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景象,那些原本還不太理解為什麼徐曄要封村、封鎖消息的人總算明白了。要是消息傳到城中去,導致人心惶惶,那他們來時就看到的就該是一座死城了。
“尸在哪?”
“在村中義莊。”
霍晗璋讓李平和和風帶人去走訪兩個死者家里,他則帶著傅明熙去義莊查看尸。
殷毅和白心權衡一番,最后還是決定跟著霍晗璋和傅明熙。
一行人分三撥行,徐曄讓兩個屬下給李平和白心各自帶路,自己帶霍晗璋等人去義莊。
雖然外頭正是艷高照,但義莊里卻是一片冷。殷毅抱著胳膊了好一會還是覺得涼颼颼的。
因為外來人,村中的義莊并非用來收斂客死異鄉的行人尸,而是家家戶戶若是有死于非命之人,在下葬之前都先停放在義莊。
這樣的況自然在數,所以義莊空置多年,毫無人氣,現在停放了兩死狀怪異的尸,更顯森。
執事堂出錢買了棺材,將兩尸放在棺材里,還用紫徽仙宗法暫時保持尸不腐壞,方便調查。
殷毅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尸,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白心雖然反應沒那麼大,但臉也稱不上好。
霍晗璋和傅明熙倒是面如常。
兩尸上的服有些坡破損,從破損的地方能看到上的割傷。
徐曄稍微揭開尸上的服,出里面更多的傷痕。
傅明熙眼尖,指著一道傷口眉頭一皺,“那是什麼?”
“啊?”徐曄看了看,沒發現,“什麼?”
“這道傷口里好像有東西,你仔細看看。”
傷口本來就很細,而且也沒有開裂,徐曄瞇著眼睛湊近,幾乎要到尸上才看到傅明熙說的,那傷口里確實有一點點黑的痕跡。
徐曄用極細的鑷子進傷口里,夾出了一頭發。
“這傷口里面居然有頭發,”徐曄不敢置信地看著傅明熙,“你這是什麼眼神?這都能看得到?”
傷口如此細窄,而且里面還有污凝結,紅黑,這得是怎麼樣的眼神才能發現里面有頭發?
傅明熙著鼻子笑了笑,“還好還好,我打小眼神就特別好使。”
徐曄又疑了,可是這傷口里面怎麼會有頭發呢?
眾人一時不解。
徐曄又帶著人檢查了另外一尸,結果也在幾道傷口里面發現了頭發。
如果只是在一道傷口中發現,還可能說是巧合,可是發現了這麼多,那就是必然。
徐曄心中忐忑,他守著尸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發現問題,結果仙宗的人一來就發現了,不知道晗璋真君會不會怪他能力不濟。
傅明熙看出來徐曄的忐忑,笑著說道:“這傷口如此細小,又結了痂,頭發也不不是顯眼之,看不出來也是正常,我也是因為自小眼力過人才僥幸發現。還多虧你當機立斷保存好了尸,要是任由尸腐敗下去,那我就算眼力再好也看不出來。”
徐曄自然聽得出傅明熙這是在替他說好話,不由得激地看了傅明熙一眼,心想這位師兄倒是個和善之人。
第77章 還試圖勾引我
之前檢查尸的時候是將尸剖開,后來檢查完之后又重新上。合用的線已經發黑。
為了方便霍晗璋等人看,徐曄又讓人將線拆開。里面的臟碎得不能再碎,而且就算是有紫徽仙宗的,其腐壞況也比外面看著要嚴重得多。
殷毅當場轉嘔吐,已經后悔跟過來了。
傅明熙面不改,只是眉頭皺得更深。
“怎麼會這樣?”
看完了況,霍晗璋一揮手,徐曄又立刻讓人將尸上。
“跟死者家屬商議,擇日下葬。”
徐曄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之前拖著不下葬就是為了讓仙宗來人了解況,現該了解的都了解了,死者為大,還是早日土為安的好。
“那獵戶是個鰥夫,家中也沒有別的親人。我建議喪葬費就執事堂出了,晗璋真君以為如何?”
“你自行安排。”
“是。”
不多時,李平和和風也過來義莊這邊,將他們打探到的況告訴霍晗璋。
“晗璋真君,能打探到的消息實在太,而且本沒什麼用。”李平有些沮喪,他不想讓霍晗璋覺得他辦事不利,但確實沒有有用的消息,“獵戶是鰥夫,家中無人,我是向鄰里打聽的,都說這獵戶平日里就獨來獨往,見了村里人也不怎麼打招唿,但是因為打獵的手藝確實好,每次從山上打了野回來都會帶到城里去賣,有賣不掉的就帶回來低價賣給村中的人,下水之類的還會免費送給村中的一些婦孺,所以為人上還算是不錯。沒有什麼仇家。”
“我這邊的況也比較簡單。”和風說道,“那個莊稼漢是個外強中干的,在外與人發生了沖突向來都是能避就避,但回家之后卻會拿家妻撒氣。鄰里也反應那莊稼漢對家中妻輒打罵,但是甚跟外人發生口角。所以應該也沒有嚴重到要殺人的仇家。兩個死者也沒有關系,雖為同村卻不相。”
殷毅更不解了,“既然這樣,那這兩人怎麼就被妖邪挑中了?還是說這妖邪是無差別殺人,這兩人只是運氣不好上了?”
白心搖頭,“若是無差別殺人,這麼長時間當不會只死兩人。”
“可是這兩名死者并無關聯,也沒有相似之啊!那獵戶雖然寡言,但卻善良,而那個莊稼漢打罵妻發泄怒氣,可不是好人。”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霍晗璋神平淡,轉頭對傅明熙說道,“你一會去找那些被獵戶幫助過的婦孺了解況。”
“好。”
傅明熙眉心微皺,眼下他們比較被,這妖邪無可找,只要他不現他們便不好作,但愿自己這次去了解況能夠有所收獲。
殷毅和白心自告勇要跟傅明熙一起去,卻被霍晗璋留下,要他們跟徐曄的人一起協助村民為兩個死者下葬。
他們就是不想繼續看尸才想要跟傅明熙一起走,結果反被留下來,卻不敢違背霍晗璋的話,真是苦不堪言。
獵戶幫助過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徐曄問傅明熙要不要派人協助,一人問個一兩戶,也能快些。
傅明熙卻拒絕了,這是霍晗璋給他的任務,他當然要自己完,給別人做他也不放心。
到了傍晚傅明熙才回來。
霍晗璋下午帶人在村子里四看了看,還去了發現尸的兩個地方看是否還有的線索。回客棧的時候與傅明熙是前后腳。
殷毅和白心倒是早就回來了,兩個人趴在桌子上,要死不活。
下午辦完了喪事,將兩個死者下葬,以前從來沒有持過這些,一通手忙腳,細想也沒有特別多的事,卻忙得腳不沾地。
傅明熙卻好像沒有看到快要躺尸的兩人,一見霍晗璋就高高興興地湊上去,“辛苦了。”
霍晗璋任由傅明熙拉著他的手臂坐下來。
傅明熙自己嗓子冒煙,卻先給霍晗璋倒了一杯水。
霍晗璋一邊喝水一邊讓店伙計準備冰糖綠豆湯。
傅明熙眼睛放,“你怎知我想喝這個?”
霍晗璋放下茶杯,沒說自己怎麼知道的,只是道:“綠豆湯還要等一會,先喝杯茶潤潤。”
傅明熙點頭,接過茶杯一口喝,平日里覺得苦難當的茶今天竟覺得味道還不錯。
“霍景,我跟你說,今天下午我去了解況,可讓我發現問題了。”
徐曄一聽,很沒眼力勁兒地坐過來,“什麼問題?”
傅明熙一手拿著茶杯晃晃悠悠地說道:“那個獵戶雖然幫助過不人,但是我特意向村長了解了,有三家人是獵戶經常關照的對象,比其他人照顧得都要多。這三家人都有個特點,就是家中都沒有能擔事的男人。有一個是早年就死了丈夫的,王金花,獨自帶著一個兒。還有一個是遠近聞名的貞婦,丈夫去世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孩子,現在民風開放,子婚后若是死了丈夫又沒有孩子,完全可以令嫁,但卻沒有,一心在家照料常年臥病在床的婆婆。還有一個人,丈夫沒死,但常年在外經商,一年到頭回不來一次,上無公婆下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