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落哥哥的生日,跟一起去挑了禮,然后返回A市老家去給他哥慶祝。
自從母親去世之后,我就很久都沒有再回來過了,不是不想回,而是不敢回。
我總怕自己會回憶起那些努力想要忘記的回憶,做出讓人害怕的事,比如活不下去……
關于那個住了二十幾年,其早已破爛不堪的家,曾是歸屬之在,如今卻連看一眼都覺得刺眼。
曾無數次想過掙了錢,買最好的房子給母親住,把最好的東西都給,讓不用再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讓別人都看到,選擇生下我并沒有任何的錯。
可是……
一切終究太晚,我有很多的時間去做我想做的,但卻再沒力氣陪我走下去,等到我給創造的那一天。
白落落家來個兩個人,一個老的一個妖的,老的很煩人,妖的更煩人,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能直接得罪人,畢竟那是家的親戚,所以忍著煩躁,陪客坐。
有點乏了的時候,就去哥的房間睡覺,可是床被都被冰冷,我討厭接這種覺,躺上去半天都還沒一點暖和。
正好妹妹進來拿東西,我就去把白落落過來,本來是想來給我暖床的,可又有點舍不得的覺,所以只去給我倒了杯咖啡。
喝了咖啡,實在有些乏了,便睡了,醒來的時候,白落落已經不在了,房間門確實鎖著的……
心里有氣,但是覺得砸門又有些丟臉,便坐房間里等來給我開門,看什麼時候能想起我來。
過了會兒,有點想上廁所,但是那個該死的人卻還沒有回來,我氣急,可也毫無辦法。
等中午回來了,想對發火,想起這里是在家,便饒了。
晚上,給他哥過了生日,我們留宿下來,我睡的哥哥房間,卻不跟我睡,要去跟妹子睡,我很不滿,沒有人給我暖床。
清晨,覺得手腳冰涼,醒過來后就毫無睡意,然后就不由自主的朝門外走去,眼睛還是沒忍住去看了那座差不多已是廢墟的房子。
心臟又開始絞痛,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然后眼淚就毫不控制的流了下來。
我其實是不喜歡哭的,也非常的討厭哭,因為很久以前就懂得了眼淚是最沒用的發泄方式,可它也是一種緒的表達和的傳遞,本就不人心控制。
旁邊遞來了紙巾,從白落落出來的時候,我就聽出來的腳步聲了。
我沒有接過的紙,拍開的手,然后將扯進懷里,看到我狼狽的一面實在太多,不想再讓看到了。
越抱越,我知道可能弄疼了,可我現在心臟實在難,總需要抱著什麼才安心一些。
所以我又自私了一回。
可也是真蠢,被人抱疼了也不懂得推開,深呼吸一口氣,推開然后又回了房間。
想點一煙,卻發現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了,所以沒有帶在上。
躺回床上,頭有點痛,閉上眼睛,好久才終于有點困意。
沒過多久,覺到眉心忽然有點痛,睜開眼睛,白落落就坐在床邊,忽然就有點安心,醒來面對的,終于不再是一些死。
我看了一會兒,然后翻了個繼續睡,可又覺得哪里不安心,轉回來,對說,“你陪我睡會兒。”
愣愣的看著我,半天沒有反應,我皺了下眉,然后沒啥耐的說,“好冷,你進來給我暖床。”
瞬間就站了起來,我以為想跑,下意識的就手抓住了的手,看著我,無奈的說:“我還沒有鞋。”
我一頓,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似乎有些稚,放開,然后挽回面子般的說了一句,“磨磨唧唧。”
待上來,看著慢慢上床的樣子,出奇的覺得有些可,然后就下意識的手一把抱住了,可是上好冰,幾秒又嫌棄的推開。
生氣的想要爬起來走,我又把拽回來抱住“算了,給你捂一會兒就不冰了。別鬧了,我很困。”
我比較淺眠,因為總沒有安全,像是患了某種被迫害妄想癥一樣,總怕誰趁我睡覺的時候來殺了我,也怕我睡著的時候,親近的人都離我而去。
從不敢做太好的夢,因為會舍不得醒過來。
可是,跟能親近的人躺在一起,這些顧慮都會在不知不覺之間消失,莫名的會覺得很安心。
——齊婧又跑到我公司來糾纏,我要去遠地方出差一趟,沒什麼心思搭理,不知道是收買了我們公司的誰,得到了我要去某省的信息,然后說已經買好了機票,要跟我一起過去,就當度假。
我隨折騰,一路上都沒什麼心思搭理,因為心頭還有怒氣,一直回想著之前下樓時,看到傅言抓著白落落手的樣子,不知道他們現在又去干什麼去了。
心頭的煩躁總絮繞不去,這種煩躁會令我害怕和不安。別人都說這獨占,我不確定是不是,但即使是,也應該是理所當然,比起傅言,不應該跟我最親近嗎?
從小一起長大,現在還同住一個屋檐下,怎麼說跟我都應該才是最親近的,怎麼能跟不相干的男人拉拉扯扯?
閉上眼睛,想要抹去那份煩躁,可閉上眼睛后那個畫面卻越加的清晰,覺到有人抱住我的手臂,我知道是齊婧,但是懶得管,所以繼續閉著眼睛沒有理。
下機,先去了預先訂好的酒店,因為臨時多了個齊婧,所以讓助理給單獨又開了一間。
上樓,刷卡進房門的時候,也跟著進來了,我面無表的看著,“你的房間在另一邊。”
“灝,我,我不可以跟你住一間嗎?”
“我的是單人間。”
往里面瞟了一眼,“我又不胖,不占地方,兩個人睡得下的。”
“我習慣了一個人睡。”
委屈的看著我,然后突然上前來抱住我,“灝,你不明白嗎?我為什麼要跟著你來,總有一天,你是要習慣我們兩個一起睡的,現在……現在就開始習慣好不好?”
我淡漠的看著,作為一個人,能說出這種話,都不會害臊的嗎?真是隨便。
見我不說話,踮腳湊過來,手還往我下腹去,心里的厭惡開始升騰,冷冷打斷的作,“我很累,別鬧,回你房間去。”
一頓,不敢再湊近,然后低頭快要哭了的樣子,“灝,你是不是心里已經有了別人了?還是你在怨怪我當初的不辭而別?可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我媽媽生病了,所以我那時才連跟你道別的時間都沒有,連夜趕去照顧。”
我在心里冷笑,不愧是齊安國的兒,為了掩蓋自己已經臟了的事實,用自己的母親作為詛咒。
是否就是因為已經不再干凈,所以就無所謂了?將作為一個人的自和尊嚴拋到腦后,死皮賴面的想要跟一個男人上床。
我推開,然后拉著行李箱進門,去洗了澡,跟著進來,我懶得再管。
洗完澡出來,還在,看到我手機就放在旁邊,忽然就皺了眉,心里總有些不安,不知源頭的不安。但后來看了通話記錄,并沒有人打來的,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下午出去參加了一個大會,回去的時候,看到齊婧在我的床上睡著了,皺了皺眉,轉下樓,去另一家酒店重新開了房間睡覺。
這兩天比較忙,雖然厭倦,可有時候卻很這種忙碌,因為它會讓你放下和拋開許多煩惱的事。
正在跟這邊的合伙人談新的方向競爭的時候,收到一條短信,隨意劃開看了一眼,匆忙告別,然后打電話讓助理去給我拿行李自己先去坐飛機回C市。
回到家里,一開門,是一片狼藉,地上還有干枯的跡,這幾天心里的那種不安的覺更加的強烈。
“白落落。”我一邊好喊著,一邊往樓上跑去,房間本沒有人,我房間一團,像是被人翻過,書房里也沒人。
整個家空的。
去了哪里?心里傳來恐懼,不安已經快到了極點。想到之前給我發短信來的人,打電話過去問,才告訴我白落落現在在醫院里。
我趕開著車去了袁芳所說的醫院,找到白落落所住的病房,剛開門,哥看到我,卻把我攔住,不要我接近的病床。
白落落頭上纏了好大一圈的紗布,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氣看起來很不好,不知道是還在昏迷中還是睡著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想過去看看,偏生哥就是不讓我過去,我氣惱,想手打人,可這是哥,我只能忍住。
“什麼意思不是很明顯嗎?我妹妹需要休息,你出去。”
“讓我看看,怎麼傷了?傷到頭?照片沒有,醫生怎麼說,嚴重嗎?”
白澤并沒有回答我的任何問題,只是氣惱的對我吼道:“你特麼給老子滾出去,我妹妹不需要你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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