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球球說:“喜歡烏,娘,什麽是烏?”
“烏,就是四隻腳背上背了個殼殼,和螃蟹一樣生活在水裏的爬行。”
“哦!”
球球還是一臉迷茫,烏到底什麽樣的,在他小小的腦瓜裏完全想不出個形象。
陸清蕓知道有些為難,想著明日有時間要給孩子做些木牌子,畫些教他認。以便他能更直觀的識圖辨。
“媳婦,你這故事是聽誰說的?”
陸清蕓意識到了知識點的差別,趕道:“沒誰,我自己瞎編的。我說的不好嗎?”
陳景州一看媳婦兒眼急了連忙改口解釋:“沒有沒有,你說得好,比得說書先生了。”
不信的盯了陳景州幾眼,陸清蕓知道他說的違心話,也不繼續揪著這茬,隻問:“他們兩個怎麽說?”
“鐵柱同意了,大牛還沒想好。他家裏一團糟,離了他隻怕要散。”
這事裏的緣故有一半還是陸清蕓湊的,因此也明白大牛家的狀況。
“當斷不斷反其,大牛娘為人刻薄,不給點苦頭吃,大牛以後還有得罪。”
陳景州眼神微,以為陸清蕓是想到自己了。心裏的愧疚又一次洶湧而出。
“媳婦,辛苦你了!”
陸清蕓一愣,怎麽突然提到了,這來得毫無準備。
了角,尷尬道:“有什麽辛苦的,都是當做的事。”
“娘那邊,不若我這幾日在暗地裏守著。”
陸清蕓冷冷一笑,“你當做什麽做什麽去,我得讓某些人不蝕把米。”
可不是吃白飯的,原那種包子格,在這兒一律打死,敢算計的人就要承算計不的後果。
“可是,媳婦,你一個婦人如何與他們幾個男子對峙?”
“人怎麽了?你怕我給你戴綠帽子?”陸清蕓話趕話一時溜說太快了。
陳景州莫名的看,不知道那綠帽子是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咳咳!我的意思是,我又不是白癡,哪能沒點防備。你不能因為我是子,就小瞧我。我可是你媳婦!”
陳景州被一句“他媳婦”給熨帖了。
“可子在男子麵前終歸是吃虧,我不許你犯險。”
所以這事,他是堅決要手的。
看說不這個表麵老實,其實格執拗得很的人,陸清蕓也隻能認輸。
兩個人商量了一下計劃,陸清蕓的意思是,怎麽都要拖他們個四五天,吃得老虔婆家裏沒糧,得他們訌才有趣。陳景州卻覺得,宜早不宜晚,早把這事解決了早放心。
陸清蕓死活不肯讓步,是以陳景州隻能配合的計劃,先把肖三爺那邊的事料理完了,回來給撐腰。
陸清蕓也答應了陳景州,這幾天出都有人相陪,不會單獨出門。
第二日,陳景州趕早和鐵柱一起出門了,一直在陳景州家附近溜達的柳家兄弟,眼中全都冒出火熱的。隻是還沒他們高興,幺花和男人滿興過來了。
十畝地要下種,趕著這些日子雨水好,要盡快下到地裏去。
他們很快就發現,陳景州家裏本就沒有鬧空趟兒的時候。
“幺花嫂子,實是對不住你,我這邊做豆腐的事不做了。隻需兩日炒製一次素翅,你若願意,每日卯時過來,做個上午,開5個錢,你看做不做?”
“做,自然是做的。”
幺花本來還以為沒工作的機會了,聽到陸清蕓後麵的話,想都不想就答應了。5個錢,也不,之前做一日也才6個。加上他男人地裏幹活的工錢,兩人這些日子可是存下了一筆不小的錢財。陸清蕓這邊做素翅可以長期的做,幹上小半年,家裏吃穿用度全都出來了。即便地裏收減產,他們心裏也不會慌。
幺花心裏有算,想多存點錢,也四支借點兒去村裏把河堤上的荒地買上一塊兩塊。眼見王寡婦都去買地了,如今日子又托陸清蕓過得更上一層樓了,跟著們幹,總歸不會出錯的。
“那,你後天卯時過來,其他同往常一樣。”
幺花歡喜的去了,不到一會兒王寡婦又過來串門,讓陸清蕓過去幫忙點下鹵,陸清蕓鎖了門帶上球球過去,一直過了晌午才從王家出來。後麵還跟著個年輕後生。
閔玉堂也就是王寡婦的侄子,他幫陸清蕓擰著籃子,陸清蕓抱著快睡著的球球同他說話。
“玉堂啊,你家中幾口人?”
“九口,我爹娘,我上頭還有婚的大哥一個侄,下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
輔一聽,陸清蕓都得歎一句倒真是人丁興旺。也正是人多不愁勞力,才能舍得把這個家裏的老二給舍出來做事。
“你姑母是個好人,不會薄待了你。”
陸清蕓也是點到即止,若說做豆腐能有多大的出息,自己都不敢肯定,但在這個人工勞力廉價的古代,有接頭做生意,王寡婦的豆腐就能做長久。收穩定不會肚子卻是肯定的。
閔玉堂笑了笑,自然知曉自個兒的路。
“落岐村這兒什麽都好,就是離邊界太近了。”
大概是閔玉堂一直憂這件事,竟同陸清蕓歎了出來。
陸清蕓一開始也注意到了這一茬,忙了一段日子,適應了這邊的慢節奏,就把這事給忘了。如今聽旁人提起,心裏那繃的弦又拎了起來。
邊關苦寒之地,曆來就不是個好詞兒。
流放的罪犯,窮及惡的歹徒,是這些地方的代名詞。
且還不說他們在山上發現的府某些不可告人的勾當。
“苦寒之地啊!”陸清蕓隨之念了一句,角生出一抹苦笑。來到這麽個地方,也沒有選擇。隻能咬咬牙努力把這窮窩窩變個福窩窩。
進了屋子,陸清蕓清理房子,外頭守了許久的柳家三兄弟剛有點異,大牛領著他家媳婦秀上門來了。於是三人就隻得把出去的子又藏了回去。
“這也太招人了,落岐村的人都閑著沒事做嗎?”柳家老三忍不住罵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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