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冷漠的看著說:“如果我能生,娶你干嘛?”
我捂著口做疼痛狀,“這話就比較扎心了,你難道不是因為需要一個暖被窩的,解決生理需求的,可的,心的小棉襖才娶我的?再說,你要是能生育,難道就不需要雌雄結合也能自產?”
“白落落……”他的臉黑了下來,聲音自帶沉,看著有些嚇人。
哦,我真是太得意忘形了,怎麼可以跟他說那麼“大逆不道”的話呢?
這下該怎麼辦?
“哇!”這時,安瀾突然毫無預兆的哭了起來,簡直是現時現用的救星啊!
我指揮秦江灝:“你兒子了,你趕去給弄點吃的。”
秦江灝淡漠的看了一眼他兒子,然后去找瓶去了,由此,我功躲過一劫。
一邊哄著安瀾,一邊在心里嘆,我沒白疼這你啊,寶貝兒子,關鍵時刻知道給老媽救場。
你放心啊,為了鞏固你在這個家里的地位,我是絕對不會再給你生個妹妹的。
秦江灝拿了瓶過來,我怕他待會看到安瀾不哭了,又找我麻煩,然后便將安瀾塞給他,讓他來喂,我借口上廁所,然后溜上了樓。
沒多久,秦江灝就來找我了,本來以為他是來算賬的,結果他一臉懵的一開門就跟我說:“安瀾好像拉屎了,要怎麼換尿不?”
這個問題……本就不是我說了,他就會做的,沒有學過的人,有可能會弄疼孩子,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總是笨手笨腳的,忽然覺得他還有可能把粑粑弄得到都是,所以我還是自己去給孩子換好咯。
我在給孩子解服的時候,,他看到寶寶的腳一直在踢,然后就手過來抓住,其實是想幫我忙的,不過……
“你不用抓著他……沒事的……”
“他踢來踢去的,你換起來不方便,還是我抓著吧。”
“……你抓著我才不方便給他換。”
他沉默了幾秒,然后放開寶寶的腳,大概是因為面子上有點下不來,他生悶氣似的跟我說了一句“不知好歹”后,就轉拽拽的上樓去了。
于是我忍不住自我反省,是不是我剛才說話太直接太過了,其實應該換個委婉點的說法,最起碼給他點面子。
可是仔細回想一下我剛才所說的話,又沒有哪里真的過分了啊!我只是實話實說嘛,真是的,鬧不懂他到底在生哪門子的氣。
小氣鬼,稚鬼!
我抱著安瀾逗了一會兒,教他喊媽媽,他卻傻不愣登的看著我,本就不說話。要麼就是咿咿呀呀的一通,本沒有一點像媽字。
我百度查過了,說是十個月大的孩子基本已經可以媽媽了的,可是我們家安瀾卻還是不會,或許還要晚一些才學得會吧。
反正有的孩子也是一歲兩歲的才會。
……
今天家里又來了客人,不過還好不是哪里又冒出來的,秦江灝的哪門子親戚。而是杜云同。
我以為他是來找秦江灝的,卻沒想到卻是找我的。當然,他找我并不會有什麼大事,除了一件……
“抱歉,我現在才知道藍青對你做的事,姐姐今天早上來找過我了。”他一臉歉意的看著我說。
我淡然看著他道:“關于這件事,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麼,我可以不跟追究,但是警察那邊調查出來的事,可并不僅僅只是我被扔了兩個蛋那麼簡單而已。收買的人是個人販子,所以盡管我撤銷了訴訟,也不可能馬上就能出來的。”
杜云同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不可能那麼簡單,不然我已經能把保釋出來了,但卻還是抱著一起希來求你。雖然我對沒什麼,但做這事也是因我而起,看到我每天都抑郁不振,以為我是因為秦總的關系,所以才有那樣的想法來報復你的。其實……心眼并不壞的。”
那是只對你一個人不壞吧,我可記著以前的時候是怎麼各種瞧不起我和故意給我難堪的。
“想為自己喜歡的男人做點什麼,很正常,只是用錯了方法而已。那邊的況我也不是很了解,也懶得在這種事上,為了不相干的人費功夫,要怎樣盡快弄出來,你的去找個律師問問。”
秦江灝應該是聽到了靜,從樓上走了下來,杜云同看到他,馬上就生起了敬畏之心的樣子,條件反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恭恭敬敬的了他一聲:“秦總。”
上次傅言請吃飯的時候,他看到秦江灝也是這樣的反應,都過去了兩年多了,明明早已不是他的下屬了,對他卻還是如初般的稱呼,但也比以前更加的拘謹了。
其實我并不是很贊同他的這種忠誠,圍觀的人只當你還是想跟著他,可是于秦江灝而言,他每次那麼他,卻是在提醒著他兩年前自作聰明,卻失敗了的恥辱,代價不僅是他公司倒閉,還有杜云同父親的命。
這也是他的心結之一。
秦江灝朝他淡淡的點頭,也不過問他來的目的,徑直坐到我的旁邊,然后奪了安瀾過去玩。
我發現他真的是很抱孩子啊,比我還喜歡,大概是因為除了他兒子,他從小到大都沒有接過別的孩子,也沒有過,就連大一點的那種,他們大人都不會讓他們跟秦江灝一起玩的。所以他大概覺得那麼小小的孩子綿綿的一坨,抱著比較舒服吧。
他此時完完全全一副爸的樣子,那在杜云同心中嚴謹冷漠傲睿智的高大形象,大概已經分崩離析了吧。看得杜云同眼睛都直了。
或許還會覺得自己一定是看到了一個假的秦總。
杜云同坐了多久就走了,我們都快開飯了,讓他留下來吃頓飯才走,他卻還是不多留,他走后,我就批評了一下還是一點都不會做人的秦江灝。
“你怎麼對人家那麼冷漠啊?好歹說句話啊。”
他一邊玩著安瀾,一邊淡淡問我,“說什麼?”本就不太當一回事的樣子。
“……”最起碼人家走的時候,你挽留一下,就算只是客套一下,說一聲吃了飯再走會死嗎?
“他不是說他吃了嗎?”
“……這麼不會做人,杜云同到底是敬重你的哪點啊?”
“才智。”
“……自。”
“事實。”
“……”好吧,我也承認,不過還是跟你一點都不會做人沒有半點的關系吧。
人家不是都說經商的人就要八面玲瓏,圓世嗎?他這樣真的不會再被人害一次嗎?
歐先生回來了那麼久,我還是第一次去他在c市的宅子,原因是他老人家給秦江灝打了個電話,說是想安瀾小寶貝了,他這兩天有點不舒服,讓人把孩子給他送過去,他高興一下,沒準就好了。
秦江灝很忙,自然是沒時間的,見我近來和歐先生的關系好了很多,便一點都不經過我同意的讓我帶著孩子,幫他去看看歐先生。
于是我就帶著孩子來了。
話說,歐先生都回來那麼久了,他的孩子和妻子卻沒有一同回來,倒是他的那個婦倒是跟著回國了。
以前的時候,不知道歐先生跟秦姨的關系,所以并沒有怎麼注意他邊的人,如今再去看那個婦,竟長得跟秦姨有幾分相像。
特別是那雙秋水剪眸,笑起來的時候像極了,不過秦姨笑起來是很溫婉溫的那種,而這個人,卻多了幾風故意的風塵味道。
看來,歐先生至今都還放不下秦姨,不過,若是我,如果秦江灝有一天……我恐怕也會一輩子無法釋懷和忘記的。
只是不知道秦江灝每次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又作何想。
我今天之所以答應來這里,其實主要目的不是為了討好歐先生,的給他送孩子過來,而是想問一些我很在意卻又不知道該問誰的問題。
我想了很久,那些問題恐怕也只有歐先生能為我解答,并且不會說謊。
“您知道……秦江灝的父親是誰嗎?”
其實問這個問題我也是很忐忑的,不確定他會不會回答我,甚至惱怒,趕我走,畢竟那個男人毀了他和秦姨的幸福。
“知道。”他一臉淡漠的道。
“那個人是誰?我認識嗎?”
“哼,你不可能認識,以后也不可能見到了。”
“……這話的意思?”心中有某種猜想,可卻又不能確定。
“已經死了。”
果然。
“我找人弄死的,尸拋到了一糞池里,大概現在早已與那糞池里骯臟的水融為一了。”
“……”這個信息量有點太大,我實在一時消化不了。
歐先生做的生意并不只是白道上的,這點,我在意大利的時候就知道了,我也知道他們這樣的人向來想弄死一個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但是當面聽他說這種事,還是有點恐怖的,就忍不住想,若在意大利的時候,我真妨礙了秦江灝辦事,他會不會也會毫不猶豫的朝我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