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下起的雨,有些大,我購好了食材出來,站在超市門口,看著近在咫尺的豆大雨滴,忽然失去了方向,有些迷茫。
忘了以前是在哪里看到歸屬三個字,那時并不會去花心思研究這三個字,后來,卻漸漸會到了這三個字是有多難找到。
我非常的討厭下雨天,因為它會令我的心不快,讓我意識到沒有歸屬,可以的話,我是一滴雨水也不愿意沾的。
面前的車來車去,人來人往,雨水淅淅瀝瀝,有人騎著電瓶車匆匆忙忙撞到了一輛三車,雙方很快開始破口罵了起來,腦海里忽然出現許多不喜的畫面,似乎每件不好的事,都是發生在下雨天。
“愣著做什麼?回家了。”忽而,一聲清脆俏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愣了一下,轉頭往邊上看去,白落落不知何時到了我的旁,正撐著一把傘放在我的頭頂上,仰頭看著我。
心臟在剛剛說了那句話之后就沒有停過,且節奏還莫名其妙的變得快起來,我想讓它靜下來,卻沒辦法掌控它的節奏。
我本是一個人站在孤寂的黑夜里,卻忽然闖了進來,就站在我的旁,打破了所有的荒寂,讓我產生了一種類似歸屬的覺。
這種覺在我母親去世后就沒人再能給我了,有時候覺得周圍荒涼的時候,我曾不明白我還活在世間的意義,可有一個人陪著,便總會忘記那些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不知道世上到底要怎樣的關系,才能一直和想在一起生活的人在一起,親也會分開,夫妻也會分離,朋友,又很見,同事,按點分道。
或許只有死了,同那個人葬在一里,才能真正的永遠在一起吧。
我朝前走去,跟在后頭給我撐傘,因為個子不高,所以撐傘應該很累,穿的很,吹個風都能把吹得打哆嗦。
我將袋子全部放到一只手上,然后自然而然的手抱住了,將拉近一些后,順手就奪了手上的傘。
這并沒有什麼不妥,但是似乎到害,低著頭,臉有點紅,不知道有什麼好害的,不過是隔著服的程度而已,人真是矯。
——冬季,很多生意陷淡季,簽單子很難,總有那麼幾個男人很墨跡,請他吃了飯,卻還想要去娛樂場所泡一圈。
功將對方灌醉,簽了單子,給他開了房,讓兩個人帶進去伺候,推開旁一直在我上蹭的妖艷人,結了帳出門,那個人跟了出來,“先生,太晚了呢,喝了酒,開車可是很不安全的哦,不如今晚在我那里……”
“滾開。”
轟走那個人,有些嫌惡的在旁邊的酒店又開了個房間,想洗個澡再回去。
正在結賬的時候,一個影忽然從外面跑了進來,然后從后抱住我,欣喜的說:“灝,真的是你啊?我就知道自己不會看錯的。”
皺了皺眉,付好了帳,然后轉頭看。“你怎麼在這里?”
“今天是我爸生日,我來陪他過生日,但是他卻中途有事走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邊。”埋怨的說。
那個男人也回來了嗎?
呵,是呢,今天是他生日。我看了看旁邊的齊婧,心中跳出一個想法,要不要送給他一個生日禮呢?
帶著齊婧上樓,開了房間門,就抱起丟到了床上,直接就去拉外套的拉鏈,解服上的扣子,卻也不掙扎,還溫的了我一聲。
我抬頭看著漾溢的臉龐,和已經迷了的眼睛,低頭準備吻上去的時候,心里卻又開始劇烈掙扎,腦海里閃現出無數個齊安國侮辱我母親的畫面,胃里一陣酸騰,起,進了浴室。
我果然還是做不到,跟幾年前的那個晚上一樣,沒辦法自己去完對的毀滅,不是憐惜,也不是覺得無辜,只是沒辦法讓自己去那骯臟的。
在浴室扶著墻難的嘔了幾下,卻嘔不出什麼來,像是食中毒那樣,只能吐出一些清口水。
待胃里好一些了,洗了澡出去,看到不知何時站到了門外去,聽到我走出來的聲音,慌忙的掛了電話,手機是我的。
我瞇了瞇眼,假裝沒看出來那個手機是我的,只是對道:“你站外面干嘛,冒了怎麼辦?”
將我的手機悄悄揣進外里,然后過來抱住我,“灝,你洗完了?”
“嗯。”
然后笑得有些的說:“那,我也去洗。”
“嗯。”
然后放開我轉,就在我后了服,趁服的空擋。將我的手機扔回了原位,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一樣。
看著在我面前,毫不猶豫,不害臊的,忽然就想到了白落落,那天早上醒來,赤著躺在我床上的樣子……
然后心里又開始煩悶,為什麼別的人能在我面前毫不避諱的,卻只是因為我抱了一下,就害那樣?
果然還是個孩子吧。
齊婧進了浴室,我走過去拿起手機,查看了通話記錄,然后拿了外套出了門,駕車回家。
回到家,家里空空,白落落并不在家,大晚上的不知道又干什麼去了,心里不安,不知道之前齊婧有沒有跟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也不知道那個蠢貨會不會當真。
等了許久都沒有回來,焦躁不安的心更重,正準備給打電話,卻聽到有鑰匙開門的聲音,抬頭,是白落落回來了。
關上門抬頭,一眼,就看到臉上了個創口,邊上約可見紅。
見到我,趕慌忙的低下頭,還將手藏在后,本來我是沒有注意到的手的。
一瞬間怒氣就不由自主的上升,手上肯定也有傷。
站起,想走過去把的手揪出來,卻看到我就想跑,我抓住的領。冷聲問:“你干什麼去了?怎麼搞這副鬼樣子?”
眼睛閃爍,不敢看我,過了會兒還給我撒謊說是摔的。
撒謊,哪句是真那句是假,誰分的清,即便是摔的,這個天氣雖然冷,但是沒有結冰,穿的鞋看起來又是耐磨型的,哪有那麼容易摔倒。
果然蠢死。
眼睛往下移,看到手上包得厚重的紗布,又忍不住皺了眉,該是傷得多重,要包得那麼厚,普通傷,兩個創口就能解決的。
我想把手拉過來看,卻趕藏到了后,然后繼續跟我撒謊:“沒事的,就是一點小傷,蹭破了一點皮,是藥店老板太負責,給我包扎得夸張了一點而已。”
哪家藥店的老板還負責幫人包扎傷口?明顯是在說謊,且一邊謊話連篇,一邊還想逃跑,我注意到的子上有個腳印,那個腳印的鞋碼有些大,一看就是一個男人的鞋碼。
心里的火更大,然后沉聲吼住,“站住。”
“還有什麼事?”
看著還故作無事的樣子就更加來氣,快步走過去用力的把從樓梯上扯下來,然后指著子上的那個腳印,皮笑不笑的問,“摔一跤?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腳印是怎麼回事?”
心虛的沉默了幾秒,然后繼續跟我撒謊,說是摔倒的時候,路過的人沒注意,就踩了一腳,當自己的積已經到了可以被人無視的地步嗎?
況且要是真的被人踩了一腳,還是那麼大鞋碼的男人,走路能有現在那麼順暢?恐怕現在已經在醫院里躺著走不了吧。
我給最后的機會,卻還是不肯老實代,想起惹禍的時候,非常的怕被爸媽知道,便拿爸媽作為威脅,才終于肯說實話。
原來是和別人打架去了。
“你腦子進水了嗎?什麼人都跟著混一起!你自己數數你現在都多大的人了,以為還是高中生嗎?學人家打架,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能打得過誰!”火氣一上來,就忍不住罵。
低著頭,不吭聲,不仔細看像是知道錯了的樣子,但其實只是理虧,不敢說話而已。看著這個樣子,除了氣之外,也只剩下無奈了。
不知道怎麼就學會了和人打架了,明明以前很乖的,是不是我在面前打架打得多了。看多了,也跟著學壞了?
自責的皺了下眉,終究還是不忍心再罵。然后警告一句,“以后不許再跟那些人來往了。”腦子笨,總是不分好壞,我總不能時常看著,所以還是要靠自己警覺一些,什麼人該來往什麼人最好別有牽扯,那麼大了,也該懂得。
但說是怪自己笨,也不全是,我也怪我自己沒能保護好,畢竟是因為我才來的這個弱強食的地方。
我卻沒能讓過上安穩無憂的日子,明明是想好了要好好保護,至不讓在這里到傷害的。
閱歷太,又總把什麼人都當好人,實在不讓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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