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鐘聲一響李華拎起挎包就出去了,一到門口看見站在對面的田韶跟三魁趕揮手。
穿過馬路,李華看著兩人額頭都有汗笑著問道:“玲玲,你們是不是等很久了?”
田韶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們也是剛到的。李姐姐,咱們走吧,不能讓阿姨等著。”
已經知道李母是酒廠的干部,這樣的人想得肯定會比較多,不過對李華沒有算計也不怕。只是不知道這陳會計是否有真本事,脾又如何?只希一切順利吧!
李華是騎著自行車上班的,只是一輛自行車也帶不了兩個人。所以推著自行車與田韶一邊走,一邊聊天。
田韶道:“李姐姐,我已經聽馬叔說了那日的事。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
李華渾不在意地擺手:“跟你沒關系。莫小曼一直跟我不對付,這次自以為抓著我的把柄就想將我往泥你踩。說起來還多虧你,這次可栽了個大跟頭。”
田韶想了下還是問道:“跟有什麼利益沖突嗎?”
都舉報李華貪污賄了,這罪名一旦落實前程盡毀。沒什麼大的仇怨不至于下這樣的狠手。
李華點頭說道:“當年我本事進工會,后來不知道怎麼的進了人事科。傳聞當年莫小曼以為自己會進人事科,后來沒見,就將我視為仇敵。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恨上了,這兩年也一直跟我作對,你說我冤不冤呢?”
一般進人事科不僅要滿足招工條件還得要有人脈跟背景,也不知道這個莫小曼是什麼背景。
田韶也沒多問,還沒到這個時候:“一直針對你就沒人管嗎?”
李華很郁悶地說道:“莫小曼跟徐麗娜關系親近。哦,那個徐麗娜是廠長人的外甥,廠長人將當親兒一般待。之前莫小曼犯了錯,還出面幫著斡旋。也因為兩人關系好,所以領導對我們之間的沖突都是睜只眼閉只眼。”
這次若不是莫小曼犯了忌諱,們科長也不會手這事的。對許多人來說,這就是姑娘之間的一點小紛爭。
田韶問道:“這徐麗娜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華想了下說道:“能言善辯,總施些小恩小惠籠絡人,在廠里很歡迎。只是我覺得……反正我不喜歡就沒什麼往來。你以后要進廠還是與往來,省得被賣了還幫數錢。”
再多的也沒說,畢竟田韶還沒見過徐麗娜,說太多擔心適得其反。
田韶明白了,這大概是個假白蓮了:“李姐姐你放心,我進廠以后會繞著走的。”
李三魁聽得一臉懵。這還有一個月考試,怎麼聽兩人這話好像板上釘釘似的,是他沒自信還是兩人太過有信心。
走了二十分鐘左右,三個人到了一棟三層高的紅磚樓房下面。這樓房下面掛著許多晾桿,但上面卻很干凈沒有胡搭建棚子。
李三魁趁著李華鎖車的時候,又嘆又羨慕:“姐,沒想到李干事住在這麼好的樓房里。”
田韶笑了下。李華能住在這樣好的樓房里,那是因為胎投得比較好,有個好爹媽。不過對這種樓房無。住習慣了高樓其實更喜歡平房,平方安全。曾經有次上班到電梯故障,被卡在三十層一個小時,被嚇走了半條命。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面容刻薄的老太太盯著田韶姐弟質問道:“你們是誰,來這兒做什麼?”
這語氣好似他們是小似的,田韶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仗著年齡大倚老賣老。對這樣的人田韶從來不慣著,不過今日況特殊也不好跟人吵架:“我們是跟著李姐姐來的。”
李華停好車,走過來道:“黃大娘,他們是我朋友。”
老太太見了語重心長道:“華啊,朋友可一定要謹慎。有些人看你家世好千方百計想攀附,你可千萬別被騙了。”
就差指名道姓說姐弟兩算計李華想要得好了。李三魁聽了很生氣想沖上去理論,卻被田韶給拉住了。
田韶面若寒霜道:“老,什麼別被騙了,你說這話要負責任的。若是你拿不出證據來,我要去公安告你。”
老太太叉著腰說道:“小賤蹄子竟還想嚇唬我,老娘告訴你,你盡管去告,老娘可不怕。”
說完,看向李華道:“華,這小賤蹄子不是個善茬。大娘知道你心地善良,你可千萬離這些人遠遠的。”
李華說道:“黃大娘,這事就不用你心了。前天我早告訴我媽了,現在在家等著我呢!”
說完沒再理,帶著田韶跟李三魁走開了。上樓梯的時候,李華著田韶的耳朵輕聲道:“玲玲,你別搭理。自己鄉下來的還各種瞧不起鄉下人,我媽說忘本。”
還有的沒說,這個黃大娘特別占便宜。誰家要是做了,聞著香味就讓孫子上門要吃。現在各家想吃頓都難,誰樂意給外人吃。時間久了整棟樓的人都不待見,就連他兒子的工作都了影響,偏這老太太自以為占了便宜。卻不知道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這種人田韶以前見多了,冷著臉說道:“自家跳出了農門就覺得比鄉下人高貴了,殊不知在許多人眼中自己只是個跳梁小丑。”
就跟后世那些賺了幾個錢,就各種瞧不起人一個德。對這樣的天,田韶是很瞧不起的。就現在,往上數三代九九都是貧農。
這說法李華還覺得新鮮的。
三魁也很生氣,說道:“若不是看年歲大我早一拳打過去了,空口白牙污蔑我們騙人,什麼玩意啊!”
李華忙道:“幸虧你沒手,不然肯定又要死要活了。”
原來之前順了別人一件,別人找理論不小心推了一把。沒想到就順勢躺地上一直嚷著疼,然后去醫院檢查,從頭到腳檢查了個遍。好在沒查出啥問題,可就是如此也出了檢查費跟三個月的營養費。這件事后,許多人見都繞路走了。
李三魁覺得,像這樣的人只才能搞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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