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梅清了清嗓子,拍了拍話筒,不慌不忙的想要說話。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想要把看穿,如果可以,我像把做烤串的。
也確實是眼前的這個人害得我跟爸爸貌合神離,是讓爸爸不願意見我,明明以前那麽疼我。
我看著,四十多歲的人臉上竟然沒有一點皺紋,看起來跟實際年齡一點都不符合,可見周紅梅還是注意自己的形象的,頭發也是很妥帖,一不茍的樣子像極了商界boss,看起來特別有教養。
如果在大街上我看到這種氣質的人,我可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想到這裏我覺得有點諷刺。
我的媽媽如果在的話,會是什麽樣子?
大概是跟周紅梅完全相反的人吧,我的媽媽應該是那種氣質極佳,麵和善,話不多,笑起來眼角有小小的細紋,但是很親切,哪裏會跟眼前周紅梅這種人有半點關係。
我突然想到周紅梅跟了爸爸這麽多年,都沒有孩子。
為什麽不要孩子?
難道是神經病會傳染,還是說惡毒會傳染?
周紅梅現在在我眼裏就是白雪公主的後媽,天天對著鏡子念叨,世界上最麗的人是誰,當然我不是白雪公主,我覺得我好像比白雪公主還慘,都沒有七個小矮人。
嗯,有兩個大護法,那婷婷跟安安算上吧,那還差三個呢?
我記得我以前聽過這樣一句話,其實沒有別的什麽能真正傷害你,唯一能傷害你的,是你的在意。
也就是說我其實不必在意周紅梅的,我不在意,就不算什麽,那我也就可以刀槍不。
就在我思緒飄遠的時候,周紅梅已經開始的表演了,而且臺下那麽多觀眾。
“首先我對於陸小姐的出現很意外,對陸小姐的口噴人更是意外,我始終覺得家醜不能外揚…”
家醜不能外揚???
???
說我家醜?怎麽好意思?我現在更想把做烤串了,烤糊的那種。
我對人臉皮厚的程度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都是周士刷新的,一次一次的刷新我的認知。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冷靜,心裏不停的念叨大局為重,才抑製住想要衝上去把打一頓的衝。
我什麽時候這麽暴力了?
“我從三十就嫁給了老陸,已經十幾年了,早就跟老陸心連心了,所以他才讓我全權代理公司的事…”周紅梅依舊不慌不忙,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老陸?你也配??
心連心?去你媽的心連心!
我現在腦海裏已經了一個瘋狂閃過彈幕的屏幕,瘋狂吐槽周紅梅說的話。
我特別想反駁,可是我發現我離話筒太遠了,我正在想沒有話筒我該用多大的音量說話,再加上現場聲音比較嘈雜,正在我想的當空,一隻手了過來,手裏拿著話筒。
手的主人是唐陌天。
我接過話筒,想要說點什麽,可是周紅梅好像並不想給我這個機會,一直在喋喋不休,氣氛有些凝固。
這個人怎麽這麽聒噪?
我聽到周紅梅說,“老陸現在生病我才不得不管理公司的事,而且我是最不希老陸生病的,我隻是一個人,再者我是一個妻子…”
曉之以之以理,磕磕…
無恥!
聽到這裏我再也忍不住,“我真的是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周士您捫心自問,你說的這些有一句是實話麽?您奔著什麽目的嫁給我爸,你自己心裏不清楚麽?現如今我爸生病了,不正好隨你的意了麽?還不想看到,我看是不得吧…”我現在怒氣快要衝天了,哪裏還顧得上什麽陸家的麵,如果讓我爸知道我今天說的這番話大概是會罵我不孝了。
我承認有有一些口不擇言,但是周紅梅實在是太無恥了。
“那陸小姐,我想請問你是否出國留學了三年?”周紅梅沒有生氣,反倒是問我了這麽一個問題。
很顯然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問,也不知道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你不是最清楚麽?”
“陸小姐隻需正麵回答我的問題!”周紅梅一字一句的看著我的眼睛說,眼睛有某些堅定的東西,在我看來隻覺得刻薄。
“是!”我聽見自己說。
“我嫁給你爸之後好幾年你才出國留學的,如果照你的意思,我嫁給老陸隻是為了錢,那我是不是應該早就手了,在你出國留學的時候手,反正你父親邊什麽人都沒有,那我為什麽還要等到現在?”
“你不覺得等到現在才手有點多餘麽?何況你還回來了?”周紅梅顯得有些咄咄人。
“還是說,陸小姐你認為我有能力越過你爸爸直接把陸氏企業吞掉?”
是啊,哪有那樣的能力,或許有那樣的野心,而且爸爸能夠到現在的位置,有了這麽大的企業,也從來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周紅梅的眼下之意就是如果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也就間接承認了我爸無能,這我當然不能承認,我也不能承認。
我突然在想爸爸現在到底怎麽樣了?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和親生兒因為他生病吵這樣,放到臺麵上這樣說,會不會覺得失呢?
其實我一點都不像讓爸爸失。
現在就像是一場鬧劇,主角是我們陸氏集團,我看到臺子底下的安安和婷婷拚命地向我使眼,眼睛裏充滿了擔心,黃明軒也是一臉擔憂。
我實在是沒想到周紅梅會這麽反問我,就好像實在專門等我說這句話一樣,這樣反問我,我確實覺得無話可說,因為說的都合合理,我不可能胡攪蠻纏,而且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我知道我不能輸,這是一場我和周紅梅之間的對弈,就好像不對是必須你死我活,要知道我以前是多麽佛的一個人,現如今都給到這個份上了,這一切都拜我們周士所賜。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看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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