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趙晨霜的計劃更加瘋狂一些。
同樣是準備利用穢儀式,不過準備制造“混”。
魚人、豬臉人、詛咒村民,以及游客自,用已知的不同來進行混合,制造比例不同的混人——由于穢儀式很有可能只針對“腐朽的”生效,這個流程其實并不麻煩。
正好鄧維和另外一些人無法看到山頂城堡,這批人就被趙晨霜帶走去抓人去了,也不知道現在的進度如何。
相比之下,寧夜更好找一些。
經歷過了重置,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寧夜一定會按照預先留下的“訊息”來行,至在自己找到對方之前,不會偏離那條行路線。
陸凝很快就跑到了最開始找到的月亮湖山,預先塞住耳朵之后,便沿著往里面慢慢走了過去。
走了數次之后,的行已經是輕車路了,很快便穿過了發苔蘚區域,走到了月亮湖的地下空中。
金芒閃耀的水面上,多了一副水晶棺,里面裝滿了金斑不斷飄浮的水,約可以看到一個人被封裝在這副棺材之中,慢慢浮,卻沒有任何自主的行。
看到這個景象,陸凝馬上出了霰彈槍,指尖一,槍口上頓時染上了藍的電流。
砰!
破碎的彈丸帶著一片藍電弧轟擊在不遠的水晶棺上,頓時,那完的棺材便出現了大片的裂痕,電流沖側的水,很快便將金斑點盡數湮滅。棺材中的人微微搐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咔嚓!
水流化作了刀鋒,輕而易舉地將布滿裂痕的棺材從部撕裂,一個散著短發的黑影瞬間跳出,無數水花在空中化為水釘,而人影的速度更快,還沾著水的手直接向著陸凝便按了下來。
一擊撲空。
陸凝的影模糊了一下,瞬間便已經退出了兩步開外,隨手一晃將霰彈槍上的閃電消掉,左手拈起一枚子彈自槍管填,還槍套。
“差不多清醒了吧?我人的方式可能有點暴。”
看著正在晃掉頭發上的水滴的寧夜,平靜地說道。
實話說,如果不是服和一些特征還在的話,大概認不出眼前的人來了。
寧夜的雙瞳已經變了銀,簡直要和眼白融為一,下頜骨兩側出現了兩條裂,部也開始向前突出,尤其明顯的是的雙手手指之間已經長出了水生的蹼,眼角也向臉頰兩側開裂。
“說話的時候對著我,我的耳朵還沒恢復。”
片刻之后,寧夜終于說話了,此時固定在空中的水釘才重新化為了水,如同暴雨般落回了湖中。
“你真的來分神了?”
“啊……差點迷失。”寧夜撓了撓頭,出一個心有余悸的表,不過在現在的臉上顯得略微有些恐怖。
“現在看來效果不差。”
“我們離開吧,那些魚人聽見靜大概也快趕過來了,我們邊走邊說。”
作為任務當中并非可選的“調查月亮湖的”這一條,其難度被判定為并不算大,也就是說每個人都可以完。然而魚人的歌聲很有人能夠抵抗,那還怎麼調查?
寧夜慢慢講述了“重置”之后的事。
“我在牢房里醒過來,發現只有我一個人,而且警戒加重,每隔一個小時就有人過來巡邏查看,不過我還是很快注意到了服上的痕跡。”
痕跡,是之前通過“未被重置者所持有的東西也不會重置”這個規則制造的,寧夜上的外套是雙層的,將需要的信息以自己能夠看懂的文字和圖畫形式在側布料上撕出了標記,然后將扯下的布條給了陸凝保管——這樣一來,就不會因為重置而一無所知了。
接著便是晚上,沒有前往城堡的游客們再次返回村子大鬧了一番,寧夜趁逃出,然后按照預留的線路圖找到了這個月亮湖,避開了晚上的時間重置,然后便走到了里面,開始測試那個人人都能通用的辦法……
破壞聽覺。
在這個隨時都能要命的各種場景當中,做出一定程度的犧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是游客這麼覺得,似乎連場景的設置者也這麼認為。當寧夜將雙耳刺破,再也聽不見人魚的歌聲之后,那種神的力量也并不能影響了,驗證了這一點之后,繼續進行了下一個項目,也就是分神。
魚人們很高興,并將迎接到了湖中,通過某種賦予了水下呼吸的能力,然后帶著穿過了月亮湖下方一條地下水道,來到了真正的“月亮湖”。
那是在一座山的山腹之中,完全是黃金映照下的一滿月,湖面直徑超過五公里,和外面那些月牙形狀的小型湖泊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在大量被水域所占據的山中,有一塊巖壁凹陷了進去,里面是一塊面積大約二百平米,用于安置魚人們“神”的尸的墓地。
寧夜在那里看到了“神”。
它的軀巨大,大約有七八米的長度,如同一灘爛泥一樣堆放在墓地的盡頭,從它的上延出了八明的管子,管子中流淌著的是如同星河一般璀璨的粘稠,每一管子的盡頭都連接著一個用魚泡制作的袋子,用來收集那緩緩流出的粘。
最令寧夜吃驚的,便是這個巨大的“神”依然活著這件事。
那是首次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對“神”來說,“死亡”和“軀死亡”并非同一個概念。
就像是人類將腦死亡視作生命的終點一樣,“神”似乎也對此有著一定的判定標準,至在魚人眼中,它們的神已經死去了。
帶領進去的魚人取下了一個裝得半滿的魚泡,換上了一個新的,然后帶著寧夜離開了這個墓地。回到外面之后,寧夜被一名看上去最老的魚人授予了一塊貝殼印記,接著便是原路返回。
臨走前還看了一眼周圍的墻壁,那上面滿是幽幽發的符號和圖畫,看上去像是記錄一段歷史。
接著,便是水葬儀式——魚人們分神的儀式。
儀式需要一整個月亮湖的供給,執行者要躺在專門制造的水棺中,將神注,用金的水將其淹沒,以此來模擬“誕生”的必要環境。神的會在十二個小時將全部替換,期間難免造一些上的變化,接著,到水中的金完全消散時,執行者便會獲得新生。
流程非常簡單,但進行到了一半就被陸凝打破了。
“多虧你及時趕到,這個儀式真的非常危險。”
寧夜說完自己的經歷之后,對陸凝表示了謝。
“水葬儀式如果完全完,我就變魚人了,雖然那樣因為的純粹我會獲得僅次于‘神’的力量,但我就永遠離不開這里了。”
“你的耳朵……”
“恢復得差不多了,神果然很強大,恢復力和強化作用就不說了,中居然還能留存信息——盡管只是魚人這部分的。”
習慣地手了一下頭發,卻到了臉側的裂。
“呃……我現在變丑了吧?”
陸凝看著寧夜那有些駭人的臉,實在地點了點頭。
“回去可以恢復……”
“算了,我又不靠臉吃飯。”寧夜晃了晃腦袋,自己揭過了這一篇,繼續說道,“魚人們無法離開水超過一個小時,有這個約束無論別的能力再強我都不想要了。”
的確,如果一個小時的話無論是上山還是離開這片山脈都遠遠不夠,也就是說會被永遠留在這個場景之中。
“二階的淘汰方式……死亡以外的淘汰手段。”
無論是寧夜還是陸凝都沒有想到,甚至可以說大部分一階游客還停留在“死亡=出局”的這個等式當中,然而隨著升階,淘汰的方式也開始花樣翻新了。
“但是呢,現在我還沒轉化完全,頂多是多補充水分就可以了,相對來講我能使用的脈神也不算太多。啊……獲得力量的覺還真是不錯。”
寧夜說著,手一招,路邊的一些草木當中便出了帶著一綠的水在面前形了水球,張開,將那團水球咽了下去。
陸凝看了看那些因為失去水分而急速干枯而死的花草,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在寧夜察覺之前,便再次跟了上去。
“你留下的信息只是重點容,我把需要告訴你的事再和你說一遍,現在我們一起去找沈新月。”
“沈新月?難道你們一直沒有找到?”
“程霧泠應該找到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我們應該可以從那里取得另一個后手。”陸凝解釋道。
“嗯,你帶路,會說是后手的話,也就是我們已經失敗過了?”
“失敗了,一切還原,不過還是有些東西沒有還原的……至我們所知道的所有神造都可以避免時間重置,所以時間重置的優先級其實較低,真正的敵人也能借助這個作用來觀察我們的向。”
“聽你這麼說,我們其實并沒有取得實質的進展。”
“給你的好會遠遠小于危險,這是我從第一個場景中學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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