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輕很粘，像是滴了蜂的白桃烏龍茶，暈開在空氣裡，讓人忍不住沉溺。

旁邊窗戶沒關嚴實，有風縷縷的吹進來，把那句明目張膽的求歡吹散。

葉斐回咬了一下，嗓音越發得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顧昂眨了眨眼，覺視線變得朦朧不清。

上的人模糊了一個虛無的廓，但是能到他的氣息和心跳。

“我知道。”顧昂微微點了點頭，手胡把濡的頭髮抓上去，了口氣。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有葉斐的才能讓他好過一點。

他知道葉斐還在顧忌，又用小勾了勾他，“哥，我們做吧。”

所有的顧慮和計劃都被拋到了腦後，他什麼都不願想，隻想要他。

葉斐結滾了滾，撐著床鋪起，快步走進浴室。

他打開燈，擰開水龍頭用冷水狠狠地朝著自己潑了幾下，試圖讓自己清醒。

水珠把領也浸了一些，他才緩緩抬眼，看到鏡子裡那個想要趁火打劫的自己。

眼眶發紅，腔起伏，整個人都籠罩在一按奈不住的裡。

顧昂是omega，真的做了，他們倆的關系要怎麼進行下去？

那是他掛在心尖尖上的人，之前幾次神人標記已經傷害了他。

現在人完全不清醒的況下，如果他順了他的意，明天早上起來，顧昂一定會怪他。

怪他沒有底線，怪他不能自控，輕輕一引就上了鉤。

葉斐心裡了一團，在這件事上，他沒辦法像戰場上理決策那樣果斷。

他轉拿了塊巾沾上水擰乾，又快步走到顧昂旁邊，把巾蓋在他的臉上了。

“清醒了麼？”

顧昂被冷得一激靈，隨即更多的燥熱從深蔓延上來。

臉上發冷，發熱，兩邊驟然不同的知，折磨得他覺自己快要死了。

顧昂搖頭，“不行，沒有用。”

他暴躁地手把巾抓起來扔到地上，又去夠葉斐的手。

這人實在是坐懷不，他不知道要怎麼樣做才能讓他一起沉淪。

他抓著他的手，著指節的熱度，甚至比他的皮更燙。

“你不是易期也到了嗎？忍得住？”

葉斐閉了閉眼，狠心把他的手挪開，“我能忍。”

顧昂強撐著意志坐起來，把頭在他口的位置磨蹭著，像一隻綿綿的貓。

他在極盡所能用自己的本事去勾引他，他。

見葉斐毫無作，他又半跪著直起子，用去吮吸他的結。

舌尖出一小截，在那塊凸起來回舐。

他知道的，這是葉斐最敏的地方。

以前每次吮吸這個位置，就能得到熱烈的回憶。

“哥，我這樣過不了今晚，我會被折磨死。你救救我，好不好？”

他幾乎是一個祈求的姿態，像一只在雨中找不到路的流浪貓，賣弄著可憐博人同。

葉斐手了他細的頭髮，“你……”

顧昂有些生氣，氣急敗壞地咬了一口，溫順的小貓變了暴躁的獅子。

“你不管我，我去找別人。”

別人是誰，外面那個對他垂涎已久的沈飛舟？

葉斐掐住他的下，咬牙切齒，“你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煩不煩？”

顧昂有些委屈，嗓音帶著微不可聞的哭腔，他抬著一雙迷蒙的眼瞪著人，眼尾通紅。

他手向葉斐鼓起的那一團，換來一聲悶哼。

這人總是口是心非，明明有了反應，卻死鴨子。

葉斐指尖快速在他的紅上挲了一下，垂眼狠狠地吻上那張不聽話的。

忍不住了，去他媽的理智。

他把顧昂的手反剪在背後，把他當一個被自己俘虜的犯人，一點一點去欺負已經嫣紅的瓣。

在接的那一刻，所有邪惡的念頭都躥了出來。

想要撕碎他，製他。

把他弄出聲音，再染上哭咽，墜自己求來的瘋狂。

浴室的燈還開著，連帶著房間也帶上一層很淡的微。

葉斐看到顧昂在外面的變了紅，修長的脖頸出青的管，那裡還藏著他脆弱的腺。

而在這個夜晚，他將再次咬破那裡，將自己的信息素深深渡進去，在他裡打上烙印。

甚至來不及把礙事的衫退掉，他的手已經向了區。

解開拉鏈，腰掉到邊，出白皙的皮。

他手按了上去，用指尖的薄繭來回欺負。

像是水果榨一般，碾出桃的水，沾了滿滿一手。

顧昂的手松松掛在他的手臂上，不住地。

還不夠，這樣還不夠，這樣的隔靴搔簡直更是折磨人。

他好像知道omega和alpha有什麼生理上的不同了。

以前的自己在這種時候，只會想要反住葉斐，帶著天生強製的迫。

而現在，他覺到自己的空虛，隻想要他來填滿。

這個念頭實在是太過恥。

顧昂閉了閉眼，實在是邁不過心裡這道坎兒。

他手腕用力，把葉斐拉到床上，翻坐上去。

話都說不清楚，“我、我上……你。”

葉斐愣住，又出微笑，“你，確定，要上我？”

顧昂點頭，自顧自地低頭去解開他的皮帶，“嗯，確定。”

葉斐手了一把他的腰，把節奏放緩，“好，你試試。”

顧昂憋紅了臉，該怎麼弄？

他們上一世從來沒有做到過最後一步，毫無經驗。

葉斐挑眉，“不會？”

“不會……”顧昂像一個剛拿著駕照上路的新手，每個作都帶著生，“難道你會？”

他們以前做的時候，用過手，用過，也用過。

但是從來沒有試過進彼此的，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葉斐加快速度，讓剛剛還著腰板的小朋友瞬間一灘泥，嗒嗒的掛在他上。

他側過頭，舌尖著發熱的耳垂，用牙齒麻麻的咬。

“等一下，不行……”顧昂驚呼，“等……”

“噓，小聲一點，他們會聽到。”

葉斐用了力道，越發的放肆，他到顧昂變一張拉的弓，連帶著弦都在不停地。

最終箭了出去，留下滿手的荒唐。

葉斐把移到他的脖頸的位置，若有似無的著他的腺。

“好點兒了嗎？”

顧昂從虛晃中回過神來，指尖抓著葉斐的襯，幾乎要破布料。

“沒有……還要……”

葉斐循循善，“還要什麼？”

導劑的功效在這會兒蔓延了出來，海浪一樣的拍打著他。

顧昂崩潰，徹底放棄一個作為一個alpha曾經的倔強。

他難以啟齒，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從裡出幾個字，“後面。”

“是這裡嗎？”葉斐指尖微，索著位置，猝不及防進去。

顧昂驚呼，“……你出去。”

葉斐不肯，他撕掉虛偽的斯文，出最真實的人。

是你來招我的，把我拉進這罪惡的深淵，那我們就只能一起相擁著，一起溺死。

omega天生的構造起了作用，那地方很，很燙。

跟顧昂的一樣，勾人的魂。

一開始還有些艱難，到後面逐漸順暢起來。

連帶著讓人臉紅心跳的水聲，信息素越發熱烈地混合在一起。

葉斐翻利落把人住，用另一隻手蓋上顧昂的眼睛，到他的睫像是振翅的蝴蝶。

“如果害，就閉上眼，好好。”

顧昂的幾乎想要找個地鑽進去。

他覺到被抬起，然後被洶湧的佔有。

無數的回憶湧上腦海，片段式的走馬花。

第一次遇到葉斐，他把人堵在運會的跑道旁邊，非要人留下電話。

葉斐帶著一張冷冰冰的表，直截了當拒絕了他。

二十歲的生日，在宿舍的門口，他借著生日禮為由，強吻了葉斐。

他看到那張不耐煩的臉上，好像出一難得的溫。

畢業賽上，他頭一回贏了人，滿場都是勝利地歡呼。

可是他更開心的事是，可以理直氣壯的說，“你輸了，我們可以談了。”

槍林彈雨的戰場上，葉斐永遠把他護在後。

他知道只要這個人在，他就可以放心地全力以赴戰鬥。

離婚的那天，他站在門口跟葉斐道別。

不敢回頭，害怕再看那人一眼，就會忍不住跑過去撲進他的懷裡。

穿越過來後，再次見到葉斐那驚喜的心。

但是再也沒辦法像從前那樣給他一個囂張的擁抱，他們形同陌路。

……

顧昂覺雙眼變得朦朧，好像有一滴淚順著眼角落下去。

這麼幾年過去，他終於失而復得。

顧昂把指尖掐進葉斐的手臂，上揚的音調戛然而止。

大腦一片空白，所有記憶都消失了，變了一片虛無。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聲音帶上哭腔，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那句話。

“哥，我你，我好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葉斐吻著他的眼角，把那些鹹的味道一點一點吞進嚨。

他把顧昂弄哭了，各種意義上的。

床墊承不住晃，嘎吱作響，越發越發劇烈的響聲。

葉斐有些控制不住，殘存著最後一理智猛然，後腰卻被顧昂纏住。

他艱難開口，“乖，讓我出去。”

顧昂耍賴地把他按回原，“……不要，不要走。”

月影晃，窗簾被吹起又落下，明天是不是晴天，沒人在意。

在本能的引導下，影重新疊。

葉斐像一條嗜的狼，出犬齒，狠狠地嵌腺。

同一時刻，把自己送到了最深。

如果無法承明日的後果。

就讓我們相擁著，死在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