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忐忑不安來到新靈學追隨者心目中的聖地——壹號療養星時， 居然被明佑抱著小黑貓親自在停機場迎接。

寵若驚的顧海，連話都不利索了。

“別張，我們先來個小測試， 讓我看看你的學力。”明佑老氣橫秋道。

顧海更張了。

明佑帶著顧海走進一個鋪滿地毯的屋子， 整個屋子除了一張小書桌之外， 全是的沙發的墊子的大窩。

顧海坐在小書桌前，看著陷在沙發裡的明佑， 覺自己和這個空間格格不。

“題已經傳到你腦上， 小天當監考，別想作弊。”明佑指著出現在他頭頂的卷小黑貓道。

小天喵舉爪︰“顧海上午好喵，我是監考小天喵！”

震驚全星盟的超級AI……顧海覺自己腦袋都快凝固了。

這力也太大了一些。

早知道， 他就求路易請假陪他了。明先生似乎很喜歡路易，或許看在路易的份上， 會對自己更和藹一點。

作為一個軍校大學生， 居然被一隻三歲小寶寶的嚴肅臉給嚇到， 顧海自己唾棄自己。

還好開始做題的時候，他就顧不上想東想西了。

試卷的知識不難， 但很雜。如果基礎知識不扎實，要在規定時間答完整張試卷很困難。

顧海不認為自己是天才，但他從小和圓海豹竹馬一起長大， 對靈的了解比普通人稍多一些。再加上他是明佑靈講壇直播間的忠實觀眾， 每期直播都很認真的做了筆記， 這些題對他來說不算難。

明佑注視著顧海， 了懷裡小黑貓的貓耳朵。

好像啊。

顧海專注的樣子，和大藍專注做科研的樣子真的好像。

雖然大黑跟他提過，但明佑在見到活著的顧海之後，才真切的明白了大黑所說的， 大藍活了顧海的模樣是什麼意思。

表語氣、姿態作，明佑都能從記憶中的大藍上，找到面前這個小青年的影子。

大藍在私下變海豹的時候，也會對明佑撒耍賴，也會對周圍同伴使壞心眼。那時候的他，和現在明佑聽到的這輩子的路易在外的風評差不多。

但大藍變了路易，格就會變得沉穩溫，好似用理把所有的任縱都包裹起來。

所有人都說路易經歷了戰爭變得沉穩，只有大黑悄悄對明佑說，大藍這不是沉穩，只是單純的“鬼上”。

明佑當然相信大黑的話。

大黑全宇宙第一。

重生之後，親眼看到顧海之後，明佑在心中點頭，果然，大黑才是看一切的人。

還好，路易隨著時間的流逝和年歲的增長，刻意的溫漸漸褪去，變了獨屬於他自己的氣質。只是長久以來的習慣，讓他的氣質中也不由攜帶了些顧海的影子。

明佑從沙發上跳下來，走到顧海旁邊，踮起腳尖看顧海答題。

顧海全神貫注，居然沒有意識到明佑已經走到他邊。

“還不錯，得了九十一分。”顧海剛提完答卷，小天就已經將試卷批改完畢。明佑點了點頭，道，“不過，想進我研究所的人，第一基礎知識考試，有一半的人都是滿分。”

顧海在聽到明佑的誇獎時，眼楮一亮，但在聽見明佑後半句時，眼中的芒熄滅。

他看到小天喵給他圈出來的錯誤，心中苦蔓延。

“沮喪什麼。他們是有備而來，和你臨時被考能一樣嗎？”明佑小小的掌拍在顧海手臂上，臉上出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顧海︰“……”他這是被欺負了嗎？

“蹲下來！”明佑道。

顧海不明所以，還是離開座位，原地蹲下。

“低頭！”明佑又道。

顧海迷茫的低下頭。

明佑一手抱貓，另一隻手放在顧海頭頂使勁了︰“一日為師終為父，以後我就是你的大家長。如果誰敢欺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

“好了，起來，跟我去研究所，我把所裡的研究員介紹給你。”明佑把顧海的頭髮窩之後，收回手道。

顧海張了張，滿心的嘈吐不出來。

他再怎麼被欺負也不可能向一個三歲的孩子告狀吧？

“明先生，為什麼您要收我當徒弟？”顧海猶豫了許久，還是把心中的疑問了出來。

他不是天才，也沒有過人的家世，無論怎麼想，都不該被才三歲就差點把靈學界掀了天的超級天才靈師一眼看中。

明佑轉，看著忐忑不安的顧海，皺著小臉想了想，道︰“這個啊，因為你和我是同樣類型的人。”

“對我而言，靈就是全世界。我的生活、夢想、乃至生命，全都是圍繞著靈。”

“你也一樣。”

明佑出手，淡藍的能量波圍繞著他的小小的手掌︰“手。”

顧海不明所以的出手，將自己的大手掌小心翼翼放在了明佑的小手掌上。

在顧海的手掌與明佑重合的那一瞬間，他的腦子好似被巨錘捶了一下似的，耳發出“嗡”的一聲巨響。

他眼前一黑，好似第一次參加失重訓練一樣天旋地轉，差點摔在了地上。

當顧海的視線恢復時，明佑已經收回了手。而他自己的手掌上，居然發出了和明佑類似的能量波。

即使他只是個B級異能者，但也能清晰的看到手掌周圍散發的淡藍能量波。

這種波不是異能，也不是神力，但給顧海的覺卻很悉。他在照顧路易的時候，好幾次無意識察覺到中這種奇怪的能量波。

但那種能量波太微弱，他剛想“捕捉”，能量波就立刻消失。即使他翻遍學校圖書館每一本關於異能的書籍，也找不到類似能量波的記載。

“新靈學中有說，作為擁有復雜的智慧生，人類能控的力量除了異能和神力之外，還有心靈和。作為能量的靈，對這種力量覺很敏銳。他們進一步進化之後，可以自主控這種力量，輔助能量升華。”

“心靈和並非是單方面的，當有人和靈的心靈和進行共鳴，他們之間的羈絆也會化作的力量，這就是你現在所覺到的能量波。”

“只要擁有了足夠多的靈學知識，誰都可以為靈培育師。但被靈認可的靈培育師，擁有了羈絆之力的靈培育師，才是能和靈們並肩作戰的真正靈師。”

“這個世界，和靈羈絆深厚的人不懂真正的培育知識，參與靈培育工作的人與靈沒有羈絆，目前，我只見到你擁有這樣的力量。”

“當新靈學進一步推廣之後，擁有心之力的人會越來越多，那時候，你的經驗，會為指引他們道路的明燈。”

“你才是星盟本土第一個真正的靈師。”

明佑抬起頭，看著顧海震驚的表，心道，未來被星盟所有人哀悼惋惜的靈學奠基人之一，星盟本土第一位靈師顧海，這一輩子會在他的教育下，擁有怎樣的就？

沒有那十幾二十年的磋磨和詆毀，顧海還能不能為一顆耀眼的寶石？

……

顧海回到宿舍的時候，腦袋裡仍舊是一片空白。

“你發什麼呆？”藍海豹站起來，拍了一下顧海的腦袋。

顧海茫然的看著藍海豹，道︰“我拜師功……”

藍海豹歪頭︰“然後？”

顧海︰“師父說我是天才……”

藍海豹啪嗒啪嗒鼓掌︰“哇！”

顧海雙手抱頭蹲下︰“我怎麼可能是天才？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天才！力好大，大得頭快炸了！”

藍海豹停止鼓掌，前鰭足撓了撓腦袋，變回了人。

路易拍了拍顧海的頭，道︰“我告訴你一個解的方式。”

顧海抬起頭，有氣無力道︰“什麼方式？”

路易認真道︰“當你覺得力太大，對自己不自信的時候，只要放棄思考，完全聽從殿下的指示就好了。”

顧海︰“哈？”這家夥在說什麼？

路易臉上的表很認真，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猶豫、搖、絕，無論遇到何種境地，只要聽從阿瑟親王的指示就沒問題。殿下是唯一的。”

顧海站起來，深深的了口氣。他拍了拍路易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路易，我不反對你搞個人崇拜，但請你不要變宗教狂信徒。”

路易冷哼︰“你不懂。不過你將來一定會和我一樣。”

顧海︰“……”不，我才不會變那樣。

“阿瑟殿下是，那明先生是什麼？”顧海好奇問道。路易好似對明佑也很崇拜。

路易道︰“辛苦養我的大家長。”

顧海︰“……”我這青梅竹馬沒救了。

路易怎麼只和阿瑟殿下和明先生見了一面，就變妄想癥患者了？以前他們一起看直播的時候，也沒見路易這樣啊。

顧海嘆了口氣，指著自己道︰“那我呢？”

路易毫不猶豫道︰“養媳。”

顧海︰“……再見。”這個評價從小到大都沒變過呢。

路易變回藍海豹，在地上滾來滾去︰“不再見不再見，永遠都不再見。”

“好好好，不再見，不再見。別滾了，樓下又會來抗議了。”顧海認命的把藍海豹抱在懷裡，像哄小寶寶一樣哄，“說起來，明先生也說過他是大家長，讓我被欺負了就去找他告狀。我怎麼可能對三歲的小寶寶告狀。還有，什麼羈絆之力究竟是什麼？怎麼聽上去這麼中二？好恥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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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他力和痛苦大到無法前進的時候，只要抱著絨絨暖呼呼的海豹，他就能振作起來。

（“你和我一樣，靈就是全世界。”）

顧海低頭，看著藍海豹絨絨圓乎乎的大腦袋。

與其說靈是他的全世界，不如說……

真不想承認這一點啊。

養媳什麼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總有妖怪打擾我學習》，雖然只有兩章存稿。

這篇文的番外十二月中旬完結。 m.w. ，請牢記:，.，，