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這一行人,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先前盧小翠過來顧謹謠還能忍,如今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可真忍不了。
顧謹謠將東西放好就出去了。
“二嬸,飯可以隨便吃,話不能說。今兒個我就站在這兒,你倒是將那些莫無須有的話給我說清楚。”
盧春苗呵笑,“顧謹謠,有些話不要說得太快,要不然到時打臉的是自己。你沒嫁到紀家之前犯過那些糊涂事我就不提了,可是如今你都嫁過來了,怎麼還不守……”婦道,跟外男糾纏不清呢?
盧春苗的話并沒有說完,就被放下籮筐的紀邵北拍了肩膀。
“二嬸,我說了我這邊沒什麼事,你趕回去吧。”
他知道這人接下來的話是什麼,他不聽,也不想聽。
聽來的東西始終有偏失,他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盧春苗:“邵北,……”
盧春苗只要開口就會被紀邵拍,來回這麼兩下,就覺自己的肩膀發麻,開始作疼。
這兩人一來一回的,看著周圍的人都覺得有些好笑。
按理這個時候盧家的三個兒子應該上去幫忙,可面對紀邵北,他們不敢。
也就盧家的小兒媳婦羅小紅輕輕推了下盧小翠,在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盧小翠一聽,壯了壯膽對紀邵北說:“邵北哥,你真的被騙了,顧謹謠,還在跟周錢林通信,我,我親眼所見。”
顧謹謠在跟周錢林通信!
這個消息將鬧哄哄的紀家院子炸得雀無聲,連紀邵北都愣住了。
盧小翠見大家都著,又道:“前幾天我不是過來幫忙看孩子,無意中就看見去取信了,是周錢林寫給的,這人還當場寄了一封,輕車路的樣子,本不是第一次。”
前幾天盧小翠在紀家待了半天很多人都看見了,難不真的這麼一回事?
大家看顧謹謠的眼神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顧謹謠卻是冷笑,走下臺階,向盧小翠靠近。
“前幾天你來家里一趟,原來是帶著這樣的目的。你哪是來幫我看孩子的,本就是包藏禍心。”
顧謹謠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哪寫過什麼信,包括之前糊涂的時候都沒有寫過,這人怎麼會牽扯到信上,胡說八道也要有個限度吧。
盧小翠眼神躲閃,“我本來是過來幫忙看孩子的,是你自己行事不軌被我發現。”
顧謹謠呵呵,“還呢。盧小翠,你知道不知道造謠毀謗是要坐牢的?”
有,有這麼嚴重嗎?
盧小翠心里打鼓。
盧春苗出聲幫忙,“老幺,你有證據在手,怕什麼,到時要抓也是抓。”
還有證據!
看盧家這一行人的樣子,可能手里真有點什麼。
紀家這八卦越看越是熱鬧,這種丑事,不管是真是假,按理應該關起門來自己解決,畢竟丟臉丟的是大家的臉。
可盧家來了這麼一幫子人,為的就是要鬧大,讓紀邵北下不來臺,不得不跟顧謹謠離婚,這樣紀家的三個孩子不就到他們手里了,就連剛分下來的地也都他們家的了。
盧家的如意算盤打得好,打得妙,顧謹謠卻說:“盧小翠,既然你說有證據,那就拿出來看看。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誣蔑我的名聲,你拿什麼賠償?可不要幾句話就完事的,否則我就算是請律師打司也要告到你坐牢。”
還要請律師告自己!
盧小翠真有些怕了,這件事有真有假,信是真的,別的可全是編的啊。
可是事都弄這個樣子了,不繼續下去本沒辦法收場。
盧小翠:“你別嚇唬我,我就是看見了。那天趕集,你去鎮上郵局取信,回來看完,還藏起來了。那封信,就在紀家柴房里!”
顧謹謠跟周錢林私通的信件藏在柴房?
所有的人都長了脖子。
盧家一行人見事總算說出來了,氣勢洶洶的就要去柴房里拿證據。
這時,一直站在顧謹謠邊的紀邵北了,轉過像山岳一樣直接堵在柴房門口不讓盧家人進去。
他目沉沉地看著盧春苗,“說了這麼多話,你們也該走了。我的家事,不需要外人手。”
紀邵北的臉特別難看,山雨來。
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連二嬸兩個字都不了。
盧春苗卻是知道他是在氣什麼,“邵北,你這是何必呢?你是吃糧本的人,什麼樣的人找不著,偏偏非要找個這樣的。要是真心跟著你也就罷了,可不是,你這麼維護下去還要不要臉啦?”
紀邵北的行為很明顯就是在維護顧謹謠,不想將那些丑事公布于眾。
大家看他的眼神多都著同與可憐,盧小翠的話可信度倒是上升了不。
紀邵北也知道自己此時的行為容易引起猜想,可是……
事都到這個地步了,沒想到紀邵北還要維護顧謹謠那個死妮子。
這樣的人除了一張面皮好看,有什麼好?
盧春苗給后的三個兒子打眼,意思是上去將紀邵北拉開。
今天下放下地里的活專程跑過來可不能白跑,就是要將信弄出來,將顧謹謠那個人休了。
盧家三個兒子有些意,也就在這個時候顧謹謠突然沖到紀邵北面前,拉住他的手臂,“我沒有藏過什麼信,讓他們進去找。”
顧謹謠也好奇,倒要看看哪來的信,什麼樣的信。
四目相對,人眼中的的堅定了紀邵北,他心里那點迷惘消退,跟著顧謹謠站到一旁。
“你還真不怕啊。”盧春苗輕哧,帶著人涌了進去。
紀家的柴房沒有門欄墻面也沒有封頂,那些人在里面做了什麼,外面的人一清二楚。
盧小翠很快就裝模做樣地將那封信掏出來了,皺皺的沾著泥,可信封是好的,上面的字也沒有被污。
“看看,快看看,這就是周錢林寫給的信。”
盧春苗舉著那封信大搖大擺地走出來,就怕外面的人不知道似的。
“老三媳婦,你是文化人,給念念,信上到底寫的是什麼?”
盧春苗看著顧謹謠,得意的樣子十分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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