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當我想要放走的時候,卻忽然懷了我的孩子,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很無措慌張,無措是因為這個孩子來的太突然,是我沒有考慮過會出現的存在,慌張是因為聽到和袁芳的對話,說是孩子已經打掉了。
我問為什麼不告訴我懷孕這件事,可卻冷笑著反問我,“告訴你,為什麼要告訴你?告訴你你會讓他留下來嗎?你說過,你不想要孩子的,你忘了嗎?”
我確實說過這樣的話,而且還吃過避孕藥,可那是在我還沒有想過要把留在我邊的時候,誤以為我跟之間發生了什麼,所以才那樣說的。
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場戲,我們之間或許不會有將來,那麼如若那時候有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將至于何地?如若有一天我們有一方想要離開了,不再演戲,那孩子該怎麼辦?像我一樣,要麼沒爹要麼沒媽?
可如今再告訴這些,有什麼意義呢,已經狠心的已經打掉了我們的孩子,是在報復我嗎?因為我提出了離婚?還是因為說要去S市我沒有同意,并且還解雇了?更或者是因為傅言的原因才去打掉這個孩子的?
那刻心里翻涌的痛楚和憤怒使我失去了理智,沒辦法去思考和想太多下意識的就手掐住了的脖子,我恨,恨的的狠心和殘忍,可終究我還是沒有辦法下得了手去掐死,可我總不心甘就這麼放過,想要懲罰,想要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卻導致親手扼殺了那個其實并沒有打掉的孩子,當看到子上涌出大片的跡,當那不停息的洶涌的往外面流,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在心中滕然出現。
一直喊著孩子,我知道想表達的是什麼,可那時我心里想的卻并不是孩子,而是怕會有什麼事,怕會死,怕會像我的母親,我的外公一樣拋下我。
一路目不斜視的開著車快速駛向醫院,哪里還估計他什麼紅燈綠燈,別人的生死與我何干,我只要我后的人平安。
下了車,去抱的時候,看到下坐墊上的跡,抱的手都忍不住抖起來。
已經陷了昏迷,一邊往里跑的時候,一邊輕聲在耳邊哀求:“落落,你一定不要有事,都是我的錯……”可是或許本就聽不見。
等待是一種煎熬,站在手室前時,再一次嘗試到了那時守在母親病床前時的無助與恐懼。
當手室的燈熄滅,當醫生走出來告訴我孩子保不住了,但是人無大礙的時候,心里雖然有痛,但更多的是慶幸白落落沒有事。
可是失去了孩子,我們之間或許連之前那樣糟糕的關系都維持不了了,那天后,我們都似換了一個人,我想對好,可卻想要逃,互相逃避了一段時間,終是再次跟我提了離婚。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事,真的是糟糕頂了,想要離婚的時候,我不肯,我想要離婚的時候不愿,而今又想要離婚了,可我又舍不得了,真是應證了那句造化弄人。
說讓我們都忘記一起經歷過的那些事,忘記我們結過婚和忘了我們曾有一個孩子。
似乎是要與我斷得干干凈凈,真是心狠啊。
可在我邊真的吃了太多的苦,了太多的傷,卻從未抱怨,盡管再不想,我也不能再這麼自私下去了。
“離開我后,你會過得更好,是不是?”
“大概吧。”
說大概,沒有給出肯定的答案,那麼。是否說明在我的邊過得還不是太糟糕?是不是我們之間或許還有挽留的余地。
然后我說:“我沒有對你好過,但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如你所愿。”
其實,我這句話。有兩個意思,一是若愿意,留下來,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就算想要我的所有家產也可以。
二是,如果想要離開,我也會讓離開。
可是沒有說話,那麼,是選擇了第二種可能。
我不知道,我傷那樣深,還能用什麼辦法挽留,那麼只有盡可能的去滿足最后的要求,或許才算對好吧?
于是,第二天吃過早餐后,我便準備跟去民政局,上樓去收拾的時候,章復愷給我發了信息約我出門面,本是不想理他的,可心里卻忽然生出了一些逃避的想法,然后便匆匆出了門,趕在白落落還沒有下樓之前,然后又給發了條信息,說臨時有事,下午再去。
可坐在正一邊釣魚,一邊嘰嘰呱呱的章復愷旁邊,到了黃昏也沒有想要回去的打算。
直到第二天夜晚,想著人都是善變的,或許今天冷靜了下來,不想離婚了。回去看看,能不能再用什麼方法挽留的時候,卻發現早已走了,房間里自己的東西一樣不落,臺燈下,著一張離婚協議書。
原來不是逃避就能解決事的。
這次是真的走了吧,或許都不會再回來了吧,不粘人的白落落,其實一點都不像白落落。
上班的時候,將自己簽好名的離婚協議書連同白落落的那張一起,和結婚證,份證復印件放進檔案袋里,打電話助理進來,讓他拿去明證局幫我辦下離婚手續。
可等他下了樓,我卻又后悔了,又打電話把他回來。
從小那麼纏著我,說話也出爾反爾,說不定過兩天又回回來了呢。
我比以往提早下班,能不自己外出應酬的生意都扔給了助理打理,可是每次回去,家里還是和早上走的時候一樣,沒有多也沒有什麼東西,也沒有誰的突然出現。
我想,自己大概是有病,在的時候,沒有像這樣早點下班,多陪一下,沒有期待過的突然出現,甚至有時候還故意冷落,現在人都走了,怎樣都無法彌補那些過錯和錯過了吧。
杜云同大概是公司里最了解我的人,即便我什麼都沒有吩咐他,但他卻一直幫我關注著白落落,然后偶爾有意無意的給我白落落的行蹤和生活狀況。
我的狼狽與難堪,除了白落落,便是杜云同看得最多了。
得知最終還是去了s市的時候,不氣憤是假的,可更多的是張,怕去了那邊之后,和傅言會真的好上。
所以在第一天去非亦的工作室面試的時候,便再坐不住的也去了。
幾個人一起吃過了飯,傅言說要送白落落回去,我差點就下意識的說“不用。”
可又反應過來,我和白落落如今的關系,早已不像當初那樣可以任我決定了。
已經簽下了離婚協議書,那便是想與我再無瓜葛。
“你好像有心事?”白落落和傅言走后沒多久,非亦忽然問我。
我沒抬頭看他,淡淡回了一句,“嗯。”
“什麼事?工作上的還是上的?”
我沒理他,站起,走到窗邊,樓下早已沒了白落落和傅言的影了,忽然就覺得有些落寞了起來。
在酒店里想了一夜,或許可以去直接問問傅言,如若他真的對白落落有意思,如若他能給幸福,或許這次我真的該放自由了。
于是,天一亮便行車去了傅言所住的地方,但萬萬沒想到的是,來給我開門的人竟然是白落落。頭發凌,睡眼惺忪,上還穿著一件男士的T恤……
“你怎麼在這里?”我忍著心差點控制不住想要打人的暴躁問。
腦子里忍不住猜測,昨晚在傅言家過的夜?他們昨晚有沒有做什麼事?
手不自覺的了拳,明明是來詢問傅言的,明明想好了如果他能給白落落幸福就允許他們在一起,再怎麼說他的背景還是好的,不會讓過得太差,白落落在他邊比在我邊還要安全得多。
可是當真的看到他們或許已經在一起了的時候,卻又無法接那樣的事發生。
“立刻給我滾去把你的服換上!”無論他們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關系,無論他們是否已經在一起,我都不喜歡出現在別的男人的家里,上還穿著別的男人服。
但是,或許覺得我們已經離婚了,便不用再聽我的了,也不用再理會我的,竟然一點都不聽話,所以我們分別很久后,再一次發生了齒相譏。
我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有多難聽,其實心里不想那麼說的,也并沒有認為真的會是那樣的人,可人憤怒的時候總是會沒了理智,說話都不經大腦思考,仿佛不過了癮就不甘心。
傅言回來的時候,看到我和白落落正在拉扯,便問我們倆在干什麼,我看著白落落上不像樣的穿著,把快速推進了房間里,讓換好了服再出來。
轉頭看向傅言的時候,卻發現他好似一臉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淡然的將手上的早餐放到了桌上,然后還抬頭溫和的問我有沒有吃早餐,要不要一起。
我瞇了瞇眼看他,并沒有配合他演戲,冷哼一聲道:“你不是蠢貨,應該早就知道我跟的關系。”
他笑了下,說:“知道又怎樣呢?你們不是已經沒有關系了嗎?”
“呵,天真。”
“如果你想用上司的份來我什麼事的話,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會答應你的任何請求的。”
“我還不屑于那種手段。”
“答應你來這邊,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之后,各憑本事吧。”
忍不住皺眉,看來,傅言是真的對白落落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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