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是發生在很短的時間,白笙幾乎沒有察覺。
“他不能吃零食。”聽見說話的聲音,扭頭。靳言繼續說,“小的時候,家裏的保姆沒關好藥箱子,皓皓就自己拿藥當糖豆吃。”
“中毒了?”白笙的眼瞳收,額頭上致的皮開始往外滲汗。
皓皓聽他們說話,搖頭晃腦地完全聽不懂,於是專注地低頭小口小口吃著飯。
“沒有。所以一開始沒有察覺,連續好幾個星期,等到真正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他裏的免疫係統已經被破壞得很嚴重,免疫力近乎零。”
白笙手按了太,所及之都是細細的汗,“你為什麽沒早點發現?非要等到藥箱裏的藥全都沒有才知道嗎?”
“因為那些天我在國外,本沒有在家。”靳言喝了口鮮的鯽魚湯,定定神,繼續說道:“我回來的時候,發現他開始總是生病,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原來的保姆年級大了,以為是皓皓還小,生病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就在家裏照顧孩子,沒往醫院送。”
這件事在他心裏很久,雖然是皓皓的父親卻沒保護好他,一直沒有找到傾訴的地方,今天看見白笙,不知道怎麽就說給聽了。
“要種免疫力是相當麻煩的一件事,治療的時間很長,而且還治不好。”靳言慢慢的說,白笙也在仔細地聽。
這樣的話,之前的種種怪異事件就能完全解釋地同通了。
據所知,免疫係統不能正常發揮保護作用,極易被細菌、病毒、真菌等染,因此免疫力低下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容易生病,就像靳言說的一樣。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加重了機的消耗。
“今天說的話,聽了之後就忘了。”靳言放下筷子說道。
白笙想估計是忘不了了。又看著皓皓,“咦”了一聲。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學會了使筷子,雖然桌麵上很,米飯都灑出來了,但是這算作是一次不錯的進步。
有了一次失敗的經曆後,皓皓就很快學會了怎麽用筷子,並且能用的很好。一看著筷子的小手,哭笑不得。那分明是學的模樣,幾乎沒有人拿筷子的方式和一樣,才第一次同桌吃飯,竟十足十的像,分毫不差。
果然基因好就是不一樣,天才的兒子一樣繼承了他的高智商,這麽小就展現出待開發資源。
“哥,我回來了。”聲音的主人從玄關走進來,白笙知道是魔頭上回來公司的魔頭。
“姑姑。”皓皓的聲音,從凳子上跳下來,張開手跑到了以眉的懷抱當中。
“乖。”著侄子沒幾兩的臉,說道,“還是這麽瘦,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啊。”皓皓抿著笑幾聲。
靳以眉抱起皓皓走過去,沒想到還有另外一個人在,瞬間愣神,然後嫣然一笑,走到餐桌前放下皓皓,白笙是背朝著玄關,所以等看清楚那人的模樣後,驚訝道:“怎麽是你?”
“靳小姐。”白笙有禮貌地打招呼,“我是過來送文件的。”說完立刻想起來,文件給落在了書房,尷尬又不失微笑地起,蹬蹬到書房拿下來遞給靳言。
靳以眉看著嘲諷道:“送文件?文件還沒送到,就先坐在桌上吃起來了,真不要臉。”然後冷哼一聲,盛湯喝了一口,說,“好喝,哥,這是哪兒買的?回頭我要去定個三四個月的湯,天天喝。”
白笙一聽,疑地看著靳言。
靳以眉看著不言語的哥哥,還有白笙的作,間幹地問道:“這不會是哥你做的吧?”
靳言淡漠地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哥哥在家裏基本不做菜,要麽隻是給皓皓坐吃的,所以從來沒有嚐過他的手藝,好不容易一次,還是沾了這人的才有機會。
白笙能覺到靳以眉的目快要把篩子,抬手把頭發勾在耳朵後麵,毫無畏懼地看著。
“這是Lucas對合約的問題,還有附件。”
靳言:“放在那兒。”
靳以眉含笑看著他說道:“哥,現在是吃飯的時候,工作暫時放一邊唄。”
“我吃飽了。”靳言沒有回答,拿著文件上樓。
白笙看著老板起立,自己也跟著站起來,說道:“我也吃好了,靳小姐慢慢吃,我先上去工作了。”
瞪著杏眼,眼睜睜看著跟在哥哥的後,不甘心在自己麵前那麽囂張,憤懣地放下筷子。
坐在一邊的皓皓拉著靳以眉的手安:“姑姑你不要生氣。”
收了表,溫地說道:“皓皓,你看那個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阿姨,現在已經黏上你爸爸了,你看,今天他都沒有陪你下棋。姑姑真的為你到心痛。”
皓皓這回聽懂是什麽意思,上次爸爸明確地表達出不會不要他的,所以義正言辭地說道:“姑姑,你錯了,白阿姨和爸爸隻是工作上的關係,還有,不像壞人,是個很溫的阿姨。”
“我沒錯!皓皓,你不聽我的話了。”靳以眉恨恨地咬牙,不知道使了什麽詭計,連皓皓都開始對刮目相看了。
“沒有,姑姑,是真的。上回我不小心讓傷了,都沒有怪我,這次還給我吃巧克力。”皓皓眼睛裏閃著的很快暗下來,“可是爸爸不讓我吃。”
“巧克力?”靳以眉蹙著的眉舒展開來,笑著說道,“知道爸爸為什麽不讓你吃嗎?那是因為你不能吃,一吃就會全痛,知道嗎?”
皓皓搖頭表示不相信,他分明看見白笙眼睛裏的眼淚,還有那個眼神。
靳以眉見這一招已經沒用,不管三七二十一,口而出:“你有媽媽,知道嗎?”
“媽媽?”皓皓重複著這個陌生的詞匯,好奇的看著問道,“是誰?”
“就是那個白阿姨的妹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