若不是這麼差,借了他一頭豬做參照,幫他干一些活兒,也無可厚非。
可這人進屋就兒,不就對吼,把當奴隸似得使喚,要還上趕著去幫忙干活兒,就真的是腦袋有問題了。
“你滾,你給我滾!”胡進忠被趙香云氣的不輕。
被他吼了之后,趙香云片刻不停留。
走出去的時候,胡進忠還在嚷嚷,讓胡三安對付,不給好果子吃。
趙香云笑了笑,豬都有了,本不需要再找胡三安了。
以后,是胡三安求他們趙家的人,而不是趙家的人,求他們!
離開屠宰場之后,趙香云往縣城最中心的位置走。
因為過豬,所以手上黏糊糊的。
趙香云在附近找了戶人家,借了瓢水,將手洗的干干凈凈的,往供銷社走。
有了豬,還缺幾把鋒利的刀。
剔骨的,切的。
等有時間,就將空間里,那一整頭大豬,切無數的小塊兒。
有了那頭豬,再加上聚寶盆,以后吃,都不問題了。
供銷社里,趙香云買了兩把菜刀,順便還拿了一把剪刀。
菜刀是兩塊二錢一把,剪刀是一塊。
擱鄉下生產隊,一般人家,還真買不起。
很多人是直接找的鐵匠,讓他們打菜刀,這樣能省下一筆錢不說,還不用負擔工業卷。
不過這年頭,私下打鐵的越來越了,十里八村,都找不到一個。
買好菜刀的趙香云,也不急著離開供銷社,就在供銷社里轉悠,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需要購買的。
不知不覺,逛到了煙酒區。
煙酒柜臺上,放了一條煙,趙香云想也沒想,湊了上去。
“同志你好,這煙……”
“煙三塊一條,是才從省城總供銷社來的,總共就來了兩條,你要是要,還得趁早買!”
“對了,還需要工業卷!”
趙香云聞言,立刻拿了錢和工業卷出來。
“對了,有酒嗎?”
這個年代,煙酒都是限量供應的,拿出去,送人特別的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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