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屈,我無辜,“我就是按照你的原話重復的啊,還是說不是這一句,是上一句?”
他沉著臉瞪我,沒有說話。
老實說,他跟我爭跟我吵我反倒不懼他,反而是他出這種不不晴的樣子,會讓我害怕,簡直妥妥的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啊。
好吧,我認輸,“其實他們人都好的,還請我吃烤,就是對方太差勁了,先的手。”
“你還有沒有點出息,就為了點幫人家打人?”
我弱弱的說:“總不能白吃人家的嘛。”
“你天天白吃白喝白睡我家的,怎麼就沒見你良心上過不去,給我做家務?”
我哪有天天白吃白喝你家的了?白睡倒是事實,但除此之外我基本上吃都是拿自己錢買的好嘛?也不過就是偶爾吃你的一頓罷了。
前面的心里話我是不敢說出來的,但我還是必須得力爭一點道理,“我有打掃衛生的好不好?”
他譏諷你道:“你平時就掃你弄臟的那一畝三分地你也好意思說?”
“……”分得倒清楚。
秦大爺手一揮,最后宣布一道圣旨:“從今天開始,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許去!”
還講不講道理了?我不服,“我還要上班呢!”
“上屁的班,就你那個破職位一個月能給你發多錢?”
“不管發多那也是錢!”
“要錢你就跟我說,我給你就是。”
我一愣,“你是要包養我嗎?”
秦江灝聽了我這話,立馬就朝我飛了個眼刀過來,“給我好好的講話,再學別人七八糟的說一些,看我怎麼收拾你!”
“呃……”
他轉朝樓上走,我趕追上去,“其他地方我可以不去,班我必須得上,我才不要花你的錢,我自己能掙。”
他不理我,繼續冷漠的走他的路。
“我答應你,以后下了班就馬上回家,不去別的地方,你不能連我生存的能力都剝奪。”
走到了他房間門前,他停下來轉頭冷冷向我,“這里不是A市是C市,它遠遠比你看到的還要骯臟。這次是你們人多贏了,贏了就代表事解決了嗎?”
他難得出現認真的臉,我一時被他的話唬住不敢吱聲。
“人家既然敢先手打人,就說明人家肯定是有點勢力的,本就不怕會得罪人。你的那些朋友應該都是有點家底的吧,你呢,你有什麼?”
“……”他說對了,無論是袁芳,凌遠臣還是傅言人家都不是普通人,惹了什麼事都有關系走通擺平,而我呢?
我確實什麼都沒有,我爸媽都是普通老百姓,既沒有經濟能力,也沒有勢力去給我屁。
不也正是因此,我無論做什麼事才都會小心翼翼的,才會膽小懦弱的逃避很多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事嗎?
那麼之前我怎麼就有膽子跟著打架了呢?
是不想自己的朋友被欺負啊,我做錯了嗎?
秦江灝轉頭看著門,不知道在想什麼事,目有些沒有焦慮的繼續道:“就算有些事你可以依靠我來給你擺平,但那些都是表面上的,私底下,別人真的就不計較了嗎?錢和勢力能解決的事都不是問題,但就算你錢再多,勢力再大,可有些事,真的能解決得無所顧慮?”
“……”我被他問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神,然后轉頭嫌棄的對我道:“滾回你房間去收拾好,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像個什麼鬼樣。”說完,他就手開了門進了他房間,然后再用力甩上門,將我隔在門外。
“……”我還站在原地回不過神來,想著之前秦江灝出現的那副表,雖然不知道他是想起了什麼事,但我腦海里卻下意識的就搜出來了發生在他上的一個真實列子。
關于秦江灝每次和別人打架的原因,我其實不是每一件的知道,但最終的理況,我卻是知道的。
就拿初三那會兒的一件事來說,秦江灝就不知為什麼跟同校一個男生打起了架,被老師抓去審問的時候,他倆都閉不言,誰也不肯說原因。
老師拿他們沒辦法,只好做做樣子調和他們,希二人和好,以后都別再打架了。
當著老師面,二人當然說好,但一等到放學,那個男生就了好幾個男生在學校門口等著秦江灝。
雖然是在學校門口,但畢竟出了學校,發生什麼事老師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能不管就不管了的。
所以秦江灝被人圍毆的時候,即使他們的生老師當時看到了,也假裝沒看到,匆匆騎了他的小驢從幾人旁邊快速離去。
雖然說因為秦江灝比較能打,沒讓那幾個男生撿著多大便宜,但生老師的視而不見,多還是會在他心里留下不好的影吧。
不過這只是件小事,我敢確定,剛才秦江灝出神想的那事兒,一定不是這件。
回了自己的房間,想著換一家居服,服的時候,到手上的傷口,才想起來手上的傷,然后就有點惆悵起來待會兒洗澡怎麼辦了,會不會染啊!
艱難的單手換好了服,覺得肚子有點了,因為之前的小曲,烤本沒有吃飽啊。
拿了手機,一邊給袁芳打電話問平安,一邊跑廚房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
“我沒事了,就是肚子有點,在找吃的。”
袁芳:“改天再請你吃頓大餐。”
“嗯嗯。”我一邊點頭,一邊問,“對了,傅言和凌遠臣那邊有通知他們家人嗎?不然他們兩都傷了,誰照顧他們啊?”
“這事兒不能讓他們爸媽知道,不然我也會跟著被我爸媽嘮叨死的。放心吧,他們自己會看護的。”
“好吧。”找到一把面條,我拖鍋過來燒水。
袁芳問道:“你回去的時候,秦江灝就沒審問你上的傷哪來的?”
我委屈的哭喪著聲音道:“怎麼可能沒有,剛剛才被他訓了一頓。你不知道,他比我爸還要兇。”
袁芳倒笑了,“這是好事,說明他心里有你,在擔心你。”
我愣了下,“我可以這樣認為嗎?”
“唉,其實說真的,雖然說你種得早,從小就知道喜歡男孩子了,但是這商真的不咋地。”
“……”
跟袁芳聊完,把手機扔在柜子上,然后開始認真煮面條。
剛煮好端到客廳準備吃,就見秦江灝下了樓,然后瞥了我手上端著的面一眼,坐下來皺眉問了句,“我的呢?”
“……你,還沒吃飯的嗎?”
“沒吃,去給我做。”
“你看我手傷了不方便,你自己做吧。”
他板起臉,冷聲反問,“是我給你打的嗎?”
“……”
“那是你自找的,我為什麼要心疼?”
“……”誰說要你心疼了?
哼,之前袁芳還說這家伙擔心我,我怎麼就一點都看不出來呢,倒是覺得他不得我死呢,人家手著傷不方便,他都還要奴役。
想起他之前說我天天白吃白喝白睡他家的,再看了看我面前的面,不管是碗筷還是水面佐料火鍋地盤,確實都是他家的。
沒法,為了不落人口舌,我還是乖乖去廚房給他做飯。
但剛擺好菜板拿起刀準備切,問題就來了,我傷的是右手,吃面拿個叉子左手是沒問題,但這紗布包得那麼厚,菜刀把柄都握不住,要怎麼切啊?
想了想,其實手背上的傷也沒多嚴重,干脆把紗布拆了。
剛拆完,還沒來得及切,秦江灝就突然走了進來,手里提了包餃子,不知道他是要干嘛。
當看到我拆了紗布的手,平靜的臉上瞬間就起了怒火,走過來又開始劈頭蓋臉罵我,“你傻了嗎,拆紗布干嘛?”
我愣愣的指著菜刀說:“紗布包太厚了,拿不了刀切。”
“誰讓你切了?”
我委屈了,“不是你我給你做飯的嗎?”
“你這個鬼樣子怎麼做?冰箱里那麼多餃子,你就不知道隨便煮一包?”
“……”特麼,我之前倒是有想過就給你煮碗面的,這不是怕你又挑三揀四嘛。誰知道你丫還會將就啊。
他看著我手上傷,皺眉沉聲攆我“出去把它包上。”
我癟了癟,委屈拉的拿著紗布滾出了廚房,坐到沙發上,開始遵從他老人家的命令開始纏紗布。
可這拆紗布容易,包紗布難啊,所謂孤掌難鳴,一只手,我怎麼包嘛!
拿著紗布懊惱了半天也沒包好。秦江灝端著餃子從廚房里出來看到了,又開始冷嘲熱諷的說我,“怎麼,你有本事拆了,沒本事包上去了?我以為你很有能耐的!”
手背上的傷因為剛才纏紗布到了,這會兒正痛著,本來纏不上去,怕他出來看到罵我就特麼著急了,結果他這一出來還真罵我了,心里就特別的委屈。
然后也不知道是手背上的傷痛的,還是被他罵的,或者被他嚇的,眼淚就吧嗒吧嗒的不控制的掉了下來。
我癟著,努力憋眼淚,卻怎麼都憋不住,干脆就任由它流著,拿著紗布垂著頭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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