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昂輕輕踢了他一腳,“你夾帶私貨,跟葉斐那一段兒哪有那麼些場景,荒謬。”
林修永撇清關系,“他威脅我加的,我只是個無的工人。”
“你要相信一個cp頭,啥乾不出來。”蔚澤也被耍寶的白斯寧逗到笑得不行,遞過去一個袋子。
“我和心心送你的禮,希你喜歡。”
顧昂手接過,咬了咬下才把那翻湧的緒全部下去,“謝謝你們,我很開心。”
他在不亮的房間裡,借著燭下意識找人,和葉斐視線對視。
“你之前看過這視頻嗎?”
葉斐搖頭,輕聲回道,“我也是頭一次看。”
顧昂輕輕地哦了一聲,又看了一眼葉斐。
白斯寧和林修永準備了視頻,蔚澤和梁心也買了樂高模型。
那葉斐呢?
他想問,你沒給我準備禮嗎?
可是他沒有立場,開不了口。
顧昂眨了眨眼,出一個笑容,“吹蠟燭吧,燭油都快滴到蛋糕上了。”
“來來來,昂哥先許願。”白斯寧盯著苗頭不對,怎怎呼呼活躍氣氛。
他也覺得奇怪,明明葉斐提出要慶祝生日,怎麼兩手空空就來了。
顧昂閉眼,近段時間很多的片段飛速從腦海裡閃過。
從穿越之前,到穿越之後,走馬觀花似的。
許願,許什麼願呢?
他在心裡微微歎氣,雙手叉,虔誠地抵在鼻尖上。
第一個願,希母親能夠健康平安的活下去。
第二個願,希朋友們都能夠快樂幸福。
第三個願,希……
希他和葉斐,能夠有一天可以衝破一切的阻礙,重修於好。
雖然很艱難,但他還是懷揣著一個惴惴不安的心,把這願說給神明聽。
如果真的有神明,他希用壽命去換願。
顧昂睜開眼睛,一口氣吹滅蠟燭,房間的燈隨即打開。
面前是一張張笑得燦爛的臉,堆在一起,衝著他傻笑。
“真的謝謝你們。”顧昂說得發自肺腑。
他說不出煽的話,但心裡的那一陣一陣的湧起來,只能不斷說著謝。
白斯寧又了一個小盒子過去,“昂哥,十八歲了,還有個小禮,你回去拆。”
顧昂警惕一隻警犬,雙目微睜,“你又搞什麼?”
林修永接話,語氣清冷,“十八,別問了。”
顧昂一秒反應過來,衝著白斯寧又是一腳,“你是不是皮啊?”
整個包間裡充滿了打鬧和笑聲,一群人切了蛋糕又喝了不酒,個個都陷了微醺。
後來,顧昂說話都有些結,“不、喝了,你們老是灌我。”
“你是壽星,不灌你灌誰?”蔚澤又給他倒上了滿滿一杯,“最後一杯,喝完就放過你。”
葉斐手接過杯子,“他喝不了,我幫他喝。”
白斯寧起哄,“哎呀心疼了心疼了,葉神不忍心了。”
話還沒說完,耳朵被林修永輕輕住,“說話,被打。”
葉斐仰頭,結滾,一口氣把酒悶了下去,看起來非常輕松。
顧昂側過臉去看他,眼神有些迷茫,“你不用幫我的,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這話說得酸酸的,的人心口疼。
“好了,大家撤了吧。”葉斐看表,已經十一點五十,留給他的時間不多,“路上都注意安全。”
六個人分三組各自在月河樓門口道別。
顧昂走得歪歪扭扭,“回、回宿舍吧。”
“不急,我帶你去個地方。”葉斐手摟住幾乎要下去的人,“能走嗎?很近。”
顧昂口齒不清,“怎麼不能走?我酒量好著呢。”
“你說,你是不是要把我賣了?”
“大家都給我禮了,就你沒給。”
“缺心眼兒,大傻。”
這是酒後吐了真言,言語之中帶了滿滿的怨念。
顧昂他果然還是很在意這件事。
“嗯,我是傻,你最聰明。”葉斐哄著他,往旁邊空曠的場地上走,“有禮,我馬上給你。”
顧昂來了神,“禮在哪兒?”
兩人站在一臺機甲面前,葉斐把副駕駛的門艙打開,把顧昂往裡塞,“上去坐好。”
他自己回到駕駛室的一邊,關好艙門,啟機甲。
顧昂愣愣地看著他擺著作臺,作練,帥得翻天。
“你這機甲哪兒來的?”
葉斐雙眼直視著前方,機甲緩緩上升,很快衝破雲層,駛星軌。
一切順利之後,他才松弛下來回道,“我爸那兒順的。”
顧昂頭靠在椅子上發笑,“你你爸的機甲啊,壞小孩兒。”
“顧昂,看外面。”葉斐開口提醒他。
顧昂出去,一片漆黑的背景裡,有星星點點的從黑幕裡撕開,緩緩出。
遙遠的天若若現,有大片大片形狀各異的星雲從邊穿過,機甲渺小一顆塵埃。
顧昂呆住,他曾經無數次見過這樣的景,但沒有任何一次有這樣的悸。
在廣闊的銀河之中,他和葉斐像兩顆粒子孤獨的流浪,沒有目的,沒有征程。
如果我們只是宇宙裡渺小又淺薄的人類,那為何要背負那麼多沉重的過往。
他羨慕那一顆轉的星球,羨慕那一抹飄過的星雲,甚至羨慕那一顆墜下去就消失不見的塵埃。
和人一起,消逝在這廣袤的宇宙裡,虛度在這漫長的歲月裡。
又該是一件多麼浪漫的事。
“葉斐……”顧昂哽咽了一下,才繼續開口,“謝謝你帶我來這兒。”
謝謝你帶我來看曾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