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想明白了,陸清蕓帶往村長家走了一趟,買地的地契已經弄好了。
“我正想給你送過去。”何村長臉上多了幾分笑模樣,把地契從屋子裏拿出來遞給。
“村長,這回過來,我還想再買幾塊河邊的荒廢地。”
“又買?”
不知是否是錯覺,陸清蕓覺著何村長的眼神實在算得上是撿了天降餡餅的大喜。不由道:“不能買了?”
何村長連連點頭:“能!能!”最好是買完了。
在心裏暗暗高興,就看陸清蕓一次拿出了六兩銀子。驚得他差點下掉地上。
“給我買十二畝,您幫我寫下契。”
何村長給一口唾沫嗆住了,一再追問:“全買地?”這傻姑莫不是瘋病還沒好吧?
“景州知不知道這事啊?”到時候別買了一會兒陳景州回來找他麻煩,說他隨便答應一個傻姑啊。
何村長貪財是貪財,卻還是有點兒怕麻煩的。
“當然,不知道。”陸清蕓看到何村長變換的表,覺著有些意思。“家裏的事我能做主,放心,這點兒事他不會有什麽意見的。”
“那、那我真給你寫契書了,到時候你不能陳景州過家裏找我。”
或許是心虛作用,何村長要一再確認才放心。
“好,我保證。”陸清蕓笑瞇了眼。
王寡婦在後頭扯了扯陸清蕓的裳。“這麽多銀子呢,怎就舍得扔荒地上去了?”看著都替他們兩口子疼。
“我自有用。”
陸清蕓給了一個神的笑,催促何村長寫契書。這一下子手裏就多了十三畝地。
兩人走出去,何村長的媳婦看著白閃閃的銀子,麵竊喜。
“我這心裏怎的慌得厲害呢!”何村長發現他大賺了一筆,卻不怎麽高興得起來。
“你啊,腦子是轉不過來。你又沒,再者別個村裏都是這般做的,咱們要的這價錢還算低的。”兩手把銀子護住,人往裏屋去了。這些錢,夠他們家幺兒娶個好媳婦了。
這邊兩人的事後想法暫且不提,陸清蕓拿到地契,指給王寡婦。
“嫂子這幾日隨我把這塊地開挖出來,我給八個錢一天,不管飯。”
“嗬!”王寡婦沒想到這好事落在了自個兒頭上,十二畝地啊,夠挖上一兩年的。一天八個,一個月是240文,一年有二兩半錢多。王寡婦的雙眼幾乎被一串串跳的銅錢給淹沒了。“這……這不好,我做不完啊,會不會耽誤你事。”
“不是要你一人做完,嫂子也可找些人來,我這邊開7個錢,隻嫂子一人在妹子這是特殊的。”
王寡婦不好意思了,“那可別,你還是給我弄一樣的。我一個人,做不了多事。蕓娘啊,男人和人勞力是不一樣的,開錢不能相同。”
“我沒想到,依嫂子拿主意,該怎麽給好?”
王寡婦這人很實在,不會弄那些虛的,雖然這人有些過於忠厚了,卻是一個可以放心用得順手的部下。陸清蕓了培養的心思,也是看中了這一點。
“男子8個錢,子5個錢。”
“子6個錢吧!”雖是男區別對待,但人的工錢也得太多了。這個看別的社會,其實很多人的勞力完全抵得過一個男人。再說隻是開荒挖地,又不要花費大力氣,男勞工進度上是差不多的。陸清蕓有意識的想要提高婦地位。
“誒,你的地你說得算!”
王寡婦心裏有點微詞,但自己也是人,隻能這麽說一句,表示對陸清蕓這種做法有點意見。太浪費錢了。但是呢,從私心上來說,又覺著陸清蕓這麽做,是幫村中的人活下去。為難和高興全在臉上。
“是,嫂子說得不錯!”
陸清蕓“咯咯”笑,似是一個被家人寵壞的孩子。王寡婦給的笑染,苦楚爬滿的臉上多了點希的暖笑。
這會兒陳景州在唐家門口堵住了元慶。
“你……你找二爺?”
元慶很想原地遁走,眼神往左右看了看,不敢直視陳景州的眼睛。
“不,我找你。”
“找我?”元慶在心裏著完蛋了,但還是帶著幾分勉強的把陳景州到一旁背人的拐角。
“我……我跟你沒什麽事把?”
陳景州把村裏發生的事對元慶說了一遍,“你去我們村裏走上一趟,替我同鄉鄰們解釋解釋。”
元慶聽完後大變臉,“陳老爺這是哪裏的話,這事與我沒關係,又不是我他們這般說的!”沒想到事走向變了這樣,元慶眉心皺團,但又很慶幸這事這麽發展了,能把自己摘出來他是傻了才會去承認呢!反正事主又不是他。
陳景州沒想到這人也是個慣會甩包袱的,臉沉下來。
心裏墜墜,可元慶背後有唐家分支做底氣,料陳景州不會怎麽著他,便腳底抹油甩下一句:“陳大爺還是回去吧,小子幫不了你!”
著快速閃開的人,陳景州又一次看了人。他雙拳互攥著,腳步一折,衝著街道另一頭去了。
“怎樣?事沒做好?”
一個人從影踱步出來。
“你說的事,我答應了。不過你先幫我一個忙?”
肖克覺得自己謝得一下元慶,不是他他還要廢不功夫才能說陳景州。
陳景州也不跟肖三爺客氣了,“借你的人用用。”
“行啊,你想怎麽用都行。”
去京都的隊伍多了一份助力,肖克還是很看重人才的,這點要求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麽。
天快黑陳景州才回到家中,陸清蕓已經做好了飯菜。
“忙什麽去了,弄得這麽晚。”
“同肖三爺說了會兒事。”
陸清蕓給了遞碗筷。“這般說,你是準備去跑鏢了?”
陳景州目幽幽的,如夏日裏沁人心脾的兩汪寒玉。
“我仔細想了,媳婦你說得有些道理。”
默了一下,陸清蕓有點想不起來到底說了什麽道理了。貌似說的都是歪理才對。這人還一本正經的考慮過了,真是傻得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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