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怒火中燒,們家吃的菜都是從這兒來的,說這菜園子是一家子的命子都不為過。田韶從籬笆上折了一嬰兒指頭的竹子進了菜園子。
正在拔菜的小胖聽到靜,看到田韶一臉殺氣地朝著他疾步走來,嚇得拔就跑。可惜他人小斷,跑不過田韶。
田韶追上前將他拽倒在地,然后用力。
彭小胖被打得鬼哭狼嚎,直喊救命。有個老人聽到呼救聲趕過來,看到田韶在打彭小胖趕喊道:“大丫,你這是做什麼?趕住手。”
田韶已經了十多下停了手,指著園子里被拔了一地的菜秧道:“七,他跑來我們家菜園子將菜都拔出來。也幸虧今日我在家正巧又出來摘菜,若不然我們家菜都要沒了。這菜要沒了,我們一家吃什麼?”
下手有分寸,彭小胖嘟嘟的下去也都是皮外傷。田韶是想著這次不將彭小胖打怕了以后還會來搞破壞,他們不可能每次好運都到搞破壞。。
七最看不得的就是糟蹋東西,看到被拔出來的菜直罵造孽。
彭小胖一邊哭一邊狡辯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覺得好玩。”
田韶忍著氣說道:“你現在毀壞我家菜園子,我要將你送去公安局,讓公安一槍崩了你。”
說完,還指了下太道:“子彈從這兒穿過,將你的腦瓜子打穿,到時候跟腦漿都會流出來,流得滿地都是。”
彭小胖嚇得瑟瑟發抖:“我不要吃槍子,我不要被穿腦袋。”
七都不由打了個冷,之前聽說大丫落水后跟刀子似的人也變得兇殘。聽了覺得言過其實,現在看來傳聞是真的了。
田韶就是要嚇他,看到真被嚇住后道:“那你告訴我,誰讓你來我家菜園子拔菜的?若你說出來公安不會抓你,回去抓指使你來拔菜的人。”
彭小胖想也不想就道:“是我二姐,是我二姐讓我來拔菜的。說只要我將你家菜園子的菜拔,就將藏起來的糖給我吃。”
要將這一園子的菜都拔了,一家子接下來就沒菜吃了。七聽了都氣得不行,說道:“念秋丫頭怎麼這般惡毒?”
田韶一點都不意外,說道:“本來就是個心黑的。七,等會還請你給我作證。”
七點頭答應了。
田韶沒有放小胖走,而是將拖到前院拿了繩子將他綁起來扔在院子里。菜園子也沒去收拾了,這些都是證據等會得讓田隊長他們去看。
就在這個時候,三魁在外喊道:“表姐、表姐……”
田韶聽到是三魁的聲音,放下手中的筆走了出去。看到三魁旁邊五大三的壯碩漢子,疾步走了過去將門打開:“大舅,你怎麼也來了?”
李大舅走進院子,將上扛著的簍子放下后說道:“三魁說你要去考紡織廠的會計。大丫,三魁說你有八的把握,是真的嗎?”
田韶還是那句話:“現在只有五,可若是跟著老會計學上一個月就有八的把握。”
李大舅走到水缸旁邊舀了一瓢水,咕嚕咕嚕地喝,那模樣真的很像牛在飲水。
田韶又去屋里取了臉盆跟巾出來,讓父子兩人洗了個把臉。這麼熱的天,趕路都是一汗的。
坐在堂屋,李大舅問道:“大丫,你爹娘怎麼說?”
“爹娘都同意了。”
李大舅有些不信:“大丫,這可是事關你前程的大事,可不興騙我?”
田韶也沒李桂花瞞著:“真的,娘是不同意,但爹說讓我試一試。還勸娘說沒考上也就損失幾十塊錢,可若是錄取了那就是鯉魚躍龍門,以后再沒人瞧不起我們了。”
李大舅暗道還好妹夫是個明白人,要讓妹妹做主可就耽擱大丫這孩子。不,確切地說大丫已經被耽擱了。
田韶說道:“大舅,你在這兒歇著,我去做飯。”
李大舅擺擺手說不在這兒吃飯,然后從兜里掏出三十塊錢遞給田韶:“去縣城住吃住什麼都要花錢,這錢你拿著用,若是不夠讓人托個口信告訴我。”
田韶哪能要的錢,往后退了兩步道:“大舅,不用,我家里有錢。”
李大舅笑罵道:“你家里有沒有錢我還不知道?大舅給你就拿著,還是說你嫌看不上。”
田韶覺得這才是親戚,互敬互互信互助。將錢推了回去,說道:“大舅,我沒騙你,家里真的有錢。前些日史家退親,我家要了一百六十塊錢的賠償。”
李大舅驚訝不已,他是知道大丫退了史家的婚事。畢竟親時舅舅是要坐上席的,不辦酒自要托人告訴他。
這門親事李大舅開始不知道,等婚期定下來他才知道發了好大一頓脾氣,可對方給大丫安排工作且退親對名聲有損。前兩日說大丫退親還很高興,只是家里事太多事不開就沒出來。
李大舅將錢塞到田韶手中,說道:“你娘什麼子我還不清楚,一直摳摳索索的。你要去縣里,肯定掐著數給你。可出門在外沒錢哪,這錢你留著,萬一到事要用錢也不用去求人。”
話都說到這地步若是再不收,那就是辜負了李大舅一片好意了。田韶收了錢,說道:“舅舅,那我先留著,若是沒用上一個月后就還給你。”
這次李大舅沒再反對點頭應下了,然后取出背簍里的東西。這次帶的東西不,有一塊臘、兩只熏干兔子、兩罐蜂、兩包蘑菇、兩包木耳,另外李子跟楊梅。
田韶忙道:“舅舅,前日三魁拿了兩塊臘來,怎麼還拿啊?舅舅,你還是拿回去,要收了爹娘會罵我的。”
有些人出嫁以后還喜歡從娘家拉東西,但李桂花不是這樣的人。李大舅時常送東西來,也想方設法還禮。當然,還的東西價值是遠遠比不上李家給的。
李大舅聞言笑著道:“罵不著。這些東西不是給他們的,是給你的。你帶著去縣城,自己吃或者送人都好。”
田韶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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