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摻和，有的是人摻和！”陳五月意有所指的開口。

　實際上，說的就是趙慶國。

　覺得趙慶國將人拉走了，沒給自己面子。

　也讓自己不能好好教育王秀英。

　張秀麗固然可惡，可這王秀英，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媽，老二他……他……”

　趙興國原本想解釋，又發覺，自己從前也是那般。

　只要媳婦張秀麗和他媽對上，不管是非對錯，第一個怨的對象，肯定是他媽，哪怕他媽占理兒。

　這些事，他幾乎了本能，他媽做的，都是錯的。

　直到最近，他才慢慢從他媽那些話里，聽出一的關懷。

　“媽，咱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兒了，飯做好了嗎？我了！”趙香云突然開口。

　算是替趙興國解圍吧！

　果然，一說，陳五月哪里還想得起，要責備這個，指責那個的。

　心底就一個想法，那就是給閨安排吃的。

　“當然做好了，雖然沒有，但媽做了蛋羹，打了三個蛋呢！”

　陳五月沖趙香云出三個手指。

　趙香云配合的吞了吞口水，“那去吃飯！”

　其實趙香云是真的了，中午雖然吃了飯，但下午也沒有閑著，來來回回的跑，是真累。

　飯桌上，陳五月將幾個素菜，擺在飯桌中央。

　唯獨一碗蛋羹，直接放在了趙香云跟前，仿佛這是趙香云的專屬一般。

　“二哥和二嫂不來嗎？”趙香云問了一句。

　“管他們做啥？死才好呢！”陳五月沒好氣的道。

　趙香云聽了這話，角了。

　這話，也就媽說的出來，換做別人，自己兒子，肯定當眼珠子一樣疼。

　“那啥……咱們吃咱們的，給他們留飯，留菜就行！”

　今晚菜雖然算不得好菜，可糧食，確是實打實的細糧。

　頂多混了一點點的玉米面，白面混玉米面，做出來的饅頭，個頭又大，又松。

　整個趙家，一年到頭，也就糧的這一天，是這麼個吃飯。

　其他時候，就是過年，細糧也必須混著糧吃。

　陳五月給趙香云拿了一個最大的玉米饅頭，叮囑趙香云：“啥減不減的，平時可以減，今兒辛苦了，說啥也不減！”

　趙香云點頭，“好！聽媽的，饅頭全部吃完。”

　一邊說話，一邊不聲的將面前的蛋羹，又推到了桌子中央，人人都能吃到的地方。

　陳五月瞅見了，原本想開口阻止的，想到閨已經做了妥協，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趙香云啃完一整個饅頭，吃了這麼久以來，第一頓飽飯。

　作為代價，吃完飯，在自己房間，走了幾十圈，最后走到疲力盡，渾，才去打水洗漱。

　躺在炕上，趙香云覺得渾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一樣，再也彈不得。

　……

　第二天一大早上，趙香云是被外頭的爭吵聲吵醒的。

　全疼的厲害，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從炕上爬起來。

　院子里，張秀麗和趙興國在吵架。

　“趙興國，你上次不是答應我了，去打離婚證明嗎？這都多久了？怎麼還沒將離婚證明送過去？”張秀麗大聲嚷嚷。

　在家里，左等右等，等不到結婚證明。

　偏生的又不好去周立家串門子，頂著一個有婦之夫的名頭，莫說周立，就是生產隊其他男人見了，也不敢靠近。

　張秀麗現在就一個想法，那就是趕拿到離婚證明，然后離婚！

　“秀麗，咱別一張就說離婚的事不？你有什麼意見，我們好好商量一下，一起解決，好不好？”

　雖然上說過要離婚，可趙興國到底做不出輕易離婚這種事。

　他娶個媳婦不容易，從相親到結婚，再到悉，真的花了不時間和力。

　張秀麗平時雖然小脾氣不，可他真的可以忍。

　“不提離婚？你以為我來做什麼的？吃飯嗎？”張秀麗大聲道。

　“秀麗，你別這麼大聲，爸媽和二弟他們都該聽見了！”趙興國面祈求的神。

　他也是一早上，想著放家里那兩只出籠，到院子里，才發現正好登門的張秀麗的。

　他還以為，人想清楚了，回來和他好好過日子的，誰知道……

　“聽到就聽到，我還怕嗎？倒是你趙興國，你不想離婚，才這麼怕的吧？不過我告訴你，這婚離定了，誰來說，都沒用！”張秀麗道。

　陳五月和趙志遠是真的聽到了兩個人的爭吵。

　陳五月每天都起得早，早早的做完家里的早飯，然后去家里人起床吃早飯。

　這一次，也是做好了早飯，先是去喊自己男人。

　一般來說，順序是先喊其他人，讓閨多睡一會兒，最后才喊閨。

　剛回自己房間，外頭就出現激烈的爭吵。

　字里行間，都是什麼離婚，離婚證明之類的。

　陳五月和趙志遠都不是什麼頭小子，啥也不懂。

　一聽這話，便明白了。

　陳五月當即將袖子往上一卷，一副要干架的架勢，只是被趙志遠攔了下來。

　趙志遠讓別摻和這事兒，再聽聽是什麼況。

　畢竟，夫妻吵架見過不，可吵架，直接說離婚的，倒是見。

　“這小子，也太沒用了，被一個臭婆娘這麼罵！”陳五月不滿的罵了一句。

　趙志遠無奈的搖頭，“兩個人的家事，外人也不清楚，說不定……有誤會呢？”

　“誤會？我咋不知道，張秀麗那個人，會因為什麼誤會，放棄我們趙家的條件。”

　兩個媳婦，什麼格，陳五月一清二楚。

　張秀麗娘家條件不好，就靠著趙家過好日子，突然說離婚，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可是……”

　“行了，你啥也不懂，好好聽就是！”陳五月有些不耐煩的說。

　趙志遠立刻噤聲，悄悄的看了一眼陳五月，發現沒有生氣，頓時松了口氣。

　屋外，趙興國也在問原因。

　“秀麗，你一直說離婚，你能夠告訴我，到底為啥嗎？我哪里做的不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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