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玄不喜歡保存別人的手機號碼,也把常聯繫的話當作是客套,因為給他打電話的都是要用車的乘客,其他人很有聯繫他的。當然,有人想聯繫也聯繫不上。
離開蘇橙所在小區的門口,檀玄便正式忙碌起來,剛才吃飯的時候他沒有說謊,他還要繼續接單呢。這兩天跟著錢波雖然錢沒賺但是沒幹什麼正經活,而且還弄的提心弔膽的,還是干起自己的本職工作踏實。
檀玄忙活到凌晨四點左右後遲遲沒有等到新單,跑了將近一個小時的空車廢了不油錢,於是他直接打道回府了。依舊是他那套習慣,在外面吃過了早飯回去靜坐一會兒便睡下了,恢復原有的作息時間,一切按部就班。
按照平時,檀玄應該是一覺睡到下午的,結果還沒到中午就被一陣連續的電話吵醒了。
「喂,誰呀?」檀玄過手機眼睛都沒睜開就接了起來。雖然夢被吵醒很討厭,但是他不敢有怒火,萬一是有人用車呢。
檀玄沒氣,但對方倒是急了。
「我不好,我非常不好,檀玄你個混蛋,還沒存我電話是麼?」電話那邊暴跳如雷。
聽到聲音檀玄沒猜出是誰,因為電話里的聲音沙啞很難識別,只能大概聽出來是個的,但是聽到對自己的稱呼,檀玄立刻猜出了對方。閉著眼睛說道:「是你呀,你電話我存了,我這正睡覺那就被你吵醒了,本沒看是誰打的就接了。」
「混蛋,都幾點了你還在睡覺,怎麼不睡死你。」蕭笛很生氣的咒罵道,聲音比第一嗓子低了不。
檀玄被罵的很無奈,翻換了個姿勢,問道:「大姐,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罵我呀,那你罵完了嗎?罵完了我就掛了,如果你還沒罵過癮,那你接著罵,我不掛電話,你罵你的,我接著睡我的。」
蕭笛沒有繼續罵人,而是聲弱弱地問道:「檀玄,你還有別的辦法補麼?我實在喝不下,太噁心了。」
說著,電話里傳來一陣乾嘔,好像提到蕭笛就噁心的不輕。
檀玄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很不耐煩地敷衍道:「你喝不下,我也沒辦法,那你就慢慢養吧,過些日子就好了。」
「檀玄,求求你幫幫我吧,現在我比昨天還要難,渾提不起一點力氣,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昨晚我用你的方法真的看不到那些東西了,如果你因為我昨晚的話生氣,那我向你道歉,求你了……」
檀玄沒聽出對方有多誠意,但是聽出了對方語氣的虛弱。對於這種況他並不陌生,畢竟蕭笛不是第一個有此遭遇的人,咎由自取的大有人在,讓遭點罪才能讓記住這個教訓。接下來的三到七天會更難,至要半個月左右才會慢慢好轉。當然,這個也是因人而異,本質弱的更會大病一場,持續的時間更長。
「這個……你如果喝不下冠,我也沒有別的辦法能讓你快點好起來呀。」
「你有,你一定有辦法。」蕭笛才不信檀玄沒有辦法,從認識他開始他就裡沒一句實話。
「我沒有,我真沒有……」
電話里兩人翻來覆去的就是這麼兩句,一個認準了對方有辦法,一個極力的否認。只是一個聲音越來越清晰,而另一個則是聲音越來越小。
「檀玄,你混蛋!」蕭笛突然提高了音量,然後語調急轉直下,像是剛才那一嗓子用了所有的力氣,哽咽著罵道:「你混蛋……你欺負我還不承認,你不是個男人……你見死不救,你不是人……」
聽著蕭笛的哭訴,檀玄徹底睡意全無,「你別說,什麼我不是男人又不是人了……」
「就怨你,就怨你,不然我能這樣麼,你要是個男人怎麼不敢承認你對我……」
檀玄現在才知道不能和人講道理,因為們本不講理,可惜知道的太晚了,被哭訴了半天後,檀玄終於服了。
「大姐,你別說了,你這況我真解決不了,但是我告訴你一個人,你去找他,他一定能解決你的問題,估計就是一道符的事兒。」
「真的?」蕭笛立刻不哭了,急切地說道:「那你趕帶我去找那個人。」
「什麼我帶你去找那個人,這有我什麼事啊。」聽到要拉上自己,檀玄趕把自己摘出來,「我給你個地址,你自己去,該花多錢你自己掏。」
「你……我好不容易從市場走回來,剛才弄那害的我用了所有力氣,現在下樓都費勁,更開不了車,怎麼自己去!」
「你找人陪你去唄,開不了車就打車呀。」檀玄很「」地替小笛出著主意。
蕭笛並不領,忿忿地說道:「我找誰呀,我哥是警察,怎麼可能相信這樣的事,我更不敢和家裡說,我好不容易才從家裡搬出來的,如果知道我了現在這個樣子,一定不會讓我出來住的。」
檀玄才不想聽訴苦,再次提醒道:「你找你朋友啊,實在不行就自己打車去呀。」
「你不就是跑出租的麼,我租你,你趕過來接我。」
「什麼你租我,有你這麼說話的麼?我現在還沒開始接單,你找別人吧。」聽到又扯到自己上,檀玄馬上推。
「你混蛋,如果不是因為你……」
「得得,你打住。」沒等蕭笛開始抱怨,檀玄立刻認慫了,「你把位置發給我,我馬上去接你。」
「好!」
蕭笛倒是迅速,立刻掛掉電話就把定位發了過來。
檀玄簡單的收拾一下,連飯都沒吃就開車出去了。沒辦法,蕭笛的信息一條接一條的催,是真的一點也不願意多等。
檀玄是真正的上門接送,因為蕭笛住的地方電梯壞了,現在頭重腳輕的,走樓梯容易直接從樓上滾下來,他要上樓把接下來。
蕭笛住的是一套一居室,門口是衛生間,廚房在臺里。臥室連著客廳,中間只是做了一個簡單的隔。客廳里很是湊,沙發的旁邊擺了一個書桌,桌上擺了一個個頭不小的電腦機箱,鍵盤耳機一類的擺的有些凌,牆上掛了三塊尺寸不小的顯示,檀玄不知道用這麼多屏幕一雙眼睛是否看的過來。茶幾上有沒收拾的零食和外賣,還有一個沒有刷凈跡的碗。地上的跑步機旁還鋪了一條瑜伽墊,一樣著挨一樣,看得檀玄有些無從下腳,實在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孩子住的地方。
再看蕭笛,才一天一夜沒見,面容憔悴了很多,臉煞白沒有多,形似乎也消瘦了一些,一件短袖套在上鬆鬆垮垮的,神更是一點沒有。
似乎是看出了檀玄眼中的嫌棄,蕭笛苦笑著解釋道:「進來吧,實在沒力氣收拾,你自己找個地方坐吧。」
「你自己住在這兒?」檀玄進門沒有坐下,因為沒地兒坐,沙發上還有蕭笛沒有收起來的個人。
蕭笛用力地瞟了檀玄一眼,一步三晃的坐到了沙發上,「怎麼,你還想圖謀不軌?」
檀玄嗤笑道:「不軌,你現在這模樣都不如鬼,我能對你有啥企圖。」
「你混蛋!」蕭笛隨手扔出一個抱枕,可惜輕飄飄的東西也沒扔出多遠。
「我混蛋還要帶你去看病,你怎麼不找個不是混蛋的帶你去?看來你那些親戚朋友還不如混蛋呢。」檀玄一邊說著一邊將抱枕扔回蕭笛懷裡。
「我哥工作忙,不知道我病了。」
檀玄只是圖個裡痛快,才不想聽那些瑣事呢,說道:「趕換服啊,你不會就穿這出門吧?」
不說還好,檀玄說完以後就被蕭笛趕出去了,因為孩要換服,他在這兒不方便。於是檀玄就在門外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直到蕭笛換了條短。
蕭笛確實很虛弱,檀玄半攙半抱的將才把弄下樓,等兩人坐進車裡時,抱人的和被抱的都出了一汗。這次沒人再說話,即使檀玄不小心到某不該的地方,蕭笛也沒有得理不饒人。
蕭笛倒是膽大,本沒有問去哪就隨著檀玄走了。一路上,蕭笛沒有再和檀玄鬥,不是不想斗,是實在沒力氣了。
檀玄開車直奔市醫院方向,但是他沒有去醫院,因為蕭笛的況不是醫院能治的,而是轉到了市醫院後門的一條街上。
這條街清一都是賣壽花圈的,兩邊的店鋪都敞開著大門,店鋪門口擺著黃紙和做好的紙紮。街上沒什麼人,雖然現在是盛夏,而且正值中午,但是看著就讓蕭笛覺得冷嗖嗖的。
「你帶我來這種地方?」蕭笛不解地問到,以為求符應該是廟裡一類的地方,沒想到來的是這種地方,這哪裡是給活人看病的地方,頓時就到不靠譜。
「對,這裡那位能讓你快點好起來。」
檀玄沒理會蕭笛的語氣,慢悠悠地開車打量著路的兩邊,似乎對這裡也不是太,最後在蕭笛的審視下將車開到一家店鋪前停了下來。
「到了。」檀玄將車熄火,解開了安全帶。
下車前檀玄對蕭笛囑咐道:「一會兒不管看到什麼別說話,最好別說話,無論看到什麼奇怪的也別大驚小怪。」
「好。」蕭笛過玻璃向店裡,沒看出和旁邊的店鋪有什麼不同之,但是被檀玄這麼一提醒反而覺更加張,連開車門的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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