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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風云》 第46章 自投羅網

 從星辰咖啡館出來,路鳴隨便找個地方吃了點東西。

 獨慣了的人,在飲食方面一般比較馬虎。路鳴就是這樣,一個人的時候,一張烙餅、一盤咸菜就可以當一頓飯。

 但也有例外的,張子揚哪怕一個人吃飯,也得去講究的地方吃味的飯菜,他不是純粹為了口腹之,而是認為一個上等人就應該這樣生活。

 此時的張子揚也累了一條狗。

 他把賀謹下的服從外甚至還有服口袋里的東西全都放在一個桌子上,然后用相機把正反兩面都拍下來,再把照片沖洗出來,然后一一編號放到一個個證袋里。

 這些零碎的事他以前從沒做過,都是由專門的人負責。這個案子不一樣,路鳴跟他強調了,必須他自己手,不能讓警局的人任何證。

 事非常簡單,就是瑣碎些,可是真正做起來他才知道,很累人。

 他把照片沖印出兩套,一套放在證室里,一套放在自己上,想了想,又把底片藏在自己辦公桌下面的一塊磚頭底下,做完這一切,他覺得萬無一失了。

 雖然他認為,夏橫和賀謹遭遇毒殺,有可能是日本人在誤導他們,但是這兩個案子畢竟是大案啊,一個是命案,一個正逐漸走向命案。

 三天后,他手上可能就有兩樁命案需要偵破了,想到這些他就頭疼。

 他把賀謹上的所有東西都仔細查看了幾遍,還是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這讓他更加確信,日本人想要搶奪夏橫和賀謹的尸,只是一個擾偵察視線的幌子。

 確切地說,毒殺這兩人是日本人釋放的煙彈。

 他了個懶腰,想出去吃點東西,然后去醫院和路鳴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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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此時,一個警察走進來,遞給他一張條子:“頭兒,是采蓮姐派人給你送來的,好像是約會哦。”

 張子揚接過條子,上面寫著一個地址,還有“速來”兩字。

 張子揚心里咯噔一下,他和采蓮相好快一年了,接到的采蓮的條子也有很多,一般都會簡單說一下什麼事,從來沒有出現這樣的形。

 難道是采蓮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

 這些天他一直在查找兩個保鏢的下落,在他們的落腳點外面蹲守,已經好多天沒有去采蓮那里了,只打過幾個詢問電話。

 張子揚立即給采蓮的住打電話,采蓮的小丫頭回道:采蓮中午被人請走了,一直到現在沒有回來。

 張子揚況不對,急忙穿上制服拿了槍,開車向紙條上那個地址趕去。

 一路上清風吹拂,他急得發熱的腦子逐漸清醒下來,再看看沿途悉的街道、商鋪還有住家,他忽然想到:地址有問題。

 不好,這是個陷阱,必須立刻調一批警察過來支援。

 眼看已經快到條子上寫著的那個地址了,他馬上停車。

 下車后,張子揚急著找一部電話,可是附近本沒有公用電話,他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家有電話的商鋪。

 張子揚剛撥電話的數字轉盤,就覺一個邦邦的東西頂在了他的腰部。

 “探長先生,放下電話,請跟我們走,不要反抗,采蓮小姐在我們手上。”他后的人說著,練地拿掉了他的佩槍。

 張子揚本能地想反抗,可是聽到采蓮在他們手上,頓時就泄氣了,舉起雙手,任憑那人拿走他的槍。

 張子揚舉手投降的時候,路鳴剛回到同仁醫院的外面。

 此時已是夜時分,青冥的天空上只有極遠有兩顆晦暗的星星眨著疲倦的眼睛,天空好像一塊青冥的布匹支起一座穹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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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一座帳篷啊。”路鳴忽發慨道。

 此時的世界真像是一座碩大無比的帳篷,把所有的人和世間萬都籠罩在其中。

 路鳴不想起了敕勒川那首詩: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一種滄桑而又蒼涼的覺油然而生,他一步步走上醫院的臺階,中忽然升起一然之氣。

 他覺有些不對,中那氣剛剛升起,驀地化為一涼氣從腳底一直升到頭頂。

 他之所以覺到不對,不是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而是恰恰相反,他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沒聽到。

 讓他覺不對的正是這個,此時的同仁醫院好像一座死寂的墳墓,那座大門好像一扇通向冥界的口。

 他瞬間拔出槍來,然后沖進了醫院的大門。

 醫院里依然是靜寂的,死一般的靜寂。

 走廊里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昏黃的燈點亮著,兩邊墻上綠的墻圍好像也預示著不祥之兆。

 他一邊四查看,一邊快步走向賀謹的病房。

 到了賀謹的病房所在的走廊,他心里不再懷疑:出事了,一定出事了。

 因為賀謹的病房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病房外面應該有兩個持槍警察把守,走廊的兩頭還應該有兩個便偵探,巡回察看靜,可是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

 他用手槍頂開了病房的門。屋里很安靜。

 賀謹依然躺在病床上,不過氧氣管已經被人拔掉了,人的面容雖然還很安詳,但是可以確定他已經去往了另一個世界。

 路鳴快速沖進去,持槍四查看,但是房間里并沒有人。

 他把病房的門關上,然后又拿了把椅子頂在門上,這才來到病床前查看。

 果然,賀謹已經走了,雖然上的還很,但是已經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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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荷,對不起。”路鳴喃喃道。

 香荷臨走時還囑咐他盡力把賀謹救過來,他無法完這個囑托了。

 此時,走廊上突然有人在喊:“喂,人呢,人都哪兒去了!”

 路鳴聽到聲音,立時渾的汗都冒出來,這是燕小徽的聲音。

 他急忙沖出去,果然看到燕小徽站在走廊一頭,一副彷徨無助的樣子。

 顯然也覺察到哪兒不對勁了,卻又不知道什麼原因。病房四周那種詭異的氣氛讓到很恐怖。

 路鳴快速沖過去拉住,兩人躲進了左邊一間空著的病房里。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家里幫你父親的忙嗎?”路鳴有些氣急敗壞道。

 此時,他想見到人,又不想見到人,他想見到的是警察局的人,不想見到的是朋友和他所關心的人。

 “我忽然想到一個病例好像有問題,就過來重新看一下。”燕小徽說道,可是紅的面頰卻出賣了

 原本確實是在家里忙乎著的,腦子里面卻想著路鳴。

 路鳴此刻應該在醫院里守著病人,想到這里,的心里瞬間就像長草了一般,再也控制不住,開車回到了醫院,想見到路鳴。

 知道自己很傻,甚至有點愚蠢,可是人不就是這樣的嗎?聰明理智的人,一旦犯起傻來,連傻子都沒法比。

 知道,自己對路鳴的相思和,最后注定會落空,因為袁明珠這個敵太強大了。

 不是袁明珠比有多優勢,而是袁明珠在路鳴的心里分量太重了。

 路鳴在醫院,還有借口接近,如果路鳴不在醫院了,就連接近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這大概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原因。

 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開車趕到醫院,只為了看一眼路鳴。

 走進醫院,也沒發現什麼不對,走到三樓住院區,忽然察覺出不對了,這里哪兒是住院區啊,分明像墳墓一般。

 門診那里竟然空無一人,顯然違反常規,醫院晚上總是有值班大夫,總是有那麼一兩個病人來求診,走廊上永遠都有病人的家屬在徘徊,這才是醫院的常態。

 也值過夜班,知道夜里的醫院是什麼樣子。

 “怎麼回事?你還拿著槍,發生什麼了……”看到路鳴手里的槍,燕小徽的聲音都有些抖了。

 路鳴本沒心思管為什麼回到醫院來,低聲道:“賀謹被人害死了。”

 “不是有警察保護他的嗎?那,你看到什麼人了嗎?誰啊?”燕小徽不由自主地靠近了路鳴。

 “警察不見了。我也剛到,來晚了一步。”路鳴一邊說著,一邊側耳傾聽外面的靜。

 燕小徽覺腦子缺氧,一陣眩暈。無法分辨路鳴的話預示著什麼,下一步會發生什麼。

 燕小徽一把抓住路鳴的手臂問道:“我不明白,誰會害死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啊?”

 “可能有人還是覺得不保險,怕他萬一醒過來吧。”路鳴不確定地道。

 “那咱們趕快報警啊,還守在這里干什麼?”燕小徽急忙道。

 “現在不能出去,兇手有可能還在外面,我不能確定。”路鳴道。

 燕小徽雙手攥著路鳴的胳膊,聲道:“兇手,怎麼還會滯留在現場?不,不會吧。”

 “殺死賀謹很可能不是兇手的目的,而是做給我看的,這里是一個陷阱,針對我的陷阱。你是在錯誤的時間進了錯誤的地點,現在這個陷阱里也包括你了。咱們這自投羅網。”路鳴歉意地對一笑。

 燕小徽甩了一下路鳴的手臂,低聲道:“你現在還有心事開玩笑。”

 路鳴做此推斷是因為從他進醫院,一直到他走到三樓的住院區,兇手有無數的機會向他下手,可是兇手沒有這樣做,而是潛伏在暗

 他雖然自詡手還算快捷,可是他再快有子彈快嗎?如果兇手躲在某個轉角,突然出現向他擊,他本沒法躲避,更不用說抵抗了。

 兇手為何不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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