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於淇被足,在屋子裏頓足,摔東西,人都有些神經質了。作為母親,趙沅芝心疼不已,但是又幫不上忙,心裏分外著急。
趙沅芝本來想跟鮮於政求,可是,這幾天鮮於政一直都對冷著一張臉,趙沅芝想了又想,還是沒有敢替鮮於淇求。
此時,趙沅芝心裏更是恨了鮮於沚,要不是這個小賤人,自己的兒也不會這個苦,還要被傳得了失心瘋。暗暗在心裏想,你這個賤人也囂張不了幾天了,等過幾日就送你到地下跟你的母親謝氏團聚吧。
鮮於淇被罰,鮮於沚心頭出了一口氣,這幾日閑著無事,就到相府的花園裏遊覽,一時興起,就打起拳來。
趙沅芝恰巧看到,心裏一,走過來,假意勸道:“沚兒,一個孩子天打拳出的,不統。我看你不如做些紅,寫寫字,作作畫,總還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鮮於沚收拳站好,冷笑一聲:“夫人看來是這些日子太清閑了吧,還顧得上起我的心來。鮮於沚實在是擔當不起。有這個功夫,夫人還是多替淇兒妹妹多心吧!”
“你這個丫頭怎麽不識好歹?”趙沅芝心中不悅,臉一變,喝道。
“我再怎麽不濟,也能辨得清是非曲直。夫人就不必在我這惺惺作態了。倒是淇兒妹妹被父親足多日,不知道夫人心中作何打算。”鮮於沚沉著臉,冷冷的看著趙沅芝。
趙沅芝氣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鮮於沚實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直趙沅芝的痛。
“鮮於沚,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我的淇兒有任何閃失,我唯你是問!”趙沅芝臉鐵青,冷的恐嚇道。
“怎麽,夫人還要再如何對付鮮於沚,我拭目以待。”鮮於沚角牽起一冷笑,帶著嘲弄的表看著趙沅芝。
趙沅芝氣急,火冒三丈:“都是你在老爺的麵前搬弄是非,否則,我的淇兒怎麽可能被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陪葬!”
“陪葬?好啊,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鮮於沚說著,朝著趙沅芝猛的拍出一掌。
趙沅芝嚇的驚一聲,朝後麵猛退一步,差點摔倒。
鮮於沚臉上閃過一狡黠的笑意,突然守住了手掌,就在要落掌之時拍了拍上的灰塵。
“夫人,怎麽了?”鮮於沚換了一副關心的神態問道。
“你這個小賤人,你還想要做什麽?有種你就一掌拍死我啊。”趙沅芝捂住口,驚恐的罵起來。
鮮於沚做出一副無辜的表:“夫人,你這是幹什麽?我不是你的親生兒,但是也不至於每次看到我都這樣破口大罵吧。我要是哪裏做的不對了,惹夫人不高興,你完全可以指出來,我改就是了。”
趙沅芝愣了一下,鮮於沚的態度轉變的太快,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
隨即趙沅芝就想明白了,看來鮮於沚這個小蹄子是怕了自己了,畢竟在府中自己在正室夫人的位置,想要對付還是有很多辦法的。
“小賤人,算你機靈。不過,別以為這樣我就可以饒了你。都是你害了我的淇兒,你為什麽要突然回來?我告訴你,相府的一切都跟你沒有關係。你的娘早就已經死了,死了!我現在是這個府裏的主人,敢跟我作對,搶我兒的東西,你就別想好過!”
趙沅芝叉著腰,滿臉漲紅,唾沫星子滿天飛,還哪裏有宰相夫人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潑婦在罵街。
鮮於沚低著頭不再吭聲,任由趙沅芝一頓訓斥。
趙沅芝越罵越覺得痛快,自從鮮於沚回來後,自己和鮮於淇就一直沒有幾天順心的日子。
本來想方設法要除去鮮於沚,但是每次都被逢兇化吉,還要不反倒蝕把米。
趙沅芝早就已經窩了一口氣在心頭,今天真是一吐為快。
“夠了!”一聲暴喝從後傳來,趙沅芝渾一哆嗦。
鮮於政從後麵走出來,麵鐵青的看著趙沅芝,眼睛裏出的兇足可以殺死趙沅芝。
他沒有想到在自己麵前一直溫良賢淑,大方得的趙沅芝竟然可以如同潑婦一樣,對鮮於沚大罵出口,更沒有想到鮮於沚竟然還罵不還口,委屈的像個小奴婢一樣。
鮮於政對鮮於沚的愧疚又增添了幾分。以往,他一直都在偏袒鮮於淇,有時明明知道是鮮於淇的錯,他也還是昧著良心責怪鮮於沚,隻是為了能夠讓鮮於沚聽他的話,就即使是當了六皇子妃,也要製於他。
現在想想,鮮於政不更覺得對不起鮮於沚,對不起死去的生母謝氏。
“老,老爺。”趙沅芝瞬間轉換了一副表,滿臉堆笑,“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我正在跟沚兒說話呢。”
“你還要演戲嗎?”鮮於政臉異常難看,狠狠的盯著趙沅芝的臉,喝道。
“父親,您別怒,都是沚兒不好,惹夫人生氣了。”鮮於沚角閃過一不易察覺的笑意,連忙解釋。
“沚兒,你先退下吧,我有話跟你二娘說。”鮮於政強著心頭的怒火,轉向鮮於沚。
鮮於沚對鮮於政欠施禮,然後又對趙沅芝施禮,淡淡的說道:“夫人,鮮於沚先行告退。”
看到鮮於沚走遠,鮮於政突然揚起了手掌,隻聽到“啪”的一聲,趙沅芝的臉上就多了幾個手指印。
“啊!”趙沅芝捂著臉慘一聲,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鮮於政。
“老爺,老爺,你怎麽舍得打妾?”
“打你是輕的,我大可以休了你。”鮮於政餘怒未消,反手又甩過來一掌。
趙沅芝躲閃不過,另一邊臉瞬間就腫了起來。
“賤人,惡婦,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惡毒!我鮮於政真是瞎了眼,竟然沒有認清你是這樣一個沒有口德的人,枉為相府夫人!馬上給我滾回房間去,麵壁思過,好好反省。”
鮮於政火冒三丈,怒吼一聲。
趙沅芝不敢反抗,捂著臉跑出了花園。
躲在一旁的鮮於沚臉上浮出一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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