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傅言像我表心跡后,
我每次見到他都比較尷尬,但無奈的是,看著他依舊溫和的笑容,我偏偏只能裝作那件事沒有發生過。
好幾次,都想跟他說清楚,但是總找不到機會開口。他不再提及,也沒再像那天那樣對我做失禮的事,我反而更加沒有契機開口了。
閑暇或者是煩悶的時候,我總喜歡去看讀者對于我的漫畫的評論,好的評論會開心半天,不好的雖然也會有些失落,但那也是我作品中的缺陷,看的差評多了便淡定了。
像人們說的畢竟不是人民幣不能做到人人都喜,就像電視里那些鮮亮麗的一線紅牌明星,不是也照樣有人討厭嗎?
所以即使是差評我也會把它看完,然后斟酌讀者的意見,能改一下的劇向都會改一些,初衷不變,原定劇不會就好了。
大家都在各自忙著自己的稿子,傅言又來了。說是履行那天說給大家改善一次伙食的承諾,于是一群人歡呼著,紛紛收了東西,準備出門。
我木訥的坐在位置上不知如何是好,陸卻已經擅自做主幫我收好了東西,然后把我拉到了傅言的旁邊,對傅言道:“吶,你家的小寶貝好好的還給你。”
說完轉就跑去跟其他人打打鬧鬧了起來,沒給我一眼瞪的機會,我很尷尬,傅言卻微微笑了起來,不過沒有說什麼。
我看著他干凈清爽的笑,心的愧疚更大了,想著待會兒一定要找機會跟他說清楚。
大家分別上了傅言和非亦的車,我是坐的傅言的車的副駕駛座,第一次覺得跟他相那麼的焦躁不安,聽著后座同事們的調笑,很想逃。
櫻花小雨(筆名)在后面滿臉的笑容,大聲的問我和傅言,“我說啊,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還在心底盤算著時間,傅言卻已經想都沒想的張口道:“去年的秋天,在C市一家川菜館里。”
大ID(筆名)嚷嚷了起來:“哇哇,難道說是因為當時吃飯的人太多,沒座位了,然后你倆拼桌,于是你對我們落落一見鐘,于是主搭訕,跟要了聯系方式,在某個風清氣爽的好天氣balabala……”
我聽著他興的分析,忍不住扶額,不愧是編故事的人。
等他自個兒腦打開的腦補完本沒有的事,傅言才不急不緩的笑道:“不是,那時候我剛去C市投奔一個好友,了隨便找家飯店吃飯,可能長相太好欺負,所以被飯店老板敲詐了,當時周圍坐了很多人都在看熱鬧,卻沒有人站出來替我說話,然后就在我妥協不想麻煩生事,準備掏錢當冤大頭的時候,落落出現了,幫了我。”
櫻花小雨:“啊啊啊!竟然是傳說中的英雄救!”
大ID拍了一下的頭,“笨蛋,說反了,是救英雄!”
我不好意思的,臉紅了紅,說:“其實不關你的長相的事”雖然他長得那麼干凈,看起來確實好欺負的樣子,“而是因為你說的是普通話,他知道你不是本地人所以才想敲詐你的。”
傅言笑,“那時候覺得自己遇到了天使。”
“……”臉又紅了一下。
吃飯的地方,選在了一家新開的餐廳,大家坐了一個大桌,點了滿桌的菜,吃完,又提議去唱K,反正今天大家是都打算好了不回去工作了的,所以玩得很盡興。
他們笑我也跟著笑,他們讓我唱首歌,于是盡管五音不全,我也上去飆了一首,然后直接被他們攆了下去,坐在沙發上,心卻并不能因為自己掩飾而松緩一些。
我一直以來都是這個德,一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心里就憋得慌,無論做什麼都緩解不了,除非問題解決。
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喝了一口,苦的味道令我皺了皺眉,果然我還是討厭喝酒。
一只干凈的手了過來,拿走了我手上的啤酒瓶,傅言笑著說:“不喜歡喝,就不要喝了。”
我了,瞎扯淡的說:“口。”
這時正好服務生進來新送了一筐啤酒,傅言便讓他再拿一瓶果進來。
我其實只是隨口說說,本沒有口,不過既然話都說出去了,收回自然難。很快服務員就送來了一瓶果,我倒了一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傅言就坐在我的旁邊,笑看著非亦他們唱歌。
論唱功,大ID和陸是絕對能混專業的,櫻花小雨勉強比我有點調子,大白白和阿帝大司兩個人于中上水平,至于非亦,一言難盡,只能說他只適合唱千里之外那種音調的吧。傅言的話還沒聽他唱過。
大家玩得差不多了,準備打道回府,各找各媽,有兩三個人因不勝酒力有些醉醺醺的,不過還好大家都還能保持一些清醒。
把他們一一送回家,送我回去的時候,我跟傅言一路都無話,到了我租房樓下,車停了好一會兒我卻沒有準備立刻下車。
傅言大概猜出了我想說些什麼,笑著跟我道:“落落,你上去吧。”
我坐著并沒有。
他又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現在還早,我不想那麼快知道答案,也不想那麼早……被你拒之門外。”
我深呼吸一口氣,橫下心,終于有點勇氣的開了口:“傅言,這些天我有好幾次都想跟你說清楚,但是一直沒有機會,這次,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他依舊保持著笑容,“如果我說我不想聽,你能不說嗎?”
肯定是不行的,我自顧自的開口,“對不起,我自認為自己的缺點很多,沒有任何一點值得被你看上,所以請你以后不要再對我那麼好了,我想,我可能沒辦法回應你的。”
下了決心要說清楚,我便干脆說得簡單直白些。
“不,你很好……”
“傅言,聽我說完。”我打斷了他的話,他夸我的話,我只會更加愧疚,“我,我真的沒辦法回應你,我只有一顆心,裝不下兩個人。我有很的人,即使他可能不我,但是,我真的不想欺騙你,我一直都只把你當做好的朋友,除此外,我想我可能沒辦法給你其他的。而且我還有過他的孩子,這點上,我更配不上你。我希你以后也只把我當朋友,我不想耽誤你的人生。”
他沉默了良久,臉上沒有多大緒,眼眸垂著,我無法窺探他的緒,過了會兒,他說,“這些我都知道,那個人是江灝吧?”
“嗯。”
他都知道?
他忽然抬頭對我笑了笑,說:“落落,其實你很優秀,不要這麼否定自己,一個優秀的人不在于有多大的本事,多高的值,而是有一顆別人都沒有的溫的心。你也不必覺得有力,喜歡你這件事,是我個人的心意,你沒做錯什麼,所以不用那麼自責的怕我喜歡你會誤了自己。你和江灝的事我全部都知道,卻在明知道一切的況下,還故意接近你,卑鄙的那個人是我。尤其在知道你們離婚之后,竟然還很高興。”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一切可以拿來拒絕他的理由,他卻是都知道的,并且還在知道的況下依舊對我……
唉。
他看著我,眼神溫而灼熱,“落落,你現在不必那麼快的拒絕我,我們還是像從前一樣當這些事都沒有發生過,順其自然而來,我不想你,也不想讓你有力,你也不要那麼快的否定我,等你心上的傷好了,不妨再回頭看看我,或許,你會發現,除了他之外,這世上還有值得你放在心上的人。”
傅言從來都是這樣,溫溫和和,不急不躁,以退為進,從來不會把人急,也不會讓人覺有多大的力。
我沒有再說什麼,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借口,畢竟未來的事誰都說不一定。
回到家,思緒一團,但心里因著傅言的那些話,卻是松了很多。
筆記本和手繪板因為留在了公司沒有帶回來,所以只能拿出秦江灝送我的那臺平板手繪板繼續未完的畫稿。
迫使自己驅除一切雜念。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出來看到備注是袁芳,神經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這些天我們都沒有通過話。
因為上次拜托幫我盯著秦江灝,所以最近我都在等的電話,自然一來電話我就覺得一定是和秦江灝有關。
也確實和秦江灝有關,的況沒有說,因為在電話里不太方便,說是有空再跟我詳談,只是簡單的跟我說了秦江灝的公司好像在跟一家大公司對抗,似是惹上了什麼麻煩。
不過秦江灝目前人很安全,讓我不必太擔心。
可是,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呢,我甚至聯想到上次我差點被故意襲擊的事八也與這事兒不了干系,大概是查到了我和秦江灝關系不一般,所以對我下手,目地不知道是想通過我警告秦江灝還是挑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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