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田韶先蒸了臘,然后用蒸出來的油做了辣椒炒蛋跟空心菜,另外還弄了個海帶湯。
李三魁看著綠油油的海帶,有些擔心地問道:“表姐,這什麼東西啊,能吃嗎?”
田韶心頭有些堵,他們江省都靠近海邊表弟都沒見過海帶,可見資匱乏了:“這海帶,含了碘,隔三差五吃它不會得大脖子病。”
“真的?”
“書上這般說的,肯定是真的了。”
李三魁沒念過書,聞言有些羨慕道:“還是表姐厲害,什麼都知道。”
李桂花回來,看到桌子上的菜又心口疼了。又又蛋還海帶湯,這樣吃下去家里的房子怕到死都蓋不起來了:“田大丫,你若是再進廚房老娘就打斷你的。”
四丫卻是舉起手,說道:“就要大姐做飯,大姐做的飯好吃。”
三姐做的菜不是辣椒就是冬瓜苦瓜,不像大姐會想辦法給們改善伙食。
“愿意吃就吃,不吃趕滾蛋。”
說完這話李桂花將半碗臘拉出一半留著晚上吃,然后給李三魁與姐妹分了菜,剩下的就是跟田大林兩人吃。
沒辦法,四丫胃口太大了,若是不將飯菜分好了一個人能干掉三分之一,也不知道為什麼小小的人兒吃那麼多。
吃完飯以后,田韶就進屋與李桂花說道:“娘,我已經跟田建樂說了,到時候去參加考試。”
“想明白就好。”
田韶道:“娘,我想明日進城買一些書回來看,多看些書底氣也足一些。”
“多錢?”
田韶想買的是會計方面的書,多錢也不清楚:“你給十塊錢吧!多了,我到時候買些針線跟鹽等回來。”
有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李桂花雖心疼還是給了五塊。至于十塊,做夢吧!這書又不是金子做的,哪要那麼貴。
田韶又趁機說道:“娘,我一個人去縣城有些心慌,明日讓三魁陪我去吧!”
李三魁比小一歲但卻高出半個頭,長得又魁梧,有他跟著安全方面是不擔心。雖說現在治安比較好,但小心無大錯。
李桂花一聽就答應了,畢竟是個大姑娘萬一到個二流子或者心懷不軌的就危險了:“行,讓三魁明日陪你去,不過早去早回啊!”
“好。”
等李桂花休息的時候,田韶去了田隊長家求他開介紹信:“隊長,我娘可能不會答應,還請你暫時瞞著別讓我娘知道,要知道肯定會攔著的。”
田隊長覺得這是好事,爽快地答應了:“你這麼上進,你娘為何會攔著?”
田韶苦笑道:“肯定認為我異想天開。其實我自己把握也不大,但試一試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田隊長覺得去參加招工考試是好事,答應田韶暫時不會說出去。不過轉頭,他就去找田春跟田建樂詢問此事。
田春看向田建樂問道:“是你讓去參加紡織廠的招工考試?”
現在布料奇缺,紡織廠可是眾人削減腦袋想進的廠子,也是如此想進特別難。田春以為,田建樂這麼做是為了將公社老師的名額給二兒媳。
田建樂搖頭說道:“不是,是自己來打聽的,知道這事后就決定報名了。”
“既公社小學的工作不要,就給你二嫂。”
田建樂心里窩火,但他沒跟田春吵,說道:“大丫說兩場考試都參加。紡織廠考試在下個月,公社小學的招工考試在八月份,兩者不沖突。”
田靈靈很鄙視田韶,覺得癡心妄想不自量力,但田建樂卻覺得很有氣魄。試過,就是失敗了也沒憾,而連試都不敢就否定自己那才是徹底的失敗者。
田春心頭一哽。
田隊長消息沒那麼靈通,得知這事后道:“建樂,你確定要將公社小學考試的這份工作給大丫?”
“大伯,能否得到這份工作還得靠大丫自己。若是考得好,我到時候找找社長跟校長說說;若是考得太差,我托關系也沒用。”這意思是能否錄用還得憑自個本事。
田春很滿意這答復,說道:“你能這樣想再好不過了。念書也關系孩子們未來的前程,若是不能勝任強塞進來,那是害了那些孩子。”
田建樂覺得他爹娘越來越糊涂了,只是也懶得說,說多了就抄沒意思。
吃過飯休息了下,田韶又在院子里教三個妹妹認字。三魁開始不以為然,可聽了一會卻覺得很有趣:“表姐,天上真的有神仙嗎?”
田韶神微變,太投竟忘記避諱了,趕說道:“這世上沒有鬼神,神仙鬼怪都是人想象出來的。還有,現在外頭都在破除封建迷信,我跟你們講的這些故事不能跟外頭的人說啊!不然的話,到時候我可能會被抓起來。”
幾個人趕表示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UU看書 www.uukanshu.com不過這次的事讓田韶明白,以前生活在一個很寬松的環境缺乏對危險的認知。平日里用理智克制,可一旦放松就會出問題。在家里一時口誤沒事,可若在課堂上口誤不僅自己要倒霉還會連累家人,所以小學老師這份工作不適合。
學了一個小時,四丫五丫都表示將字記下來以后才回屋歇息。洗漱以后,三丫跟五丫就進了屋。田韶問道:“五丫,今天娘給的糖吃了嗎?”
五丫神一頓,說道:“吃了。”
田韶笑瞇瞇地說道:“閉上眼睛,張開。”
五丫聞到了一香味,這香味很快彌漫了的間。等睜開眼看到田韶手里的糖果紙,趕從床底下拉出一個木盒子。打開木盒子看到里面的糖還在,整個人才松懈下來。
田韶心頭有些酸楚,了下的頭道:“以后給你的東西就吃,別藏起來了。萬一要讓四丫知道,你這里面的寶貝都會沒有的。”
三丫笑著道:“四丫不敢的。”
去年四丫了五丫兩個紅棗吃,被暴怒的五丫打得鼻青臉腫,娘拉都拉不開。
五丫含糊著問道:“姐,你的糖哪兒來的?”
田韶故意嚇唬他們,說道:“柜子里拿的。”
三丫嚇得臉都白了,五丫嗆住了直咳嗽。過了一會三丫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大姐,你真將娘的柜子撬了?”
田韶哭笑不得:“我若將娘的柜子撬了你覺得我還能在這兒跟你們好好說話?這糖,是我上午從田靈靈家拿回的。”
三丫這才放心。
蘇安心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寧願承擔兇手的罪名也不願意把他供出來。可是在他就要宣判的時候,陸錦言出現了,她以為他還是在乎她的,沒想到他卻把她推入了深淵! 蘇安心卻覺得心口如同針紮一般的疼痛。是啊,他有未婚妻的,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嗎?可為什麼,還是會這麼痛。 能成為他未婚妻的那個女人,也是她唯一嫉妒的女
朱依依是個平凡又普通的女孩,普通到扔到人堆裏都找不到的那種。 她人生裏唯一不普通的事和薛裴有關,她喜歡薛裴,他們從小就一起長大,他們小時候喝過同一瓶可樂,一起彈過玻璃彈珠,她還在他家住過一整個暑假的時間,她來不及寫的暑假作業都是抄他的。 沒有人會認爲他們之間不是純友誼,因爲她長得實在太過普通,而薛裴又長得太過耀眼。 她知道她的生活裏沒有童話,也知道薛裴不會喜歡自己,因爲她更像是薛裴戀愛的見證者,她見證他談了一段又一段戀愛,從高中到大學。 後來,高考結束,薛裴考上了北大,而朱依依考上了北城一所普通的大學,就像《新華字典》裏說的: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大學畢業的第三年,朱依依被家裏催着相親。 很快,家裏給她物色了一個條件相當的結婚對象,對方也不見得有多愛她,但他們的條件正好相配,都是一樣的普通。 她準備訂婚的前一天,給薛裴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要結婚了。 就是從那天起,薛裴突然像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