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晌午邊兒,白立夏和顧云溪從族學回家。
看到院子里頭已經燃起的炭爐和炭爐上頭鍋中已經翻滾的湯底,咧笑了起來,“怪不得剛剛在族學里頭便聞著家里香噴噴的,原來是晌午要吃火鍋。”
說罷這個,兩個人又看到了這會兒坐在椅子上,蓋著毯子,在日頭底下神倦怠的,直打盹兒犯困的蘇木藍。
“娘,是不是子不舒坦?”白立夏急忙關切詢問。
“伯娘是不是累著了?”顧云溪也湊了過來。
“那倒不是……”
不等蘇木藍解釋,那邊已經準備把手切羊放到鍋子里頭涮的謝廣白,嘿嘿直笑,“是準備要給你們添上個弟弟妹妹什麼的。”
白立夏和顧云溪先是一怔,而后快速反應了過來。
娘/伯娘肚子里頭有小寶寶了!
“這可是大喜事。”白立夏興的鼻尖有些紅,“往后再多幾個弟弟妹妹,家里頭就更熱鬧一些了,我可是正愁沒孩子在家陪我們呢。”
“娘,你既是有孕了,千萬不能累著,煮火鍋味道大,炭火味又濃,娘聞多了怕是難,娘便在這里坐著吧,我去給你涮了菜和,涮好給你端過來。”
“我記得娘喜歡吃羊片和魚丸,魚豆腐也來一些吧,對,還有豆皮,藕片,油炸腐竹……”
白立夏在那嘟嘟囔囔,一邊拿了盤子往鍋里頭下蘇木藍平日里吃的幾樣。
顧云溪則是在旁邊舀了些芝麻醬,配上豆腐,花生碎,蔥末、香菜末,醋等,調了料,準備讓蘇木藍待會兒蘸著吃。
等白立夏這邊煮好了各種食和蔬菜,兩個人一并端到蘇木藍的跟前。
可們兩個人又想到,一個人吃飯,一手端碗,一手拿筷子到是合適,這兩個碗只怕不好拿。
兩個人想了想,商量了一下,干脆把這芝麻醬和白立夏涮好的食蔬菜全都混在一起,拌了一拌,這才端給了蘇木藍。
眼瞅著好端端的火鍋,變了徹徹底底的麻辣拌,蘇木藍也是一時哭笑不得。
但孩子們的心意,是斷斷不能辜負的。
蘇木藍歡喜地接了過來,“你們也快些去吃吧。”
“好,我們先去吃,娘要是想吃什麼,再吭聲。”
得了蘇木藍的點頭肯定,白立夏這才拉著顧云溪一并去吃火鍋起來。
蘇木藍則是對碗中的麻辣拌開始圍剿、掃。
晨起的湯面吃的著實不,但也并不妨礙此時的食,大快朵頤之下,一碗麻辣拌很快見了底。
蘇木藍正看著滿桌子的蔬菜和食,思量著再吃什麼好,白石堂已是將一碗已經涮好的羊片端了過來,還有蘇木藍鐘的冬瓜片和紅薯片。
白立夏也涮了一些面筋和凍豆腐過來,顧云溪則是涮了蘑菇和木耳……
蘇木藍結結實實地了一把,被投喂的幸福滋味。
中午的火鍋,再次吃了個飽嗝連連。
到了下午,被院子里頭的日頭曬得有些發困,蘇木藍又回屋睡了會兒,直到日頭偏西才起來。
晚上的時候,惦記著蘇木藍食好,蘇木藍又做了一大桌盛的菜肴。
什麼糖醋里脊,燉排骨,蔥羊,口水……
面對食盛宴,蘇木藍秉承著絕對不能辜負的原則,再次好好了一番。
到了晚上,蘇木藍躺在床上,一雙眼睛溜溜地看著頭頂上的幔帳。
“白天睡多了,這會兒睡不著?”白石堂看蘇木藍神清氣爽的模樣,笑道。
“還好,若是真要睡,也是能睡得著的,只是……”蘇木藍把雙手搭在了小腹上,角上的笑意蔓延開來,“就是覺得懷孕是一件神奇的事。”
肚子里頭,有了小生命,而且小生命還會一點一點的長大,最終為一個嬰孩。
白石堂也笑了笑,手輕輕敷在蘇木藍的小腹上,挲片刻后,握住了蘇木藍的手。
白石頭的手掌寬厚,握起手來,頗有力道,但更多的是溫。
但蘇木藍也到白石堂手掌心有些微微的熱,像是張時,手心出汗了。
“在想什麼?”蘇木藍側了側,進了白石堂的臂彎。
“沒什麼,就是太高興了。”白石堂刮了刮蘇木藍的鼻子,“有沒有覺得無聊,要不要我讀話本給你聽?”
蘇木藍喜歡看話本,但夜晚燭到底有些昏暗,白石堂擔憂因為看話本傷了眼睛,便時常自己讀,讓躺著聽。
蘇木藍點頭,想了想,從那一摞話本中了一本出來,“讀這本吧,上次看了一半,后半本還沒有看,這話本寫的還有意思。”
“好。”白石堂將話本接了過來,在額頭上親了一下,待蘇木藍調整了一個躺著舒服的姿勢后,這才清了清嗓子,開始讀了起來。
白石堂聲音渾厚,自帶磁,這時又刻意低了聲音,聽著是低沉和,比平日里聽著更讓人舒服,尤其白石堂有意讀的富有,遇到不同角也會變換語氣,蘇木藍閉眼聽著,恍然有種在聽現代廣播劇的覺,十分愜意。
白石堂讀了幾頁,察覺到懷中的人呼吸均勻,儼然睡的模樣,便將手中的話本放了下來,但并不急著躺下,而是保持著這個姿勢,讓蘇木藍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桌上燭火跳躍,白石堂的臉上卻是蒙了一層淡淡的晦。
蘇木藍懷有孕,是喜事,也是他一直期盼的事兒,可現在真的懷上了,他卻又滿滿都是擔憂。
懷胎十月,是極為辛苦的事,而子生產,更是一腳踏了鬼門關。
蘇木藍那麼清瘦,還是懷的雙生胎,到時候要忍的苦難,更是可想而知……
白石堂心里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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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藍覺得自己實打實過上了飯來張口,來手的生活。
家中瑣事皆是由許氏和李氏負責,白石堂照顧了的飲食起居,白立夏和顧云溪也天將當了瓷娃娃一般,心呵護。
蘇木藍是既覺得暖心十足,卻也因為什麼都不許做,哪兒也不許去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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