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面前的小懶貓我不知該如何面對,原本以為顧戰卿給我找了個伙計,可沒想到竟然給我找了個祖宗。
如果按照份來說我是定風閣的老板,小懶貓不過只是個打工的,可現在顧戰卿已經言明的份,既然是顧戰卿的孫我自然不能怠慢。
一番躊躇后還未開口,小懶貓倒是大方的過手來,笑著說道:“我顧晚晨,我小懶貓就行,這個名字是我爺爺給取的,他說我這個人太懶,所以這定風閣里面掃地桌的事你自己看著辦。”
見小懶貓出纖纖玉手,我只得探出手去,握手一瞬間細膩的覺從指間傳來,我深呼吸一口氣,繼而說道:“你好,我陳鎮麟,我是……”
話未說完小懶貓將玉手回,說道:“我聽爺爺說起過你的事,你二爺是青烏圣手陳玄河,而你是陳家后人,從今天起咱們兩個就是搭檔了,我雖說不會道法,但我爺卻將觀辯邪的本領教授給我,半山居里面的邪我都認識。”
一番談后我對小懶貓的印象有了極大的改觀,也終于明白了顧戰卿為何要讓來做我的搭檔,小懶貓雖說年紀不大,可卻已經是歷史學博士,貫古通今。
尤其是對于古十分了解,這些年在顧戰卿的耳濡目染下了解到了一行的知識,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對于這種人才目前來說我十分需要,因為我對邪現在本不了解,有在的話我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煩。
“小懶貓,我來四九城也有幾天的時間了,為何從來沒有聽顧爺講起過他還有兒子孫?”我看著小懶貓有些疑的問道。
小懶貓轉頭看了一眼我后的桌椅,說道:“既然知道我小懶貓,那還讓我站著跟你說話,趕搬張椅子,若想聽的話總要有些誠意。”
聞言我心中一陣無語,這小懶貓還真對得起的名字,確實夠懶,但無奈我好奇顧戰卿的事,只得有些不愿的搬了張椅子放到小懶貓面前,小懶貓坐下之后翹起二郎,說道:“我有些口了,你去給我買瓶果,茶葉我喝不慣,白水更是清淡無味。”
“你這可就有些過分了吧,你雖說是顧爺的孫,但你來定風閣是為了幫我忙,可不是來這里當主子的。”我面沉,略帶怒意的說道。
小懶貓聽到這話立即站起來,說道:“好啊,既然你這小廟容不下我,那我就跟爺爺說離開這里,反正你現在對本一竅不通,如果說真的有人前來找你,那到時候丟臉的也只是你自己罷了。”
眼見小懶貓轉要走,我趕上前一把將其拉扯住,無奈苦笑一聲,說道:“行,那你就繼續坐在這里當你的主子,我去給你買果。”說罷我嘆口氣走出了定風閣。
之所以如此遷就并非是看在顧戰卿的面子上,而是我的確需要這種人才,小懶貓說的不錯,定風閣做的就是一行的買賣,如果說接到生意自己卻不識得,那豈不是砸了自己的飯碗,到時候我也就沒臉在繼續呆在藥王城。
定風閣旁不遠就有一家商店,買了果后我就立即回到定風閣,此時小懶貓依舊坐在椅子上,雙目閉,似乎是在休息。
“果買回來了,是不是還要我幫你擰開?”我半開玩笑的看著面前的小懶貓說道。
小懶貓緩緩睜開眼睛,角微啟:“沒想到你還上道的,擰開吧。”
我無奈的擰開瓶蓋,將果遞到小懶貓手中,說道:“現在果給你買回來了,瓶蓋也幫你擰開,你趕給我說說吧。”
小懶貓拿起果喝了一口,隨即說道:“我爺干的這一行你也知道,那可是折損壽命的行當,所以我爸并不理解他做的這些事……”
聽小懶貓說完之后我才明白,原來顧戰卿四十多年前就結了婚,婚后育有一子,名顧凌城,雖說那個時候顧戰卿年氣盛,在江湖上沒掀起風波,但對家庭十分負責。
怎奈天不遂人愿,顧凌城的母親在他兩歲的時候就突發疾病死,后來是顧戰卿將其喂養大,長大之后的顧凌城考進大學,從那時起顧戰卿迫于家中生計,再次做起了一行的買賣。
雖說這種行當不犯法,可在顧凌城的眼中卻算是下九流,而且他還斷定他母親之所以死就是因為顧戰卿遭了天譴,所以在踏社會之后就與顧戰卿斷絕了父子關系,這一斷就是十幾年。
“既然斷絕了關系,顧爺又是怎麼跟你聯系上的呢?”我看著面前的小懶貓有些疑不解的問道。
“我爸雖說跟爺爺斷絕了父子關系,但我媽覺得既然是爺爺養大了我爸,自然應該孝敬他,于是在十幾年前不顧我爸反對,將我帶去見了爺爺,從那時開始我和媽媽沒事就往爺爺的半山居跑,而我爸卻始終未曾見過我爺一面。”小懶貓說話之時面略帶哀傷之。
聽小懶貓說完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顧戰卿對于此事只字不提,原來他也是可憐之人,費盡心將自己的孩子養大,到頭來卻不認自己這個父親,而且還埋怨是他害死了母親,這讓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接。
“可你知道你的死跟顧爺一點關系都沒有,而且這些年他也不曾害過人,這些事你沒跟你爸說過嗎?”我看著小懶貓問道。
小懶貓角一撇,說道:“我爸跟我爺格一樣,擰得很,自己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我曾告訴過我爸爺爺做的事本不是壞事,可他偏偏不聽,現在我也管不了了,他們怎麼樣就怎麼樣。”
聞言我有些無奈的點點頭,小懶貓是小輩,這種事本沒說話的份,而且也沒有辦法改變,只能希有一天顧凌城能夠懸崖勒馬,別再讓顧戰卿活在痛苦之中。
我正愣神之際小懶貓突然拍了我手臂一下,我猛然回過神來,問怎麼了。
小懶貓將手中的果放到一旁桌上,沖我一笑,說道:“陳大哥,這定風閣雖說是我爺傳給你的,而且我又是他的孫,但咱們之間可要算得清楚,我不能到你這白幫忙,這酬勞你總要給我算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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