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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判》 四百零八 第2人(2合1)

張超然也覺得有古怪。

葉文初喝著茶,琢磨這件事,很顯然這個人不是真的要報復張超然,否則,就直接告發他賄便是。

守墓?!問張超然:“這個婦人理的什麼家務事?”

“我本不記得了,后來記起來了,是婦人紅杏出墻的。”

葉文初也沒想到什麼:“告訴婆子,還讓婆子轉達給你。他既知道婆子是您家的,表示他調查過至也是費心觀察過,可又為什麼用這種兒戲的手法傳達?”

“要不是您見婆子,婆子當做腦子有病的人,很可能就忘了。”

一個婆子,在外面和一個胡謅家老爺的瘋子吵架,難道還要特意回稟給老爺?在婆子看來,很可能就是一件日常小事。

辦這事的不該想不到這種可能。

那為什麼還這麼做呢?

“你這眼睛嘰里咕嚕轉,你想到了什麼?”張超然問葉文初。

“我眼睛嘰里咕嚕轉?我又不是孩子!”葉文初哭笑不得,張超然想到剛才大殺四方,頓時圓場,“是是是,我是錯了,您想到了什麼?”

葉文初搖頭。

“會不會殺我全家?”張超然猜測,“或者,像袁閣老那樣被人下毒?不對,袁閣老的兇手抓到了,那像……”

葉文初的茶盅忽然一抖,打斷張超然的話:“您再說一遍!”

“怎麼,你還打我?”

“大人,您認真一點,您這都被人威脅了。”

“知道了,你辦事的時候也太認真了。”張超然想到當時吏部審案時葉文初的樣子,確實很認真,他正道,“我說,會不會像害死袁閣老那樣,害死我?!”

葉文初拉著張超然去了袁府。

讓袁集呈將家里所有的婆子小廝都喊來,問所有人:“在老爺去世前,你們有沒有在外面和誰吵架的?譬如,對方說你們老爺貪污賄是昏,讓你們老爺去贖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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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十四五個下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個買菜的婆子舉手了:“奴、奴婢聽過。”

大家都看著婆子。

“奴婢去買菜,在、在菜場和一個賣魚的吵架,他說我家老爺治水的時候指揮不當,洪水沖了一個村,淹死了十幾個人,讓我家老爺十日去村里修水壩,否則后果自負。”

“你和老爺說了嗎?”葉文初問

婆子搖頭:“這、這要說嗎?”

“難道是奴婢害死我家老爺嗎?”

葉文初沒有:“你把那個賣魚的相貌、以及他說的話,重復得點。”

還是五月底的事,婆子回憶當時。是賣魚的本來說買五條送一條,婆子買了,賣魚的又反悔了。

兩個人頂了起來,賣魚的就說讓婆子轉告袁為民,袁為民治水不利,沖了一個村子,不配吃魚。

如果袁為民十日不去中都,出錢、監工,將堤壩修好,就后果自負。

說著,賣魚的還將魚摔死在地上,也不賣給婆子。

婆子罵了一會兒,也就算了。菜市場里每天都有人吵架,婆子吵了是生氣,可也不可能把這種晦氣的事,講給袁為民聽。

婆子說賣魚的皮黝黑,長得很普通,已經記不清容貌了。

葉文初和張超然對視,張超然汗。

“到底怎麼回事?”袁集呈一臉不解,一直就沒有聽懂,“文初,張大人,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張超然和他低聲解釋了。

袁集呈不敢置信:“這、這不是約人上門的嗎?難道早前還提前警告過?”

“很有可能。”張超然道,“不是上來就殺人,而是給了十天的時間,還亮了機。”

葉文初想到了舒世文,告辭去找舒世文。

舒世文正打算用晚膳,放了碗筷請他們去書房,葉文初將來意說了,問他:“您家中小廝,可有和您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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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世文聽完驚訝了很久,然后停下來想了想,忽然開門喊他的常隨:“去將馬管事請來。”

馬管事是個中年男人,來了以后給大家行禮,聽舒世文說完,他立刻想了起來:“對!初六袁閣老出殯,小人早上忙完,回來的時候在攤子上吃面,對面坐著個人,將湯潑我上了。”

“小人幾天熬著沒睡好,脾氣差了點。兩個人爭了兩句后,他就說……”馬管事說了一半,遲疑著看著屋里的人,舒世文讓他說,“說吧。”

“那個人說,我家老爺在順天府知府的時候,收了別人的錢。”

舒世文道:“我來說,我收了七家商戶八千兩的銀子,幫他們登記備案了。”

“是的,”馬管事道,“那人還說,如果我家老爺十天不將這筆錢吐出來,昭告天下認罪,就后果自負!小人還生氣,想和他吵架,但對方走得快,我也沒追上他。”

“后來我就回來告訴我家老爺了。”

“我沒在意,也不是大事!”舒世文道,“寫威脅信的人常有。我還遇到過白天送錢來,晚上送信來威脅檢舉。”

葉文初對各位大人的過往,只能嘆不便發表意見,而且這種事,就算有人檢舉也沒有用。相護這話不是說說玩兒的。

除非遇到這種,正好想抓把柄弄死誰的。

否則,也不會去做清。抓不清的。

“所以呢?你們張大人收到了,先生也有,我也有?”舒世文道,“文初,你懷疑先生的死,和這個事有關?”

葉文初說不確定:“我現在覺得,不只有您三位有,我們去問問別的大人有沒有。”

“您二位還沒到十天,別的大人要是有到期限的,我們就能跟蹤了。”

舒世文說陪著他們一起去問別的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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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為民是首輔,很可能是第一位。舒世文比張超然高一級,所以超前了幾日。

于是他們去了次輔蘇閣老的家中。

蘇閣老是今年升職的,袁為民推薦的,不但是次輔他還是大儒,曾經在翰林院修撰《周史》,他在文學的就,更高于他在場上的就。

“和家中小廝說?”蘇閣老說他不知道,由著葉文初將他將小廝婆子都喊來問話,大家都說不知道。

“沒有類似的事,我們都不知道。”

“閣老,這件事說大可能會很大,但也有可能只是個惡作劇。不管怎麼樣,如果有人來找您說這樣的話,您一定要告訴我們。”葉文初提醒他,“您的安全最重要的。”

“一定。此事并非小事,本知道。”蘇閣老表很淡。

葉文初和舒世文以及張超然一起,又去了劉仝家。劉仝正準備休息,聽言后也同樣驚訝了一下,喊了家中下人來。

他家清貧,家里就兩個使的婆子,劉夫人反而道:“那日,宣平侯爺在法華寺設靈堂,我當時不知有,就也去上香了。”

“在下山的路上,遇見一個老農,兇神惡煞地對我說,我家老爺在禮部時,寫的一篇祭文是抄襲的。”

劉夫人有點尷尬,畢竟抄襲這事兒不面。

大家都看劉仝。

“沒有的事,抄的祭文也是我自己用另外一個名字寫出去賣錢的。”劉仝道,“不過,在外人看來我是抄襲。你繼續說!”

劉夫人松了口氣:“他這篇是祭先帝的祭文,如若查到必定問以重罪。所以,讓我家老爺十天寫認罪書,昭告天下。”

“否則、后果自負!”

本想說,但怕劉仝難堪,就忍住了。

“沒事了,你去休息吧。也確實不是大事。”劉仝讓他夫人去休息,他問葉文初,“,你細細說說看。”

葉文初詳細的代了一遍。

劉仝凝眉:“王爺不在,那明日早上我和舒大人在早朝上和諸位大人提一提。”

“一起,我和你們一起。”張超然道。

這種事主提醒別人,就要提及自己的事,這對于他們來說,也不是輕描淡寫能揭過去的事。

這些事,不擺在案子里明面上,就人人都有大家聽完就過去了,可如果擺在明面上,八千兩的賄就夠殺頭了。

畢竟國朝律例,規定貪污一百兩以上,就要問罪斬了。

“我來說!”葉文初和三位道,“您三位誰出頭都不行。就算大家關注的點,現在不在您三位上,可將來一日,大家想起來一定會再說。”

這會為他們的“黑料”。

三個人琢磨了一下,覺得的提議確實妥當。

“各位吃飯了嗎?忙到現在。”劉仝問他們,三個人都沒有。于是劉仝讓婆子給大家煮面條吃,葉文初吃完送張超然和舒世文回家,折回去的時候,沈翼正來找

他穿著走時穿的黑夜行,神有些疲憊,笑著過去問他:“剛到嗎?”

“嗯。還沒回家,過來看看你就回去。”沈翼送回家,兩個人流這兩天發生的事,沈翼聽完威脅的事,揚眉道,“那明天早朝我來提醒各位大人。”

“你說更好。不過可能會有人瞞,你也提醒大家,多作小心。喝茶、吃飯、出門等等都要更謹慎。”

沈翼頷首。

“你辦的事,我怎麼沒懂?”葉文初問他,沈翼笑著道,“不懂沒事,希沒什麼機會懂。”

葉文初挑了挑眉,點頭道:“知道了。”

沈翼送葉文初到家,葉文初停在門口叮囑他早點回去休息。

“嗯。你回去吧。”沈翼讓進去,葉文初和他揮揮手,讓他先走。

兩人揮了幾次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葉文初回去休息。第二天早上,沈翼在早朝上說起恐嚇的事:“有袁閣老、舒大人、劉大人以及張大人都收到恐嚇。現葉醫判提醒各位,回家問一問家里人,可曾收到過這樣的威脅。”

“如果有,定要告訴,和一起商討,定下預防的措施。多做不怕,只怕不做!”

金殿上大家都非常驚訝,圣上也是好奇,問沈翼:“威脅了什麼?”

沈翼只說一半:“關于各位員曾做過的一些,不與外人知的事。”

圣上就懂了的樣子,順著沈翼把模糊了:“各位卿多聽葉醫判的建議,既認為這件事不可胡敷衍,那大家就要重視起來。”

因為不能確認袁閣老的去世,和這種無稽傳話有什麼關系,現在只能提醒。

“知道了。”百應是,都說回家查問。

葉文初特意沒去府衙,而是在順安康等哪位大人來找商量,但可惜,沒有!

“會不會就是針對袁閣老他們的?”聞玉提醒葉文初,“這幾位大人,可都是你悉的,也是所謂的袁閣老的黨羽。”

葉文初昨天就察覺到了。

“湯慶玉還活著嗎?”聞玉現在能想到的就是湯慶玉了,葉文初言簡意賅,“茍延殘,不可能是他。”

湯慶玉肯定沒有這個本事,否則他當時不會那麼狼狽。

琢磨了一下:“如果袁閣老的死和這個警告有關,那麼這事,還是和會寧侯,以及會寧侯背后的那個人,第十七間廟有關!”

問題是,這個人想干什麼?或者說,這個組織想干什麼!

葉文初取了筆墨,將所知道的,關于第十七間廟的事,都寫在了紙上。

如果燈籠就是第十七間廟的標志。

那麼,第一次注意到燈籠,是在陸培殺徐念香和劉園的案子,陸培在稅糧所做事,當時他家屋檐下掛著燈籠。

在陸培這個案子里,聯想到紅臺案。在劉紅臺位于蓮花村的別院里,似乎是掛著三只燈籠。而蓮花村的案子,讓對第十七間廟生出好奇。

京城登記十六間廟,可劉姚氏說有十七間,而且,第十七間是一個道觀。劉姚氏至死都沒有開口,道觀在哪里。

最近的一次,是阮家八口遇害,他家的屋檐下也掛著三只燈籠。

這個道觀想干什麼?發展教眾?重新讓道教在大周興起?

那麼上面這幾件事,是教眾自己所為還是道觀授意?唯一能肯定的,是劉紅臺的蓮花陣是道觀設的。

當時還想,布陣設法太像是江湖騙子了。可按現在道觀辦的事,布局和走向,本不像是個糊弄人的道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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