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下意識地出自己的手,還特地往后了點。
可這時馬兒卻像是踩到了石頭,突然嘶鳴一聲,踢了一下后蹄,柳蔚只覺上一顛,本就坐在馬屁上很小一塊地方,這樣一顛,險些摔下去。
柳蔚本能的手往前抓,指尖抓住容棱的服,子也往前死死去,呈出一幅想要抱著他的曖昧樣子。別忘了,馬上是兩個大男人!
容棱角勾著淺笑,眼眸向環在自己腰間的雙手,拍了拍馬頭,安一聲:“風馳,冷靜。”
馬兒風馳到安,緩緩停下躁。
柳蔚也松了口氣,從馬上摔下去可并不是開玩笑的,錯了骨頭是小,嚴重的,說不定脖子都得摔斷。
等平靜下來,才發現自己正抱著容棱,還抱得非常的!
柳蔚臉頰發紅,因為窘迫,也因為尷尬。
容棱沒有再說什麼,催馬兒,開始緩慢的行走起來。
因為小黎在車廂里睡著了,馬車便沒有駛得太快,而馬車不快,風馳也不會跑的太快,所以最后,就了車夫馱著小黎,在后面悠哉哉跟著,柳蔚抱著容棱,在前面慢悠悠散步。
柳蔚覺得,還不如走著去。
半個時辰之后到了城門口,果然不出所料,城門已經關了,不過容棱將鎮格門的牌子拿出來晃了一眼,守城士兵便趕開門,將他們迎進去。
柳蔚覺得甚是新鮮!眼睛盯著他腰間的那塊小牌子,尋思著,自己要是也有一塊,以后是不是走哪兒去都暢通無阻了?
胡的想著,沒一會兒,到了客棧。
柳蔚悉心地抱著兒子進了房間,看兒子沒醒,便出去小二打來水,要沐浴。
可一出房門,就看到客棧一樓堆滿了人,有穿士兵服的,有穿侍衛服的,還有穿五品服的。
那個穿五品服的,顯然便是臨安府府尹。
鎮格門都尉親自到訪,臨安府的大小勢力估計今晚也都不用睡了。
柳蔚沒管這些,了水便回房等著,然后便拿出那小蟲尸,在燭下,仔細琢磨起來。
這蟲看起來就和普通的蟲差不多,個頭也幾乎一樣,就是不同。
古代沒有化學研究材,柳蔚無法檢測這蟲的細胞和清,最后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什麼異樣,直到小二送了水來,只好將蟲放在白布上,先去沐浴。
可等到沐浴出來,再看桌上,卻發現方才還圓圓胖胖的一株蟲,此刻,只剩一攤黑灰!
柳蔚瞪大眼,瞧著宛如炭末的灰燼,眼中凝著冷意。
難怪另外兩尸腦袋里都沒蟲,只有一有,原來,這玩意時間一過,會化灰的。
這算什麼?
柳蔚看著那灰燼,其實從將這蟲在人腦里取出來時,心中就有一個詞,只是當時并不肯定,現在,卻肯定了。
蠱蟲。
蠱蟲,又稱霍蟲。
南疆人的寶貝,歷年歷代,無論何時何地,蠱蟲的傳說從未停過。
“莫非,這世上真有蠱一門?”
瞇起眼,角勾起一興味的笑。
若是一開始只是為了容棱才接下這樁案子,那此刻自己也產生興趣了。
好吧,無論是什麼古什麼怪,會用的法子,將這玩意兒解析出來,倒要看看,背后作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第二日,柳蔚起得很早,起了,便將兒子也醒,兩人一番梳洗才出了房間。
柳小黎還困,小子一直靠著娘親的,走路也是搖搖晃晃的。
柳蔚沒有慣他,只是敲了敲他腦門,輕斥:“在哪兒都睡的香,柳小黎你豬變的?”
柳小黎不甘心的鼓著,正要反駁,卻覺周圍空氣有些不對,他仰頭左右看看,仔細判斷一下,猛地一驚:“爹,有埋伏!”
他說著,小手已經進自己的萬能小背包,往里頭了一把暗,拽在手上。
柳蔚頭疼的按住他的手:“是你容叔叔的人,慌什麼。”
柳小黎眨眨眼,錯愕:“啊?”
柳蔚沒理他,丟開他,走向隔壁容棱的房間,敲響房門。
柳小黎趕追上。
房,門很快被打開。
容棱看著門外已經穿戴整齊,神奕奕的柳蔚,不覺挑眉:“這麼早起,不多睡一會兒?”
柳蔚無所謂道:“睡不好。”
“吵著你了?”他視線瞟了眼客棧的房梁,那地方,躲了三四個人,都是他的下屬。
柳蔚擺手:“不是,先說正事,讓你找的人都找來了?”
容棱的辦事效率很高,柳蔚在客棧大廳吃過早飯,回房,便看見房站的筆直的四名材結實,健碩的侍衛。
將四人環顧一圈兒,對后跟著的容棱道:“關門。”
男人沒覺得被使喚了,他關上房門,回頭,便見柳蔚已經走到四名侍衛面前,個子較矮,那四人又太高,兩相一比,盡顯小。
容棱瞇了瞇眼,不太喜歡這種視覺比例。
“將服了。”柳蔚對著四名侍衛道。
容棱眸底一沉,四名侍衛也頓時愣住,他們面面相覷一番,最后齊齊看向都尉大人。
男人抿著:“服作甚?”
“自然是檢驗。”
“就這麼無法驗?”
柳蔚古怪的看他:“穿著服當然不能驗。”
容棱不說話,沉默的看著。
兩人對視兩秒,柳蔚還是無法理解他到底什麼意思,最后,只能懷疑他是在質疑的專業素質!
柳蔚微皺眉宇,有些不悅:“都尉大人若是嫌在下驗得不好,盡管找旁人便是,在下不介意。”
容棱:“……”
最后,容棱還是妥協了,他使了個眼,四名侍衛剛開始還有些別扭,畢竟寬解帶,并不是什麼雅事,可想到屋里都是男人,就連最小的那孩子也是個男娃,便沒什麼害臊,洋洋灑灑的上。
柳蔚在他們服時,已經拿出自己的工包,癱在桌上。
等他們完了,抬眸看了一眼,順口道:“都把子也了。”
容棱:“……”
四人:“……”
“子作甚?”容棱的語氣此時已是極差!
柳蔚連頭也沒抬:“我說子就子,大男人,哪來那麼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