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凝并不知道的時候,許多游客已經做過了對應的“練習”。
不死這樣的特比較難纏,但是也只能算是難纏而已。在幾個領頭者帶領下,他們通過兩次重置抓捕了幾名村民,然后仔細研究了一番如何針對這些村民的質。
雖然不死,但是命中要害依舊會造重傷,過度疼痛也仍然會引發休克。
首當其沖的一隊村民剛從房子里出來就被人圍了,一個矯健的影從側后方沖出,手拉過了走在最后方的一家之長,然后利落地舉起一把殺豬刀從脖子和肩胛的隙刺,雙手一擰一剜,頓時就是一蓬鮮噴出,這個家主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就倒下了。
襲擊者沒有退走,而是甩了甩刀上的,甚至了角。
那是藍嬰——的瘋狂也同樣有著相稱的實力。
而此時這些村民也沒工夫去管家長的問題了,圍住他們的無一不是戰斗方面的好手,對于人上的弱點,還有刺中哪里比較痛,他們最是了解。
相同人數之下,村民們并不見得占據多優勢,如果加上一個襲,那進行這種小范圍圍剿是很輕松的一件事。
相似的,藍嬰的另外幾個同伴也混在別的隊伍中向山村四面發起了襲擊,一時間到都是警示的鑼聲,村民們出門后甚至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只能找最近的方向跑過去。
反倒是蹲在田地里的陸凝和寧夜沒人注意了。
之前關押的牢房中如今已經幾乎全空了,麟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就走,現在留下的只有程霧泠一個。本來看守這里的人已經去支援別的村民,這也讓們無所顧忌地破壞了地牢大門。
并不需要過多的流,憑牢房中僅剩下一個人以及外面的程霧泠就已經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三人迅速離開了牢房區域,然后一面給程霧泠再講一遍這些天發生的事一面找沒人關注的地方上山。
“最后,莫惜人告訴我需要準備的儀式素材,我想你這一份也應該包括在。”陸凝將那管換給了程霧泠,“怎麼樣?你能推斷出那個時候的你到底準備做什麼嗎?”
“你一點現場信息都沒提供啊……”
然而這一次是再神的人也沒辦法作出推斷了。
“我們不知道上山之后的經歷,就算知道遇到了一名獵人,但是戰斗經過,純獵人的應對也完全不清楚,我現在能得到的結論就是最好什麼也不做,等著事態發酵。”
“什麼也不做?”
“除了這個我無法留下任何信息,那麼要如何讓現在的我來進行推斷?最靠譜的可能就是引蛇出……”
話音未落,寧夜忽然手捂住了程霧泠的。
“別說話,我覺到有十分可怕的家伙正在靠近。”
陸凝和程霧泠頓時噤聲。
神提升的敏銳知高于人類許多,寧夜的覺也并沒出錯,不遠的山頂上,一新月照耀下的樹梢上出現了一個昂然直立的影。
那個尖頂禮帽令人無比悉,但三個人都知道那絕對不是舒星若。
“……看著獵人木屋的方向!”
“因為到了攻擊,而被派遣出來滅口……我們的對手是相當直來直去的風格。”程霧泠低聲道,“估計村子里一時半會還不會察覺,但今晚會死的人一定不。”
就在此時,一聲響亮的槍響穿了山林之間,驚起了無數飛鳥。陸凝猛然一驚,很清楚無論是村子還是別的什麼地方都不存在槍械的,唯一擁有槍械武的就只有純獵人們。
然而這聲槍聲就在村子外圍發出。
也不需要們過去查看,開槍的人已經在不遠的山路上現了。的高將近一米九,穿完全按照尺碼打造的式銀戰甲和甲,手持一支銀步槍,臂鎧上有兩片雙刃斧形狀的盾牌,如今正在緩緩向一的方向走去,手上則不疾不徐地給步槍上膛。
游客們也發現了這個正在往村子方向走去的戰士,他們也同樣知道這必然是個純獵人,因此也不靠近,遠遠地拉弓放箭,一瞬間就是十多支羽箭攢而至,而且全部準地瞄向了盔甲覆蓋的薄弱點!
“沒用,這是元老獵人。”
陸凝已經認出了一和沈新月那套極為相似的裝束,也就清楚這個人的份了。
“二姐”。
獵人本連閃避和招架的作都沒有,箭在命中的同時就憑空消失于無形,而前進的腳步毫未阻隔。
游客們都不需要提醒了,他們在此前的經歷中見過太多這種滿臉都寫著無敵的敵人,因此跑路的速度也極為迅速,并不存在還敢繼續試探的傻子。
這是正確的決定,畢竟就算是陸凝、寧夜這些已經備了一定戰斗力的人同樣不覺得短時間掌握的能力就能擊敗“神”以外整座山最強的元老獵人。幸運的是這名元老獵人似乎以驅逐為最優先的命令,如果游客們跑回深山,不會繼續追趕。
——或者是不用追趕。
遠方樹梢上的“三姐”一躍而下,沒在樹林之中。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今天會死很多人!非常多的人!”寧夜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程霧泠,“我希你不是一次試探——不然這些人的死亡會毫無意義!”
“當然不,陸凝不是說了嗎?夢儀式的場所?既然‘我’要借助的手將儀式素材給我,那就是說我希進行儀式,現在我們上山。”
“還差一個人!還有一份材料!”
“不,不差了。”
程霧泠瞥了一眼正在有序撤退的人們,心里已經有數了。
“不要覺得是我們有進展,別忘了還有一些早早離重置的人,以及他們做下的準備。”
“藍嬰?還是那幾個同伴?不……不對!”
“你說的,你第一次去救我們的時候,那四個人已經不在了,假如不是運氣特別好巧進了月亮湖,那就是外面還有同伴接應了。如果莫惜人得到了提前的優勢能獲得那麼大的好,那這位或許存在的同伴大概也不會令人失吧。”
這是一種極為悉的覺。
陸凝甚至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之前那個不明不白落幕的場景中也是如此策劃的一切。
“你真的相信這麼湊巧的事?”
“我覺得偶然能讓事變得更有趣。”
有寧夜的知能力,們可以避開最危險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半山腰的蛇雕塑下。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再過不到兩小時,時間就會凝固。
“……嗯?”
三個人往山上攀登的時候,陸凝微微覺到了一異樣,忍不住扭頭看了看后。
“怎麼了?”
“寧夜……你覺到什麼危險氣息了嗎?”
陸凝有點不確認地問。
“沒有,至這附近還沒有能給我們帶來威脅的生。”
“奇怪了……”
寧夜的知應該是比較靠得住的,但是陸凝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就像是回到家的時候,明明還是那些東西,卻直覺有種什麼人潛過家中的覺。
景?襲擊者?還是有什麼游客跟過來了?話天國的那幾個人?還是說……
陸凝的目由遠及近地看了一圈,仔細思考著眼前的東西和前一個晚上所見過的有何不同。
終于,在因為陸凝而止步了幾分鐘后,路邊響起了一個懶散的聲音。
“所以說這樣的擬態究竟有什麼用嘛……真是白費力氣。”
一棵樹稍稍扭曲了影子,然后變了人類的樣子。在這個人邊的一些灌木叢和大石頭也逐漸扭曲,恢復了高矮不同的人類樣子。
合計七人,其中包括拎著刀冷笑的藍嬰。
“真是個警戒的小姑娘啊,明明什麼都沒有看見居然還不覺得是錯覺?”
藍嬰沖著陸凝有些猙獰地笑了起來,剛剛殺戮過后的興還沒過去,有些控制不住臉上的表。
在說完后,那個最先變化的男人才走到了月下。
他是個容貌英俊,略帶混外表的男子,上穿著深的休閑襯衫,喇叭,一雙干凈的運鞋,臉上是懶洋洋的表,一雙眼睛卻充滿了驚喜。
“我……秦照臨,日月照臨的那兩個字,我想這是你們第一次見到我。”他抬起一只手按在口作起了自我介紹,“在知道我們份的人面前裝傻是很下品的行為,所以你們可以放心。我正是來自話天國,不才率領極為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度過這次的升階考驗。”
“你覺得我們會答應和你們合作?”陸凝謹慎地挪了一步,將程霧泠微微擋住——還沒獲得任何戰斗力加,目前還需要保護。
“為什麼不?的確我們是惡名在外……可這和你們有什麼關系?我們至今為止沒有做出任何危害到你們的事吧?實際上這次我們還能幫大忙也說不定。”
說著,秦照臨把手進了兜里,很快掏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大肚瓷瓶。
“?”
“這是月之族的。準確地說,是他們所信仰的神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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