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清靈睜開眼睛。
他像是睡著了,他的意識遊離在南城的大街小巷,他看到了發生在南城的一幕。
風覺傷了。
許聖霏用暗算他的手法,同樣暗算了風覺。
許聖霏暗算他之後,立刻把他推進了喪群,其他人都逃了,沒人見到許聖霏出手,也就沒人提醒風覺小心襲。
聞清靈站起,坐在地上的蔣蘭和聞征,已經進短暫休眠。
他去了離家不遠的診所,想拿點止藥和紗布。
看著被掃一空連棉簽也沒剩下的藥架,聞清靈有一萬字箴言想說。
戰鬥靜不小,引得整個南城喪都在,聞清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覺到,這種覺很奇怪,像是他能控制南城的喪一樣。
念頭一起,他忽然想試試自己是不是真能控制喪。
神力蔓延開來,給圍攻風覺的喪群下達命令:不要傷害他。
的喪非常不甘,但無法違抗這個命令,只能不停的衝風覺咆哮。
風覺的汽車被喪群掀翻了,木刺在肋下,一下都痛到懷疑人生,他忍痛拔出木刺,流如注,刺激的喪群不停吼。
子彈打完了,他想逃走,就只能異化,可他舍不得上這些裝備。
原本瘋狂撲咬的喪,不知為何突然後退,不再靠近他,卻不停衝他嘶吼。
他艱難的從車窗爬出來,坐在地上劇烈息,按在傷的外套,都被水浸了。
一隻穿著白大褂的喪,拖著一條斷走出來,臉上模糊,、鼻子都爛了窟窿,一瘸一拐的靠近風覺。
風覺握匕首橫在前,防備白大褂喪突然撲過來。
白大褂喪距離風覺幾步遠,向他扔了一包東西,又退回喪群。
風覺有點懵,撿起布包看了一眼,裡面是紗布、繃帶、襯墊等。
風覺:“???”
風覺覺得魔幻,被喪群絕境,卻有喪給他送溫暖,這難道是他死去的親爹嗎?
沒時間耽擱,他從包裡出一瓶消毒水,還有合針線。
如果是末世之前,他肯定不敢相信有給自己針的一天,末世之後什麼都可以了,著木刺跑幾條街,針算個刷子?!
就是……太他媽的疼了!
圍著他的喪群一直沒有散開,等他重新站起來,自分開一條路,讓他離開。
風覺找到一輛可以開的車,一路開出城,沒有再到喪攻擊。
他整個人都是傻的,誰敢相信一隻喪居然給他扔醫療包?
他特娘的絕對是喪親兒子,不然誰能做到?
送走風覺,聞清靈再找陸天瑾那群人,只看到他們留下的尾氣。
聞清靈沉思,難道自己了“領袖”?
每次喪集結起來想搞大型活的時候,都是進化出了“領袖”,它們可以控制喪群,控制數量多,端看“領袖”的進化程度有多高。
對付這樣的喪群,只要把“領袖”乾掉,喪群就會失去頭腦,變一盤散沙。
聞清靈覺得天靈蓋涼颼颼的,自己可能一不小心變人類頭號獵殺對象了。
聞清靈轉,看到爹媽站在診所門口。
親爹看著被洗劫一空的診所,差點面癱自愈,狂化暴走。
親媽刨後帳,“那白眼狼呢?”
聞清靈:“逃走了,南城喪太多,無法突破防線。”
蔣蘭:“真是廢。果然還是應該去他們基地,兒砸,走,媽替你報仇去!”
聞清靈:“如果你說這話不流口水的話,我可能會相信一點。”
蔣蘭了下,“老娘就是要咬死個白眼狼!”
聞清靈:“媽,社會主義好喪。”
聞征:“響應號召響應號召。”
蔣蘭白了父子倆一眼,憤憤掀起一排椅子,“行行,死老娘算了!”
聞清靈:“媽,咱是有知識有意識的文明喪,咱不能學野喪咬人。”
“別想給老娘洗腦!”蔣蘭叉腰指揮,“還不乾活?看看診所變什麼樣子了?一群強盜,不經允許私自闖,缺德!”
三隻喪累死累活把診所打掃乾淨,恢復原樣,然後他們去強盜別人了。
自家12樓上下太不方便,三人決定就近找棟別墅住,等一切安頓好,一家三口又開始滿南城搜羅藥品,診所沒有藥算什麼診所?
經營診所簡直了爹媽的執念,哪怕變喪,還是不肯放過診所。
聞清靈只能默默跟著,不敢說話。
爹媽搜羅藥品搜羅的很快樂,他們所到之地,不管有多喪,都會立刻散開。
蔣蘭:“看到沒有,連喪都懂得禮貌謙讓,還不傷同類,人類該學學。”
聞清靈:“您是沒看到傷同類的喪……”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正在重塑喪三觀,不要打斷我的節奏!”蔣蘭腦袋甩的飛起,拿著籃子,把藥房裡剩下的藥品全部拿走。
聞清靈:“親娘,給別人留條活吧,人家累死累活找到藥店,結果連片創可也沒有,太殘忍了,咱不能這麼做。”
“那正好,咱家診所的生意要了。”蔣蘭清藥架還不算,又打人家藥庫的主意。
聞清靈跟在後面勸,“咱家診所開在滿是喪的南城,能有什麼生意?”
蔣蘭:“那給喪治病,你爸外科醫生,給喪整個容、植個皮應該問題不大,當喪也不能失去對好生活的追求。”
當搬運工的聞征:“這個,我可能乾不來。”
蔣蘭:“沒事,只要別破壞喪腦乾,隨你折騰,喪不會死,正好練練整容技。”
蔣蘭“嘩啦”一聲拉開藥庫的大門,然後頓住了。
聞清靈猛地看向庫房,他聞到了新鮮的味道,鮮香甜,難以忍的再次卷土重來,他在苦苦抵抗,蔣蘭和聞征同時嘶吼一聲,往前撲去,一排沉重的金屬架,被輕松撞翻,聞清靈下意識用神力,控制住失控的父母。
最後一排躲著三個人,兩男一,他們手中都有武,應該是附近的幸存者,過來找藥被喪了這裡。
聞清靈不用眼睛去看,就能知道這些。
他抱了幾箱藥品,轉離開,失去自我意識的父母跟在後面,一路回了診所。
直到門口的靜消失,躲在裡面的三個人才敢探出腦袋查看,門口什麼也沒有,他們小心翼翼來到門口,藥房裡的喪也都不見了。
他們看著倒地的沉重貨架,都有點沉默。
“應該是幸存者吧?我聽到他們的說話聲了。”
“好像是一家三口,在南城開診所。”
“爸爸是外科醫生,要給喪整容、植皮?”
三人面面相覷,最後得出結論:又是一個執著研究出疫苗的醫學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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