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司的事理得怎麽樣了?剛才突然把你過來,是不是影響你的工作了?”我還有些好奇,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他剛走沒多久蘇雨就給他打電話了,算上這一來一回的時間,他本就沒在公司呆多久。
“沒事,這點兒時間,足夠了,隻是你別跟小雨計較,在有些事上多讓著一點兒,的不好,得不得刺激。”
他淡淡地開口道,對於蘇雨,我心裏是滅之而後快的,都敢當著我的麵撒謊演戲了,要是不煞煞的威風,以後還得了,不過他剛才那麽向著我,現在又這麽溫地跟我商量,我也不忍心拒絕。
“我知道,隻要別太過分,我不會跟計較,你放心吧。”我隨意地說了句,現在心大好,跟我商量什麽都好說。
他把我送到了家門口,看著我進了家門才離開,爸爸他們正在吃晚飯,見我回來了,都不約而同地向了門口,我今天一天沒去公司,也沒回家,免不了又會被爸爸罵一頓。
“今天不是周末,你沒去公司去哪兒了?”爸爸瞥了我一眼,沒好氣地問了句,臉沉著,心似乎並不怎麽好。
“我出去調查了一下外麵的彩妝市場,我們不是想拿下歐緹娜的代理權嗎?宋氏之前沒做過彩妝,難免會經驗不足,所以我就先收集了些資料,以後可能會用到。”
我從臉上出了一抹笑意,用工作這個借口來搪塞,爸爸就算想罵我,也找不到理由。
“坐下吃飯吧。”爸爸沒有再繼續揪著這個不放了,低聲說了一句,就將目轉到了麵前的菜裏,在醫院耗了這麽長時間,我還真是有些了,我索就坐了下來。
吃完飯後,我徑直上了樓,蘇雨這次不蝕把米,以後肯定有更多花招,看在白涉深的麵子上,我不能傷害,但也不能讓自己被傷害,所以接下來的路我還得好好想想,這個人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的生活又回歸了正軌,按照白涉深教的,我故意裝作不知道,跟那個假冒的科菲爾接,造假的份頂不了多長時間,他果然很快就催我簽合同了,而正常況之下,在彩妝界,這麽重要的代理權,對方公司的代表一定會考察五到七天,可他竟然隻要了三天。
他以為自己演的很好,我問的所有問題都能對答如流,可偏偏就敗在了之過急上,他以為我沒接過彩妝,不懂這其中的流程,所以我爽快答應的時候他也本沒放在心上。
而白涉深那邊也幫我約到了真的科菲爾,很明顯,我之前低估了飛躍集團的影響力,科菲爾非常信任白涉深,一聽是他推薦的公司,沒說幾句就跟我正式簽約了,我拿到了那份簽訂的合同,董事會上再把它拿出來,到時候看爸爸還有什麽好說的。
我喝的有點兒多,拿著那份合同坐在車裏反複看著,這還是我第一次簽下這麽重要的合同,我一直在時不時地笑著,好像中邪了一樣,臉頰在酒的催發之下泛起了兩片紅雲,眼波如瀲,帶著讓人難以抗拒的嫵風。
“別看了,合同都快被你爛了。”白涉深開著車,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臉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似乎我的模樣很有喜,他還有一搭沒一搭地笑出了聲。
“爛了我也高興。”我憋不住笑意,角一直往上咧著,這些天來我還是第一次笑得這麽暢快,所以得好好抓住這次機會。
“爛了合同可就作廢了,科菲爾現在已經回法國,你得追過去跟他再簽一次約,而且他還不一定會再給你這個機會。”
他淡淡地提醒了一句,我立刻停下了手裏的作,臉上也笑不出來了,他還真是掃興,總是在我最開心的時候給我一盆涼水,我連忙把合同收了起來,都不敢再了。
“說真的,白涉深,這次真的謝謝你,雖然你平時老跟我鬥,還欺負我,但這次你確實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揚起頭,怔怔地著他,如墨般漆黑的瞳孔裏倒映出他冷峻的側臉,說得由衷走心。
“所以你該怎麽謝我?”他的邊泛起了邪意,幽深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層晦暗不明的曖昧,眉宇間帶著幾分氣,襯衫解開了頸下的兩粒紐扣,實在好看得無法挑剔。
“請你吃飯?”我想了想,開口說道。
“可以,不過你得是主菜。”他笑得愈發張狂肆意,劍眉輕挑,輕狂卻毫不輕浮,他是有的能把正經和氣演繹到極致的男人,並能在這其中隨意切換,太正經的男人沒趣,而太疲壞的男人缺氣質,他平衡得恰到好。
“好啊,隻要你不怕撐死!”我白了他一眼,憤憤地說了一句,微微側過臉,向了別,眼裏帶著幾分難得的俏。
他果然沒有規規矩矩地送我回家,而是將車停到了那間郊區別墅的門口,我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在這兒買一套房產,這裏的位置太過偏僻,想去個商場都要開半天車,環境雖然清幽,但卻一點兒都不適合年輕人居住,反而更適合養老。
“白涉深,你每天從這兒開車去公司得要兩三個小時,你不嫌太遠嗎?”我坐在沙發上,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將腳隨意搭在茶幾上,反正他都說了,以後我就是這兒的主人,我還有什麽好避諱的,就當在家一樣隨意。
“這裏本來就是我買下來養老的,沒想到提前用上了。”他掉上的外套,扔到了沙發邊,一步一步走近了我,我旁的沙發漸漸凹陷了下去,他把我摟在懷中,前健碩結實的膛若若現。
“要養老這也太沒調了,屋裏連盆花都沒有,除了我們兩個人之外,樓上樓下都找不出一隻活。”
媽媽去世之後,繼父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不一樣。多少年之後,我想起來小時候的這段過往,都忍不住躲在牆角,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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