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著跟以往一樣的黑襯,上掛著一件長大,左手還夾著煙站在樹下。
天很暗,他幾乎是融了夜裡。
什麼時候來的?站了多久?為什麼不上樓?
顧昂心中有很多的問題,他看向那雙深墨的眼眸,得不到答案。
如果自己不來臺吹風,他是準備在那裡傻傻站上一夜嗎?
現在還是初春,就這樣站在寒夜裡,凍冒了怎麼辦?
顧昂眨了眨眼,葉斐仍然在看他,帶著一永不消退的深。
好像真的只是為了過這扇落地窗,去揣測裡面的人到底是睡了還是醒著。
顧昂衝他擺了擺手,聲音很輕的開口,“回去吧。”
白斯寧住在七樓,也不知道那人聽不聽見。
不一會兒,葉斐掐滅了煙,轉走了。
顧昂心裡落了一拍,走就走吧,正好睡覺。
但總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這人說好了要追他,說好了求他和好,就這點兒出息。
他冷嗤了一聲,那就再晾他幾天。
顧昂掀開榻榻米的被子,翻躺了進去。
床鋪冰涼,沒有人提前暖床,也沒有葉斐的溫度。
好像是一起相久了,任何一點細枝末節,都會很容易想起那個人。
顧昂歎了口氣,正準備閉上眼,門口傳來響。
他警覺坐起,這大半夜的還有小,白斯寧家防盜不行。
顧昂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小心翼翼地挪步到門口。
拿著茶杯的手還沒砸下去,手腕就被住。
葉斐低聲開口,“是我。”
顧昂也低聲音,“不是,你怎麼進來的?”
“小白告訴了我大門碼。”葉斐呼了口氣,帶著外面寒夜一並席卷而來的涼意。
顧昂把茶杯扔到旁邊的玄關上,半倚著櫃門,“你知道碼,在下面裝什麼雕像。”
擔心他在下面站一夜吹著凍著,敢是打苦牌。
真能裝可憐,他還差點兒就心了。
葉斐好聲好氣解釋,“我怕你不想見我,但是我想見你。”
顧昂別開臉,避開他灼熱的視線。
“說鬼話,那你知道我不想見你。我都讓你回去了,上來做什麼?”
葉斐笑了笑,往前挪了一步,把兩人距離拉得更近。
“我站在樓下想了很久,突然頓悟。我覺得溫對你好像沒有用,大概強勢才有效。”
顧昂,“?”
他隔著黑暗的線看向模糊不清的廓,“什麼玩意兒?”
下一秒,溫熱的呼吸驟然近。
悉的氣息掃過鼻尖,曖昧的纏著人。
葉斐手住顧昂尖尖的下,微微用了點兒力道,讓人把頭抬起。
“拖拖拉拉的得鬧好幾天,我不了,決定強一點跟你和好。”
顧昂用手指抵住他,“你又想幹什麼?”
葉斐側頭,有些微涼的在他的角上,重重吮吸了一下。
“好了,對不起,別生氣了。”
顧昂正準備說話,舌又被封住。
連帶手腕都被製在背後,彈不得。
但這一次不是纏綿悱惻的人熱吻,更像是兩個鬥士的博弈。
一個躲一個追,來來回回,像是過招。
親了一會兒,顧昂終於逮住機會猛然推開他,了被咬紅的角。
“你有病,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強吻有效?”
葉斐發出真實的疑,“沒有嗎?我以為能勾起一些好的回憶,讓你氣早點消。”
畢竟在飛船上,他強吻顧昂的時候,小朋友看起來。
白斯寧說顧昂需要一個臺階,葉斐想了很久,覺得還是直接做來得有用。
可是現在看來,他好像用錯招數了。
顧昂被這套理論氣得半死。
沒別的,強吻勾不起好,只能讓他想起被強製標記的回憶。
他沒忍住又給了葉斐重重一拳,那溫存瞬間滅了個乾淨。
“我跟你有關系嗎?誰準你親我的,出去。”
葉斐捂住錘到發青的口,想起了在飛船上沈飛舟跟顧昂的對話。
“如果我強吻你會怎麼樣……”
“我會打死你。”
怎麼,他現在已經淪落到和沈飛舟一個對待級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