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桀冷冷的說：

“你沒所謂我有所謂，我現在年齡大了，對緋聞沒興趣，想低調的相妻教子，可以嗎？你若是願意，我可以打一個更大的廣告，你能猜到容。你沒別的意思我有，可以嗎？不要提那些浮雲，我們可以兌現，你認識我不止一兩年了。”

殷亦桀頭在我頭邊，電話離我很近，這冰冷的氣息聽得我都冷。

趙轍亮不像很有誌氣的樣子，但也不像很叛徒的樣子，而是磨嘰，裝死狗，賴皮。

殷亦桀又說了二句，啪的關了電話，又開始打電話……他沒有談天健的本事，在這裏隨便打個手勢外頭就無數人幹活。

我看談天健，談天健撐著眉頭看我，懶懶的道：

“不用打了，不能公開你媽的消息，那他們就一定會做，因為你的威脅現在很腳蝦……Karen，是這麽說的嗎？”我說：“你心很好。”

談天健聳聳肩，很大方的承認：“我當然高興。我讓他們都準備的錢，消息一出，立刻買進，就是這趟的bonus。等某人出局了，我追到你；寶銘一到，票上漲……我抱得人歸，他們名利雙收，我能不高興嗎？”

殷亦桀對著電話，對著現實，冷冷的盯著談天健，像惹怒了的牛犢子，對上大老虎也不怕。

談天健臉上什麽都沒有，很安靜很隨意很無所謂的看著殷亦桀，仿佛他勝券在握，又像是什麽都不在乎。

談天健，比殷亦桀媽媽還高段；他的樣子，絕對是的狐貍。

殷亦桀冷冷的哼了一聲，摟著我，冷酷的說：

“可兒是我的，讓你們賺完了可兒還是我的。我媽的事找個合適的機會一公布，緋聞過去，事就會過去。可兒，你相信我嗎？”

我說：“你心也很好。”

談天健嗬嗬大笑，看著殷亦桀，開心的說道……談天健說：“Karen的話最辟，你有功夫多做點事，就不會這樣。不過，你做的不好我才有機會。如果大家都像Karen做企業這麽認真，時刻在心，我就隻能等著分紅了。Karen，德國酒店我地址都選好了，回頭就讓人買下來。”

我點頭，說：“你得趕，買下來就開挖；萬一挖到文什麽的，有充分的時間協調通。”

殷亦桀看著我，談天健也看著我，門口玉壺冰媽媽也看著我……我忙接出去，說：“阿姨，招待不周……”

布萊恩教我說的，說玉壺冰媽媽是玉氏掌門，亦相當於我幹媽；我要特別有禮貌，還應該孝順一些。

玉壺冰媽媽拉著我的手，看了我一下，溫和的笑道：

“不說客氣話了，看你還好，阿姨就放心了。工作上的事兒你一點一滴都記得，也不錯，至你的腦袋瓜沒浪費。冰兒若是有你一半用心，也不會一直接不下玉氏，錯過大好的發展機會。”

玉壺冰媽媽對我一直很好，雖然我不記得，布萊恩擔心我頭痛也沒讓我去家。

我們都往前頭主樓走，我一邊說：

“也不是，三哥是忙著幫我了，顧不過來，要說是我的不是。不過談天健已經準備在德國投資，我看是個不錯的機會，會重新起來的。十二哥也有這個實力。”

建築行業近年競爭激烈，暴利，進這個行業的就多。

玉氏雖說不至於虧損或什麽收益下降，但龍頭老大的地位慢慢退化，阿姨他們總有些不願意，這和殷亦桀媽媽有些像，人之常。

唯有我沒有，我不覺得失去了會怎麽樣。

失去的同時就是得到，得到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得到也是失去，失去了嚐試別的方式的時間和機會。

舍得舍得，總是相輔相的，十二哥偶爾會給我講一些佛理，裝禪。

但現在我們慢慢穩定了，三哥就有時間做別的，我說：

“他們總說結婚，三哥和Tracy是不是可以結婚了？Tracy做管理做的還可以，讓做一些，三哥會輕鬆一些。”

玉壺冰隨後跟來，神一，似乎我不該提這個問題，還是他想說而不敢。

阿姨依舊笑得平和大方，說道：“十二是有實力，但有時候不需要這個實力，你知道的。有時候他們隻要把房子蓋起來就有人買；設計的好了，本高，人家反而不買，說我們暴利。隻有你這麽大方，大把大把的錢往下扔，換現金都能數累死人。”

在打哈哈呢，我聽得來。

不過阿姨說的也是實話，或許提高品質還需要經濟實力，在實力不夠的時候，大家就先拚命的追求數量，房子也是。

我覺得是浮華的氛圍和文化導致的，但沒人理我。

就像路邊的仿冒名牌，不需要質量，隻需要數量；哪怕學生就不需要那些東西，他們應該好好學習。

但我偶爾提二句，他們會覺得我老氣橫秋，我就不說了，因為我會斷了商家的財路。

但我自己可以追求品質，我要用承啟酒店和啟明廣場做榜樣。

我們到中餐部的時候，晚宴正熱鬧，大家看到我和殷亦桀，照舊圍上來，拍照說話。

有人湊上來問：“殷總和妝總訂婚，怎麽雙方家長都沒到？”

立刻有人附和：“是啊是啊，一個都沒見到，難道還是訂婚？妝小姐show一下婚戒啦。”

玉壺冰媽媽淡笑道：“我義訂婚，我親自到場，有問題嗎？冰兒主持，恩待客，不知道大家還想見到誰呢？”

我靜靜的站著，靜靜的聽著，靜靜的想著……殷亦桀的媽媽，準備的肯定不止一折戲；這，就是第二折：造勢。

這裏這麽多人看著聽著，我們想抵賴都不行。

殷亦桀媽媽的第二折：造勢。

這裏這麽多人看著聽著，回頭新聞出來，大家一聯想，就差不多了。

有句話越描越黑，我們不能解釋；但玉壺冰媽媽的話鋒也很犀利，大概不輸殷亦桀媽媽。

旁邊有人停下來，像是考慮；也有人裝作如無其事圍上來，裝作和我們打招呼，看熱鬧。

有人問旁邊的人，聲音卻很大聲：“殷氏掌門人訂婚，殷氏有夠低調的。”

又有人急忙回答：“誒，不對呀，我剛還看見段總了。”

又有人自接話：“聽說段總和範總是舊相識……殷範兩家聯姻，最終還是聯了啊。”

我妝可人，實際姓範，他們都這麽說，都知道。

有人到我們跟前，很期待的看著我們誰給解釋。

我就當沒看見，一群拿不出手的人，也就適合混在人群後頭起哄，拿不出手！

殷亦桀牽著我，聲音冷淡，神冷酷，唯有手心有一點和，看似隨意的道：

“這年頭好像流行上門婿；奉子婚，也時髦，我是不是還得稱呼玉總一聲嶽母大人？”

玉壺冰媽媽隨意的笑笑，拉著我側而過，避開那些無聊的人，說：

“你冰兒大舅哥，難道還準備我姑媽？告訴你，雖然可人親生母親在，但我算個養母……可人，幹媽算的吧？”

問的很有問題，不是純粹的疑問，也不是純粹的開玩笑，而是攪合，混淆一團。

這句話我不用回答，有很多話都不用搭理的，我知道。和殷亦桀一塊，我們找到一些大大小小的領導司長局長，敬酒說話，回答問題。

夜裏十一點，大家盡歡而散。

談天健立刻拎著我離開眾人，回家；殷亦桀在後頭要砍人。

昨天累的狠了，大家都在休息，玩累了。

我下樓的時候，家裏人很多，十二哥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