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手，原地等了半天沒靜，回頭招呼楚辭：“還不走，愣在那干嘛？”

　楚辭撿起地上的一截鋼管，正直的道：“補刀。”

　老林：“……”

　他頭疼的把楚辭提到自己跟前，呵斥：“看點星網上那些爛七八糟的小說和視頻，不利于兒心健康……”

　“他會是誰？”楚辭問。

　老林彎腰撿起掉落在一旁的電磁脈沖槍：“N-7521二代，憲歷19年產，有軍方制式編碼，卡斯特拉沒有這麼先進的槍……領銜不低，獨立駕駛星艦完躍遷說明基因優秀，神力等級至是E，中央星圈來的。”

　“他剛才問我坐標，”楚辭猜測，“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是躍遷的途中出了意外？”

　“如果真的有人在借用二廠的水能躍遷，他們要干什麼？”

　面對他這一長串的問題，老林忍無可忍：“你知道的太多了！”

　楚辭吸了吸鼻子，指著地上昏迷的人：“那就把他留在這？”

　“兩分鐘后會醒。”他曲起手指在楚辭腦殼上彈了個腦瓜崩：“雖然不怕麻煩，但是也不要惹太多麻煩，懂了嗎？”

　“行吧，”楚辭爬上他的肩膀，看著一片狼藉的地面，埋著頭道，“本來就沒多儲備水，這下又損失了一個水箱。”

　“還有哦，領銜是什麼？”

　老林道：“先回去。”

　老林背著楚辭很快離開了。

　腳步聲漸行漸遠，這里只剩下坍塌水箱里細微孱弱的水流聲。

　忽然，一只帶的手從黑暗里出來，扣住了淺水洼里的電磁脈沖槍。

　手的主人用槍管支撐著地面緩緩爬了起來，作略有勉強。地上積水潭里，幽微火苗掠過他的腳面，照亮了沾著硝煙和跡的黑制服、鍍銀領章。

　幸而卡在耳廓上的耳機沒有掉，但是通訊頻道只剩下一些嘈的雜音，無意義的重復著他的星艦墜毀前艦隊指揮的最后一句話，喊得頗為歇斯底里——

　“上校！報有偏差，立刻撤退！西澤爾，立刻撤退——”

　他面無表關上耳機，摘下刻有他名字的鍍銀領章塞進制服口袋，往墜毀的星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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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辭和老林離開二廠已經過去了快半個小時。

　一路上風呼嘯，輻雨云似乎又匯聚了起來，滔滔翻滾著，醞釀著下一場暴雨。

　將要走到第三街區的時候，地上積水的水面忽然開始起細微的波紋，路面也開始震，接著，是轟然一聲巨響！

　整個星球仿佛都了。

　“那是……”老林停下腳步，不可置信道，“二廠的方向？！”

　“二廠怎麼了？”

　空氣中輻和污染的刺鼻味似乎更濃，巨大的倒塌毀滅聲還沒有停止，街道上逐漸混進來些其他的聲音，因為躲避輻雨而許久不出門戶錫林人，因為這場事故，終于在窗邊匯聚。

　“好像是……水塔塌了。”老林極目遠眺，似乎想要捕捉到一點微弱的，“指明燈滅了。”

　“啊，”楚辭無打采的了一聲，“這下好了，什麼都沒有了，白忙活一晚上。”

　他瞇眼眺向遠滔天的炸火焰，沉著語氣自言自語：“別讓我知道是哪個鱉孫兒搞塌了水塔……”

　老林問：“知道了你能干嘛？”

　楚辭說：“弄死他！！！”

　老林道：“有志氣。”

　楚辭不依不饒：“你為什麼這麼敷衍，我看著不像個干大事的人嗎？”

　老林沉默了一下，道：“小林小朋友，在你干大事之前，你的父親想問問你，他之前讓你的書你看完了嗎？”

　楚辭沉默了許久，才道：“還沒有。”

　老林慈的拍了拍他的腦袋：“那你看完再說吧。”

　楚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